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龙腾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兄长不良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1
翻页 夜间

分卷阅读111

    

陡然出现的闪电让白雅心惊,书房的木窗被刮得“嘎吱”作响。白雅放下手中的书卷,正欲起身,清水已匆匆上前,拿了长木条子把窗关上。



    桌面白纸翻飞,白雅伸手把翘起的纸张一一展平重新压好,正准备撤身,突然看见被压在下面的一张图纸。



    她看了清水一眼,清水瞧着她手中的图纸,胸口惴惴,却未曾阻止。



    白谦曾说白雅可以出入他的书房,还能使用他书房的物件。



    白雅把图纸展平,密麻线条错综复杂,随便一个院落就有好几个出口,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府邸,白谦身处工部,莫非这是哪个高门府邸的机关图?



    图纸像极了孩童时期玩的迷宫,白雅竟也瞧出了几分趣味,不一会儿,传来清水的声音,然后是夹杂在雨中的脚步声。白雅远远瞧去,果然,白谦回来了。两人竟没带伞,浑身湿漉漉的。



    白雅忙迎了出去,那模样像极了迎君归家的小娘子,门口的玉竹瞧了好几眼。



    外面的雨一点儿也不小,甚至来势汹汹,白雅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油纸伞,只好安心等着。对面,白谦白棋两人不疾不徐,似融于雨中,又似被隔绝于雨外,不一会儿,两人到了屋檐下。



    清水邹然不动,白雅心知白谦有不喜让人碰触的怪癖,但自己似乎是个例外的,遂抽出手帕,擦着白谦脸上的雨水,嘴里嘟囔着:“怎么不等雨停了再回来,或者去哪里避一下也好,这般淋着,仔细着凉。”说着,又让玉竹把帕子递给自己,瞧着同样狼狈的白棋,白雅把帕子递了过去。



    白棋抬头看了白谦一眼,白谦眼眸低垂,白雅见他木头似的,直接把帕子塞给他。



    白棋一脸麻木地擦脸。



    旁边的玉竹瞧了,心中了然,小姐这是感念白棋救了大小姐,不忍他一脸狼狈呢!



    白谦捉着白雅欲伸向自己的手,手掌炽热:“好生呆着。”然后转身进了一旁的卧室。



    看着白谦离去的背影,白雅面露疑惑,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从屋檐垂流而下的雨水,凉入心脾,心里纳闷,正常而言,淋雨后身子不应该是凉的吗?莫非白谦发烧了?



    侧室,白谦将自己置身药汤之中,右手中指撘着左腕,内息紊乱,竟有冲破禁锢之势,这种状态从昨日一直延续至今,他隐约摸到了上清诀第八层的门槛,但契机迟迟未现。



    想起上次闭关半个月方突破第七层,白谦一脸凝重。



    就在白雅等白谦的那一刻钟,玉蔻来禀,说老夫人疑与白源起了冲突,起因是白源要把白婳许给自己的部下。



    白雅有些难以置信,毕竟白婳才十二,尚未出阁,而白源的部下大多是镇守边疆之人,白源舍得?



    这惩罚当真出人意料,却也说不上重。



    玉蔻又道:“听福熙院的嬷嬷说,两人待三小姐及竿后再完婚,及竿前三小姐不得踏入卫国公府半步,将住在水月庵里待嫁呢!”



    白雅点头,如此便连三皇子也挑不出错来了,只是可怜了白源那部下。



    “老夫人身子可大好?”白雅问。



    “听闻没什么精神,连午膳也未用呢!”



    白雅心里摇头,老夫人这般自私自利之人,不太可能为了白婳为难自己,应是还有其他事儿,莫非……



    “她已知你将搬离卫国公府。”白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玉竹与玉蔻一惊,后面面相觑,似乎不理解白谦话中的含义。



    白谦挥手让两人退下,两人得白雅首肯,忙离了书房。



    白雅眼眸奇亮:“已经说了?”



    白谦手掌发痒,本欲伸向白雅双眼的手转而附上那翘首企盼的脑袋,道:“说了,三日后随我一同搬离。”



    白雅脑袋微蹭,原意是想要摆脱对方的抚弄,奈何头上的手随她脑袋而动,看着更像是她在撒娇。



    “三日?后日jiejie回门,倒也没落下。只是我的物件,哥哥差人送来的,还有母亲留下的,统共加起来许有几十箱子,不知道时间够不够。”



    白谦踱了几步,看着被摊放在桌面的图纸道:“雅馨苑的东西,只需带些你喜欢的,其余物件新的院落自会准备,若有旁的需要,往后再添,无需另带。”届时到了新府,一切将大不相同。



    白谦抚着图纸上左上方的一个院落,眼中意味不明。



    “虽是这么说,但总不能都弃了,好多东西都还能用呢!”特别是近两年白谦赠的物件,一件比一件精致,瞧着价格不菲。



    “随你欢喜,只是若你把所有的物件都搬离,雅馨苑岂不空荡无物?”



    白雅冥思一想,如此颇有一刀两断的意味,难免惹人闲话,遂爽快应允。



    搬家一事解决了,白雅才想起前来的目的,问道:“昨日白棋是如何救的长姐,在哪救的?”



    白谦把图纸卷起放在架上,又拿了张画纸摊铺于桌面,招呼白雅过去,道:“在郊外的一个林子里,劫走他的是二皇子。”



    白雅心道果然,不过仍不解,又问:“二皇子为何带长姐去郊外,若他真心喜欢长姐,直接带人一走了之岂不是更妥当?”二皇子被贬的石锡距离京城甚远,劫走新娘不紧着逃离而是滞留郊外,怎么看怎么怪异。



    白谦把沾了浅墨的毛笔递给白雅,白雅疑惑接过,发现白谦的手温度如常,稍感心安。白谦握着白雅的手,在纸上运作,很快,一片挺立的荷叶已成,白谦这才答道:“他劫走白湄,不为儿女私情,为的是一个承诺。”



    白雅诧异抬头,红唇险险擦过白谦脸颊,神色一愣,却也很快回神,不甚自然道:“哥哥答应了他什么条件?”



    意外而已,不必介怀。



    白谦盯着宛若樱桃的耳垂,唇角轻勾:“金银。”



    白雅手中的毛笔一顿,笔墨晕染,心道可惜,嘴里道:“竟为了钱财!莫非石锡十分贫寒?”说好的忠厚耿直呢?



    白谦握着白雅的手,轻点浓墨,几经婉转勾勒,一展翅欲飞的鸭子跃于纸上,水滴轻溅,那模样精神极了。



    白谦道:“石锡位于西南一带,地势崎岖,山脉与沼泽并存,野兽集聚,居住的多是流民,商贸不繁,确实清苦。”



    “渣……”



    “嗯?”白谦似没听清,低头询问。



    白雅讪笑:“这是鸳鸯?”若非后面添了另一只,她还以为是鸭子呢!



    明显的转移话题,白谦淡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道:“鸳鸯戏水,不觉得雅兴?”



    白雅抚着其中一只展翅的鸳鸯道:“幸而是戏水而非起飞,不然徒留另一只在湖里,怪孤单的。”



    白雅在一旁又添了一小簇荷花,细细打量,总觉得自己画的远没有白谦握着自己的手画得有意境。



    白谦眼中划过一道异光:“既为鸳鸯,虽有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