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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打乱她规划好的生活,告诉她,只要活着就还会有更坏的事情发生的。还差五万块,迫在眉睫的五万块,她该怎么筹出来呢?公司旧债未清,是绝对不会再借给她的了,一想到罗纪之这混球,她心里就憋得慌,一阵阵的火涌到心头,可怎么说他也是她的哥,亲哥,罗岑宵心中一阵悲凉。李丽说的对,她总不能看着他的另一条腿也没了吧。罗岑宵在圈子里真的没什么朋友,小小的公司几乎就只有她们三个小艺人了,就如同旧时的小作坊,好不容易飞出了宋冉絮这只金凤凰,她是公司的摇钱树,可是要问她借钱,罗岑宵觉得别扭。要不……她想到了吉霜,三人组合里的另一个女孩子,同她一样被笼罩在星光下的女孩。罗岑宵为难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拨通了吉霜的电话,吉霜很快就接了起来。即便隔着电话,她都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烧,好在吉霜十分善解人意,并没有追问她要钱是去做什么,反而安抚她道:“宵儿你别急,五万块够吗?我马上就打到你的网银里。”她准备的那些说辞一下子都说不出口,只能反复的道谢,“我手头一有钱马上还给你,谢谢你了小霜。”吉霜的速度果然很快,电话还没挂掉,她的支付宝就亮了一下,显示钱已到账。罗岑宵又要说谢谢,吉霜果断说:“不要再道谢了,宵儿,有空出来见面吧,私底下的,我也有些话想对你说。”罗岑宵直觉她要说的话似乎不是那样的轻松,可现在的关头容不得她去思考更多,只好应下后准备出门把钱打到母亲的账户。电话刚挂,李丽又催命一样的拨进来:“宵啊,这钱到了没啊?”她十分着急的道:“还有两个小时了呀,爸妈跟他们说好的呀!求你了,你哥的命可都在人家手上。”“知道了,我马上就给你打过去。”罗岑宵认命般的叹息,随后马不停蹄的出门,一直等到钱汇出去,她又给妈打电话,结果已经无人接听了。想必爸妈早已在银行等待良久,现在已经将钱送出去了,她听着电话里嘟嘟嘟的声音,她的作用似乎到此刻为止就消失了,顿觉十分无力。算了,只要人没事就好了,她告诉自己。做完这一切,已是霓虹初上,罗岑宵走到街边的长凳上坐下,路上行色匆匆的都是急着回家的人吧。她的家呢?她的家在溪城,其实并不远,高铁只需要两个小时就到了,但是她却连回去的勇气都没有。忽然,对面中央大楼的ltd巨屏闪耀起来,现出了缤纷讨喜的少女粉,3个女孩蹦蹦跳跳的身姿也跃入她的眼帘,罗岑宵不禁伸长了脖子——那是星辰的第一支广告,一款著名的洗发水广告,伴随着组合的歌曲,她的身影一闪而过,很快沦为了主角的伴舞,一眼望上去,只能看到她和吉霜两人在一旁飘舞的发丝,宋冉絮包办了广告词和中心位置。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支广告下个月就要到期了,老板并没有告诉她们要续约,而这也是星辰组合现在身上的唯一一支代言了。她默默将整个广告看完,又坐了好久,才站起来。……接下来的两天过的十分安静,父母那边说罗纪之已经安全到家了,并且承诺罗岑宵会好好的看住他不让他乱跑——这种话听听也就好了,她只希望他安安分分的别再惹事。公司那边也没什么动静,她的综艺播出后除了嘲笑声并未激起什么大的水花,而工作也似乎随着这场大雪而暂停了,下午的时候新闻临时播报今夜凌晨至明天会有暴风雪,让广大市民注意出行安全,如无必要尽量在家里呆着。不知怎么的,遥控器在她的手上转来转去,换到了财经频道。罗岑宵定定的看着一身意大利手工定制西装和小羊皮皮鞋的男人正以一个轻松而舒适的姿态接受着电视台美女主播的访问,他那张英俊而桀骜的脸被镜头放大,却毫无瑕疵,如同一块温润的玉,似乎会发光一样。都知道电视机镜头是很磨人的,会将人的脸放大拉长,缺点也显露无疑,而黎今既无刘海的修饰,依罗岑宵的观察,他也没有上妆,三十几岁的人了,竟然就能取得如此惊人的效果。女主播问了一些很专业的问题,他也都从善如流的回答了,十足的精英模样,浅笑间谈风云变幻,可想而知节目播出后会有多少人为之倾倒。罗岑宵却觉得心中慢慢变凉——真的是他,她没有看错,他回来了。她双手捏紧,一错不错的盯着电视的时候,并未听见门口钥匙开锁的声音,只是轻轻的“咔哒”,有人叫了她的名字:“宵儿。”她讶然转头,吉霜一袭b家经典款风衣,羊皮长靴,一丝妆容都未带,看上去却精神极了。罗岑宵有些惊讶的:“小霜,你怎么回来了?”吉霜笑笑,将酒红色的大围巾取了,在她身边坐下,“回来拿点东西。”是了,这个公寓其实是公司租给她们三人的,但是后来宋冉絮自己买了大房子,而吉霜是本地人,也常回家,就变成她一个人在这里了,独占这样大的空间,也独享这样庞大的寂寞。罗岑宵想起了问她借的钱,又道:“我问你借的钱,我争取尽快还你,实在不好意思,我家里又出了点事情。”吉霜覆住她的手,很奇怪,她的手竟然比罗岑宵的还要暖和许多,她问:“又是你哥哥?”罗岑宵点点头。“我的钱不急用,你慢慢来。”吉霜慢慢的道,接下来的话出口,似乎有些艰难:“我今天来,是来拿我剩下的衣服的。”罗岑宵隐约觉得她有些奇怪,但不等她反应,吉霜又看着她的眼睛:“我已经做了决定,我要退圈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了,但是宵儿,太累了,也总得不到回报,爸妈都说我不是这块料,当初我还不信,硬要闯,三年了,我坚持不下去了,对不起。”罗岑宵没来得及组织语言,玄关边再次传来一声响,然后是哒哒哒的高跟鞋打在地上的声音,宋冉絮也回来了。她今天的打扮同那天出现在公司里的富贵花模样大不相同,深蓝的长款羽绒服,黑色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