诞辰

    “在么？有谁在么？开门，警务官。”

    公馆大门呻吟着缓缓打开，斯卡莉特的心脏随着逐渐逼近的脚步声跃动个不停，她少有地产生了情绪波动。

    她伸展出真正的百肢，各种器官内脏孜孜不倦地织造一张腥红扭动的、黏连公馆所有家具的网。这些扭动的网每隔一段就会睁开几只类似人类眼瞳的器官，它们幽幽地让目光蜿蜒爬过每一寸大理石地板。

    斯卡莉特尽力挥动蝠翼摩擦她编制的天罗地网，发出响尾蛇般“嘶嘶”的警告。月辉泼洒在警务官与那群吸血鬼猎人脸庞上，他们脸部肌rou的牵动清晰可见，但斯卡莉特没有从中读出她喜闻乐见的恐惧。

    “你该接受审判了，赤魔！”

    火弹“彭”地一声连着一声炸响，斯卡莉特咕噜噜滚落的头颅看见了穿孔的皮rou与汩汩血浆。她喜欢的连环画是这样，上个画面追逐着下个画面，每个画面都画满了她每片碎裂的百骸。

    不知为何，破损的身体这次没有修复。

    她沉默地让脸贴着大理石地板，直到听见又一声枪响。

    “呼呼呼…”

    科林姆握着他的枪，瞪大两眼气喘吁吁，他对面是四散一地的绿松石梳妆镜，镜子后面是躺在沙发上惊醒的斯卡莉特。科林姆听见决心碎裂的声音。

    “吸血鬼猎人找着他的枪了？”斯卡莉特弯腰捡起脚边的梳妆镜碎片——她心脏的碎片。

    人类很难审判自己，科林姆点了点头，绝望地扔掉手枪。

    “啊……”斯卡莉特拽着科林姆的棕黑发拖行，被斯卡莉特夸奖过“像栗子一样甜美”的颜色正在她的手心变形拉长。科林姆几乎只叫喊了一声。

    “混蛋，混蛋，混蛋，你打扰到我睡觉了。”斯卡莉特用红皮鞋一下下踢踹科林姆的小腹，就像梦里连续开枪的吸血鬼猎人，“你要杀掉你的主人，你的勇敢里是否也充满了天才、力量和魔法？”

    “答案是不！你并非聪明人，失去了破魔枪和剑等同失去了力量。甚至连赫卡特都…不愿意赏赐你一点魔法的智慧。”

    斯卡莉特拉长颈椎，深深吐气。

    “但我会祝你生日快乐，科林姆。”

    她转身小跑到厨房，端出一个点缀树莓的奶油蛋糕，放在呕吐抽搐、匍匐抽噎的科林姆面前。

    “谢谢…”

    斯卡莉特再次拽起科林姆的栗子色头发，笑眯眯地看他涣散的目光因她凑近放大的脸而重新聚集。科林姆开合的薄唇挤出两个单词，斯卡莉特能亲吻他喉咙口溢出的鲜血。

    “我爱你，以后我也会继续庆祝你的诞辰。”

    科林姆自踏入了“公馆”之后就遗忘了自己的生日，诞辰只会让他记起被斯卡莉特虐待的年数，而不是母亲受难的日子。

    这时，斯卡莉特通常会残忍地掰着手指头提醒他。

    “第五年，今天是我第三次陪你过生日。”

    奶油蛋糕有点融化了，斯卡莉特用手指从它身上刮了一层香甜绵软的脂膏下来，像涂鹅油一样在科林姆脸颊上抹开一圈。

    “咳。”科林姆瑟缩地咳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他期期艾艾地开口：“我需要…需要休息…很痛，斯卡莉特…我的小腹很痛。”

    宣告蕾嘉娜的死亡竟然如此轻松，神子可以复生，至于蕾嘉娜却绝无可能。

    “科林姆，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日礼物我都可以送给你。”

    “我想要休息。”

    他缓缓闭起眼睛，疲倦地轻推斯卡莉特正要扯开他皮带的手，他现在的力气小得像一片羽毛在给斯卡莉特挠痒痒。

    而斯卡莉特眼中的科林姆闭目很有许生日愿望的感觉，虽然她知道陷入泥沼的人类产生不了任何求生之外的多余愿望。

    “当然可以了，但是我需要给你做一次身体检查。确认你的生育功能有没有受损。”

    “求你，快点…结束。”

    鉴于科林姆小腹受伤严重，斯卡莉特允许他仰面躺在松软的寝室床上，寝室的床垫了厚厚的鹅绒。

    科林姆光洁的腹部微微有点下凹，青紫伤痕晕染得很彻底，斯卡莉特一戳，科林姆就痛到哼哼不停。

    “这么怕痛，居然也能当上吸血鬼猎人，还是挺优秀的那种。”

    “你的兄长和同伴们合力击杀了八个吸血鬼，你独自击杀了另外四个吸血鬼，枪法很准。”

    “遗憾的是，科林姆这儿的枪法不怎么样。”

    斯卡莉特戳了戳科林姆柔软的yinjing，口头小小羞辱了科林姆作为男性的尊严。

    触手拉开科林姆双腿，科林姆的下体一览无遗。棕黑的绒毛虚掩住粉褐的yinjing，一株诱惑人的rou苁蓉。

    触手们很好控制，省得斯卡莉特的肩膀要扛起成年男人健壮修长的腿，她可吃不消。

    “你该学习如何侍奉我，所以忘掉那些狩猎技巧吧，我才是猎人。”

