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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这样的女子,我命狱头打开了牢门,“燕喜躲在哪了?”见她不回答我,我蹲下,双指扼住她的下巴用力的让她抬起头,她才睁开了眼,黝黑的眸子如寒冰般发出将死之人的目光,可是这双眼睛,真的是好生熟悉。“告诉我,燕喜在哪,我便放你一条生路。”我略微沙哑低沉嗓音劝说着她。她笑了出来,她居然还在笑,“你想知道吗?除非我死!”她满是血迹污秽的脸上,我只看到无欲无求。我脸绷得紧紧的,眼睛像挟着闪电的乌云,气愤的松开了她的下巴,“来人,大刑伺候!”我额头上青筋暴露,仿佛是看到了当初的自己。鞭子狠狠抽在她的身子上,惨叫声连连彻响了整座地牢,她衣服被数道鞭痕划破,还渗出血迹,一片一片殷红的血迹正慢慢地侵湿她的衣衫,我觉得够了,挥了挥手示意停下。她靠到墙上,嘴角被咬破,渗出淡淡血丝,殷红的血液顺著她的手臂一滴滴落在地面,血染的地面快速扩张,“告诉我,燕喜在哪!”我眉凝纠结,语气里透漏了一丝烦躁。“我妃红断然不会做卖国求荣之事!”那女子浑身的伤痕,嘴角渗出的血迹,实在惨烈。妃红……我好似有些印象。可是……究竟是什么时候。想的头疼,正准备放弃之时全身忽然一激灵,莫非她是妃红姑姑?当初燕喜要杀我的时候为我求了情的妃红姑姑?可是为何当初我再次回到燕国的时候却再也没有看见过她,这些年,她去哪了?我整个人身子僵住,屏住了呼吸,看着妃红血迹斑斑的模样,吓得缩紧了身子,不停地朝后退,惨白了脸,唇不停地颤抖,“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允许用刑,阿……阿奴,扶我回去!”我现在想要逃离这儿,脑袋嗡嗡作响,我怎么可以对妃红姑姑如此这般。我不知如何回到寝宫,只觉得用冷水洗了把脸才微微清醒些,阿奴似是觉得我有些难受,便命人晚膳准备的清淡些,我是一口都吃不下去,满脑子皆是妃红伤痕累累将死之人的模样,她定是知道燕喜的下落,我不可以在这个时候心软。即使她死了,我也要问出燕喜的下落。我虽是这么说,可是接下来的几日我并未对她用刑,更是命人为她疗伤,牢狱里的官员虽是疑惑不理解,却是无人敢质疑我的,皆是唯命是从,我再次踏入牢房的时候,妃红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物,气色也是好了很多,我支开了所有人,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她脸上带着讥讽的笑意。“我可以给你更好的生活。”“我不需要。”妃红低魅的嗓音带着几分嘲弄的冷意。“只要你说出燕喜的下落,你想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我急得如火焚五脏,油煎六腑,汗珠子如雨点一般直往下掉!☆、落花犹似坠楼人妃红笑了,笑意带着讥诮,没有回答我,地牢里一片安静,我气得颤抖着,我的痛苦是极其可怕的,我渴望复仇,渴望无情的渴血的复仇,现在一股无法控制的愤恨的情绪,在我心里翻腾。“那么……你只有死路一条了。”我脸上带着阴森的笑容。看着我的笑容,妃红那两条弯弯的细眉皱起,冷然薄唇,仿佛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我心累至极,头疼的厉害,揉了揉太阳xue,阿奴上前将我扶了出去,外边空气特别清新,估计是入春了,墙里的春,不过是虚应个景儿,谁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墙里的春延烧到墙外去,满山的轰轰烈烈开着野杜鹃,那灼灼的红色,一路摧枯。妃红的嘴硬,注定激起了群臣的怒火,觐见不断,嬴政抵不住压力终是下了旨处以炮烙之刑,所谓炮烙之刑,是用炭火烧热铜柱,将人绑于铜柱上烧死,即坠炭上烧死。我便暗中作梗,让一个替死鬼代替了妃红,让阿奴连夜将妃红送出了秦宫,可能妃红至死不解,我为什么要帮她,我只是在还妃红当初的情义,还了当初她为我流下的眼泪。我素来低调,不爱出风头,只不过身体容貌比较凸出再加上嬴政的“宠幸”,关注的目光不出意外地越来越多,凡是看过我的贵妃或者婕妤,都会酸溜溜的道玉房殿藏着个极美貌的人儿,也有一些不怕死的前来挑衅,我觉得太幼稚了也不去理睬,可是意外那些上门挑衅的女人第二日都莫名其妙的失踪了,我明白缘由,无非是嬴政做的好事,此时以后,我的名声大臭,纷纷说我是吃人的野兽。我还未着急阿奴却急得不成样子,四处向那些宫婢解释,如此这般,我倒是觉得阿奴挺可爱的,不禁嗤笑一番,忽地,一名衣着绿罗裙的女子与一位男人走过来,女子自是年轻可爱,男人五大三粗的模样却是少了右臂,微笑却分外好看,带着包容与溺爱,很像楼烦王……“爹……爹爹……”我诧异的从秋千上起来,小脸上漾出激动跑向他搂住他的腰,最近嫪毐的死以及妃红的事情我几乎忘了答应羌瘣去探望楼烦王,如今想见,我迎视着他目光,也不动,也不说话,只觉得心跳在加速,呼吸在加重,血液的运行在加快。“爹爹很是思念姤儿。”楼烦王如砂纸磨地的低哑嗓音。“姤儿也很思念爹爹。”我的心激动得几乎要跳出来,眼泪一下子流出来。“秦王暴戾,秦宫不是你该留的地方。”“爹爹她是谁呀?”我转移了话题,松开了楼烦王的腰,看着他身旁的女子,二十五六的模样,姿色很美,衣着却是平淡。“臣是楼大人的内子苏戈。”内子应当是妻子之意,可是为何苏戈要自称臣?为何唤爹爹为楼大人?正当我不解之时,楼烦王无奈的叹息摇了摇头,“苏戈,我们不可能的。”这般,我便知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苏戈爱慕追求着楼烦王,而楼烦王并没有应了她。“怎么不可能?”我对着苏戈笑,“姤儿觉得苏戈jiejie和爹爹很相配呢!”“胡闹!”楼烦王俊脸上有些醺红,记忆里,爹爹的那身影一向高高在上,从容不迫,能撑起整片天地,我以为他永远都会是那样,如今,他竟然会脸红,都快四十岁的人了竟然会脸红,我憋住笑看着苏戈,默默的为她点了赞,也只有她才能撼动楼烦王罢。“千姤是吧,jiejie带你去吃好吃的。”显然,苏戈是喜欢上我了,对着楼烦王吐了吐舌头,“我带我们闺女出去玩了。”闺女那两个字,语气又轻又软又暧昧,拉着我出了宫,楼烦王在身后灰白着脸,动了动嘴唇,什么也说不出来。我也是许久未出宫了,浩月赏玩,路上繁华热闹,都仿佛若远在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