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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药,下手不知轻重。看你的脸色,应当是撑不到一柱香了。” “好,宁澜,算你狠。”小夭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丢向地上二人,宁澜伸手接住,拿起在鼻尖过了一遍才喂了察陵湄吃下。 “现在可以给我解药了吧?” “姑娘别急,小小吃下解药,魂欢散只要半柱香即可解。待她清醒了,我自然会给你解药,不会耽误你。” 小夭竟失声笑了出来:“你对这小姑娘这么好,难道当真没有半分情意?” 宁澜便用手搭上察陵湄的脉搏,边道:“医者,自然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受苦,朋友之情自然是有的。”看着怀中人脸上的潮红渐渐褪去,他的目光渐渐变得清明,手从她的手腕上移开了。 “小小,感觉如何?” 察陵湄懵懵点了一下头,“好像……不难受了。” 宁澜将其扶了起来,看向小夭,“姑娘,我这里没有什么解药,我也并未对你用什么控制心脉的药。” “你!那我怎么会如此?” “姑娘,你身上确实用了幽兰香,这点我不会判断错。不过,我们脚下的蓼花丛中可是生了雾影草的,此草在日光下便会散其气味,本也无毒,唯独同幽兰香结合便会致人心痛。姑娘快些离开就是,待久了的话,那便真的需要解药了。” 察陵湄和小夭几乎是一同看向了脚下,蓼花丛中确实埋着深浅不一的小杂草,没想到这样的小草竟也是有这样的门道的。 小夭退后了几步,她此前那双魅极的眸子刺客竟忽地和婉下来,她的目光落在察陵湄的右肩,还有肩上宁澜一直搀着她的那只手。 “医圣,宁澜。”四个字,小夭说的慢慢,她朝那数十个人做了个手势,那数十个人犹豫一番终是退了下去,她嘴角轻弯,“呵,我记住你了。” 察陵湄看着那一群人缓缓离去,加速的心跳才渐渐慢了下来。她觉得方才仿若进入了一个梦境,而今又重新回到了现实。 “郡主,是宗牧护卫不力,还请郡主责罚。” 察陵湄转身,赶忙扶起下跪的男子,一碰却碰到了他的伤口。她沾了满手的血,他却一声不吭。 宁澜看着察陵湄哑然失色的样子,上前扶住了宗牧,不顾他的犹疑仔细看了他的伤口,“宗牧,你的伤很深,必须立刻到附近的药馆止血。” 宗牧只淡淡瞥了宁澜一眼,语气仍是冷冷,“郡主在这里,我是不会离开的。” “你的职责是护卫郡主,但是你的伤口,只要再需一炷香,失血量便足以让你昏迷。那个时候你还能保护她吗?”宁澜看向宗牧,静静道:“我会同她一起在马车上等你,你快去快回。” 宁澜的话说的不强硬,却合情合理。宗牧眉间微动,又在四周观望了一会儿,确认四旁无人之后才向察陵湄拱了一拱手,“郡主,宗牧一炷香之内一定会回来。” 一番闹腾结束,湖岸边,蓼花丛中,又只剩下宁澜与察陵湄二人。宁澜正打算往前面的马车走去,却被察陵湄一把拉住了。 “宁澜,你说刚刚那个女子是巫族的人?” “是。” “我记得你同那个白门主说过,那个巫族族长叫‘诡先生’,那么那个姑娘应当是他派来的人了。”察陵湄忽地蹙了眉,神色有些紧张,“宁澜,你何时与巫族结的仇?” 宁澜淡淡一笑,“你何以有此问?” “刚刚那个叫小夭的女子,分明就是冲着你来的!”察陵湄那细长娥眉蹙得愈发紧,眼里竟有些委屈水色,“我差点……差点以为你喜欢那个样子的女子!” 宁澜转过身,掩了自己的笑意,边走边道:“魂欢散已经解了,你就莫要胡思乱想了。走吧,去车上。” 魂欢散?察陵湄没听过这名字,方才自己迷迷糊糊,原来是被下了药么,那女子会媚术,那她下得这魂欢散,莫不是? 察陵湄心中一跳,方才这里这许多人,她躺在宁澜怀里,该不是做了什么非分之举?她抬头看着宁澜闲散疏阔的背景,咬唇重重摇了几下头立马便跟上了。 马车里,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察陵湄见宁澜目色沉静,面如静水,似是在思考什么一般。她早已从刚刚拿局促中走了出来,毕竟对于宁澜,她越距之事做得已经太多了。 “宁澜……”她轻轻晃了晃他的膝盖。 他收回悠远目色,看向对面之人,“怎么了?” “你在想什么?” “无事,只不过想着那个小夭,还是觉得有些蹊跷。”宁澜觉得那放在自己膝上的小手,越按越紧,他微微摇了摇头,将那手轻易从他膝上拿开,放回到了察陵湄自己怀里。 “小小,我的意思是,那个小夭她来得很奇怪……” 察陵湄就那么静静盯着他,她想看到他目中神色是否会因对自己作解释而有一分变化。 有,下一刻,是太大的变化,他的眼神,从平静瞬间变成惊虑。 “宁澜,你怎么了?” “小小,千万别动!” 宁澜那不容置疑的命令让她一慌,她循着他的目光望去,是自己的胸前,竟落了一只紫黑色的三角大虫,嘴巴尖利如针。 “啊——” 这样的虫子,她怎能不慌?身体不自觉向后一躲,那虫子似是感受到了它歇脚的地盘有了剧烈的晃动,因此径直往左一跳,毫不客气狠狠用那尖嘴刺穿了衣物,插进察陵湄的皮rou里。 她只感到左肩下一阵酸痛,正想用手帕掸去那虫子,却又被宁澜一手阻拦了。 她不认得这虫,他却认得,他还曾经拿这虫制过药,只不过制的却是以毒攻毒的解药。这虫名唤锁息虫,剧毒,被咬则锁息,开始只是酸痛,若毒液渗入,至多两炷香的时间,便会窒息而亡。 “怎么了,宁澜?” 宁澜手速极快将她身上虫子拿走,从身上掏出一个荷包装了进去。抬眸正对她,他目中只剩下一抹安和之色,他向她淡淡一笑,“小小,别怕。我要让你先睡一会儿。” “啊?”察陵湄只看到宁澜再次伸手,然后感到脖颈后一阵沉击,便晕晕乎乎倒在了眼前人怀里。 他抱住了她,还好,察陵家够阔绰,连马车都是如此的宽敞,这车里足够让她躺下了。 “小小,对不住了。只是若不尽快将毒血排出来,恐怕你就回不了家了。” 宁澜心中默念,将她安放在马车上,手指灵活而利落地解开她的蜀锦斗篷,她织花外衣上的盘结扣,然后,她棉绒里衣,以及她那挽在脖后云白色小衣的……蝴蝶结。 第17章 她那一大片白皙的肩就那么放在他眼下,他只略略扫了一眼,找到了那紫红色的伤口。 他轻触那伤口,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