    斯卡莉特用两只人类的手臂聚拢科林姆富有弹性的臀rou，让它们更结实夹紧她的触手。在科林姆后xue里粘液“咕嗤咕嗤”地满溢，触手让他有一种被同性jianyin的屈辱感。鸡jian会被教会烧死，他们说是恶魔赐予了男人靠后xue高潮的能力。

    “我的王座会升到众血族之上，我会等待星月沉沉睡去、命令楸树装殓他们的死僵尸体。”

    “科林姆，我才是猎人…”

    小腹的肌rou不自觉放松，科林姆恍惚地听见女性的低语和二人体液混合的咕叽声。他臀部甬道习惯了触手们的入侵，迷乱地持续分泌肠液浸湿床单。

    斯卡莉特伸手沾了点肠液涂在科林姆腿根，科林姆的肠液让她联想到了破掉的羊水。

    还有一个死胎。

    斯卡莉特捏了捏科林姆青紫的乳首，玩橡皮泥那样粗暴地刺激科林姆，她想看到科林姆还能勃起。

    “呼——嗯——”

    科林姆如愿勃起了，斯卡莉特同他接吻，撬开他的牙齿，舌头钻进科林姆的口腔，仿佛喂给他一条黏滑的鱼。

    他蜷缩起足，弓起后背，配合主人进行痛苦又愉悦的交欢仪式。小腹反复地鼓起下落，情欲翻过一个接着一个山头。

    “地下室枪声…诞下死胎…斯卡莉特在哭…”

    科林姆语无伦次地感受这场强jian。

    斯卡莉特按了按科林姆快要达到顶峰的铃口，帮助他顺利射精。科林姆射精后下腹的肌rou有些痉挛，在斯卡莉特看来，经受长期虐待下他还是有良好的生育能力。

    “创造生命的圣水，由圣人亲自调配。”

    科林姆小腹和床单上都沾了一道白色透明的新水液，覆着逐渐消散的爱意。

    “是因为害怕被歧视吗？你做过赤魔的玩具，即使回到了村子，抛弃了你的兄长和同伴们也会唾弃你的肮脏。”

    “他们呀，会扯着嗓子叫‘科林姆呀，为什么不吊死自己，科林姆呀，为什么不意外溺死’。甜心，你怕丢脸吗？嗯？”

    斯卡莉特侧躺在科林姆身边，抱着他一只手臂，来回晃动，模仿人类姑娘撒娇的样子。但是没有控制好力度，锐利的指甲划伤了科林姆。

    别再假想我的兄长和同伴们。

    科林姆原本想这样说，但仔细思考后判断为很不明智，于是绞尽脑汁换了一种说辞。

    “斯卡莉特，你不是人类，永远解析不了人类，更不能代表任何人类作出发言。”

    “对啊，所以我现在不在乎了。你的下场就由你自己决定好了。”

    斯卡莉特微笑地舔吮掉几滴从科林姆手臂流下的血，主食不能够浪费。

    你太愚蠢了，科林姆。你取悦不了全部人，斯卡莉特拿出她准备的生日礼物——一顶荆棘冠，虽然斯卡莉特只是托着它在科林姆头顶绕了几圈。

    科林姆别过脸去，抬起一只手臂挡住额头，肩膀微微发抖。

    你愚蠢，所以我选中你，你良善，所以我爱你。

    “替我去品尝苦楚，科林姆。你也会成为王。”

    眼泪被科林姆咽进肚里，他接过荆棘冠，棘刺刺破他三重皮肤与枪茧。斯卡莉特照常为他清理温热血液，耐心地舌吻王冠。

    “够了…”

    放下生日礼物，斯卡莉特坐到床边摇椅上，双手交叠，面无表情默默注视赤裸的科林姆。

    “我答应你，”科林姆说这话时轻飘飘的，“我做你的…做你的仆人。”

    斯卡莉特一下子跳起来弯腰抱住科林姆的头，把心爱之人的头颅埋入胸膛。单薄的rufang磨蹭着科林姆的头顶。

    超越万人之人草草成了她的皇后。

    斯卡莉特变换姿势跨坐在科林姆身上，二人的影子重合了一部分，晃动的油灯让这部分重合做出了性交般的抽动。

    “明晚我得做一件大事，我的母亲能够复活。”

    斯卡莉特轻描淡写地提出了有史以来第二个疯狂的计划。

    科林姆感觉清醒药剂已经快失去药力，脑袋昏昏沉沉，他要陷入沉睡了。这个疯狂的计划没有带给他多大冲击。

    斯卡莉特从不按常理做事，她轻慢一切秩序，连侵犯自己的rou体与精神时也凭借着难以名状的手段。

    枪或许是她故意放在寝室床底，以此愚弄他。

    想到这儿，科林姆的后xue难以察觉地分泌了一些液体，臀部下面的床单多了一环内圈。

    “神子以外的死者不可能返生。”比如蕾嘉娜，科林姆的睫毛抖了抖，“亡灵法师们也不过是拼凑骸骨，我很清楚。”

    癫狂痴迷的神色冲刷着斯卡莉特清纯天然的脸庞，她宝蓝色眼瞳快要吞没科林姆。

    最后一缕月光消逝在科林姆余光里的时候，斯卡莉特翕动嘴唇。

    “我能展现神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