分卷阅读82
相遇时带你去的那处断崖,那断崖底下有一处暗洞通往宫外。”她似乎是有计划的道。“那你呢!”我抬头看向她。“陛下他一个人太孤单了!”我顿时愣住了,她的意思是她要去守陵,我对她的认识彻底颠覆了,一个柔弱女子,夫君生前对她半温半热,夫君死后竟然只凭她自己的心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她的理由很简单,他的夫君一个人寂寞。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做这般傻的事情。“出了宫外自会有人接你。”她依旧淡然的说道。“你怎知我一定会帮你?”“因为你眼中有恨,你恨不得将长安君千刀万剐碎尸万段!”冷风吹过她额前的碎发,眼神冰冷却好似能看透我的心。周遭的一切突然间安静,我与她对视着,她的眼晴像是封冻的冰河,“保重。”她说完。再也不去看我的表情,转身迈步离开很是疲倦。我忽然彷徨失落,手臂无力的怀抱住自己,低沉压抑着的哭声越来越大,肩膀颤抖着,再也忍耐不住满腔的悲伤,眼泪溢出,半晌后,我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吃力的起了身,拿起了那把赤影剑去往了那断崖处,大雪依旧未停,阳光感觉不到丝毫的温度,照得人心发冷。许久,我再次踏上那片断崖。这儿有我的过去,亦有我的不舍。当初策马同游,烟雨如梦。当初相守扶持,烛影摇红。当初温柔旧梦,情深义重。都破碎了。只是,那儿埋伏的人瞬间包围住了我,长安君缓缓的走了过来,他为何始终不肯放过我,我为他做了那么多事他甚至连留我一条性命都不肯,我用长带将头发束起,狂风吹这我的发髻瑟瑟摇曳,我看着他,我想,我当时的表情一定很傻,傻的不可自已。我收回了那丢人的神情,抬手理了理额头被吹乱的碎发,“长安哥,你记得这儿吗?”笑着嗔怪埋怨。他没有回答。“长安哥是不记得了吧。”我笑了起来,竟然笑出了春风拂面的样子。他看着我有些犹豫的样子。☆、背叛痛万念俱灰只是现在这般犹豫的神情对我而言都是施舍。“我记得当时长安哥还要将我丢在这儿给这片狼儿打牙祭呢。”我回忆起来,不禁嗤笑一番,“当时我是真的很怕你。”这是我最后一次将这矫情的爱摆上台面。他的眼神却丝毫没有动容。我慢慢走向他,那些侍卫直直的用长剑指向了我,我轻轻阖上了眼,用力压制住恨意和怒火,片刻之后瞬间睁开,春风拂面的笑道,“我会去守陵,只是离开的时候可以再吻你一次吗,最后一次……”他眼神厌倦的看着我,好似他的眼中从未有我,“你认为这般便能让孤回心转意?”“你可以这么想。”我依旧使劲的那般笑着,笑得我感觉眼泪都快流淌出来了。他挥手让侍卫让开,缓缓的走向了我,好似与五年前在易水楼缓缓走向我的场景相融合,我看着他,又痛又累早已心力交瘁,我慢慢的抚上了他的脸,我已经好久为仔细凝视这张脸了,这张脸早已无了当初了英俊潇洒,皱纹有些蔓延在他的眼角,冰冷的食指抚过他的唇,他的手握住了我的手腕,“还要看多久!”声音残忍如刀。他冰冷的唇压了下来,狂乱不迭的啃咬着我的双唇,很痛很痛,我突然一激灵,这仅仅是他第二次吻我,第一次是那么的小心,而现在,却是如此粗鲁,我的嘴被他咬破,他放开了我,吐了一口他嘴中的血,好似像吃了一件不干净的食物般恶心,我的手慢慢抚上了嘴角的血,忽然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神色,像个疯狗一般踮起脚尖紧紧箍住了他的头颅吻上了他的右眼,血液,顺着我的嘴角缓缓流淌入他的眼中,他只觉得眼中猛地一阵剧痛,大力的一把推开了我。只见他的右眼缓缓流出了血。“你对孤做了什么!”他按住了他的右眼,左眼发怒的看着我,狠狠咬唇,那些侍卫也是慌了,纷纷围住了我,我的身后是悬崖万丈。“当然是讨债!”我掐媚的笑道。我一动不动,他反倒是退后了一步。他很是愤怒,上前伸手欲将我推下去,我没有闪躲,任由他将我推下悬崖万丈,可是手腕上忽然一紧,被人拉住,我诧异的抬眼,竟是小九,小九此时趴在崖边,十分用力地抓着我的手腕。小白死说长安君与小九从中作梗,骗小白为你做了那么多事,我心中便暗暗以为小九是有目的的靠近我,可是她我为什么要救我?“你答应过我不会伤了千姤!”小九对长安君怒吼,手却在使劲的用力想要拉我上来。衣袖滑落,手腕那只小九送给我的莺尾花玉镯与她手腕上的玉镯一一对应,这是我们友情的见证,而她为什么要骗我,那只我赠送给小九的寻人蛊从她的手腕处爬到了我的手腕,一溜烟的功夫便躲进了我的脖颈处。小九的力量很小,根本就拉不动我,她的身子慢慢往下移,这样下去,她会和我一起摔下去。“小九,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骗我的……”我有些轻颤地开口,忽然想到了那些赵丹与武襄王的暗信都是小九读给我听的,是不是赵丹那时候从未想杀长安君?是不是赵丹答应过我的从来都没有言而无信?是不是我一直都误会他了……顿时我手心中全是冷汗,睫毛轻轻颤了一下。“千姤,你听我解释……”“若我还有命活着,我定会听你解释!”我另只手重重击上了小九的手,她吃痛的松开了我的手,我的身子极速的下坠,“千姤!”上方传来了小九杀猪般的叫声,我抓上了一根藤条减缓了下坠的速度,手心被摩擦得火辣辣的疼,那个暗洞怎么还没到?昭元在骗我吗?我几经绝望时我手握着的那根藤条忽然被一拽,身子便重重的摔到了那暗洞之中。我吃痛的抬头,“怎么又是你!”庆柯在我身前。他上前将我拉了起来拍了拍我身上的灰尘,“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走向出口。“庆封的后代还缺钱用?”我跟着他去寻赵偃。“一开始是不缺钱的,五年前接了一笔生意要杀个孩子,我与那孩子的母亲有过来往,没想接这笔单的,可是雇主给的雇佣金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我就接了,没想到竟然给他跑了。做我们这行的,讲究的就是诚信,我便以双倍价钱陪给雇主了,所以现在我欠了一屁股的债……”他很是无奈的道。我微微一愣,他说的难道不是我吗?五年前他杀我未遂,竟然沦落如此,忽然有些心慌,他若知道我便是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