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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的艺人吭哧吭哧上路了。这也是沈泽选择当烂泥艺人这么久也没被封杀冷藏和世人淡忘的原因之一。有时候沈泽都怀疑,黎叔对自己这么好,该不是当年暗恋我妈吧。但他不敢问,因为黎叔有过家庭的,虽然现在只有个十岁左右的女儿跟着他。黎叔站着,沈泽自然也不好意思继续猫着腰,于是也强挤了笑容靠着墙听他们说。这里只有曾柔的经纪人是女的,所以沈泽先注意到她。除了脸上的法令纹,沈泽挑不出其他不入眼的地方。她是美丽的,美的凌厉和冷漠,说话也冷冰冰,不过其他人似乎习以为常的样,不在意地与她说笑,他们叫她周姐。这圈子能被喊一声姐,地位多特别;更何况还是被大咖们的经纪人喊。“盛世影视要买?不,我没听到风声。”周姐用小拇指撩开额前的散发道。施绍恩的经纪人也是刚回国不久,对国内圈子还处于“复习”阶段,于是他问:“是什么?”黎叔回答他,是近期特别火的一部。沈泽小幅度地点头,他还追过这部呢,在他曾经日日夜夜没通告可上的时候。这一两年,优秀被翻拍成影视作品的成功例子越来越多。首先它们本身有粉丝基础,其次故事好,作者多为名不见经传的非专职文手,不会狮子大开口要价。最后,小鲜rou加老戏骨搭档拍戏,找个靠谱的制作团队,这个剧差不多成功了三分二。可是粗制滥造的还是层出不穷,名气来得太快,盈利来得太快,看剧的粉丝很少注重演技,全奔一张脸去了,所以并不是名利双收。但大多数演员和制片方的看法是,我们又不拿奖那么严肃做什么呢。于是一边舔着手指数钞票一边捂着耳朵被书粉骂毁原著。留下作者左右为难,像福建的光饼夹,上下一合,他在中间尴尬为难地透不过气。就在沈泽鼓着腮打算把一个连天大哈欠掩饰了过去时,施绍恩走了过来,目光不错地看着他,于是沈泽的掩饰失败,只打了个力不从心的哈欠,那表情活像被提了脖子的公鸡。施绍恩开口:““没事聊一聊?”沈泽的内心虽然挠墙似的想赶快离开这里,但一眼对上施绍恩明亮温柔的眼睛又犯难了:他要是突然对我表白可怎么办,毕竟我现在今非昔比,魅力更甚了。纵使心里有一万个不正经,表面依然是岿然不动的正经笑容。别人的古井无波用在心境之上,而他倒把那四个字很好地用“脸”诠释了。黎叔曾经激励过他,说他其实是天生的演员,某导演也这么说过,可是那时候他的那点未经雕琢的演技全用在这些小心思上了。别后重逢,沈泽对施绍恩不是毫无感觉的,毕竟是当艺人后第一个想认真追求的男人。他对黎叔道:“我和海归大明星聊几句,回头吃饭记得喊我!”黎叔恨不得踹他:“吃,就惦记吃!”几个人哄笑,周姐难得也笑着对黎叔道:“这沈泽,是好料。”周姐看人从来不岔眼。这一层楼很特殊,几乎没看见人经过,大概是明星们要开会,设置成封锁区域,所以两个人慢悠悠地在圆形走廊上踱步,落地窗擦得干净明亮,把外面的世界看得清清楚楚。他们像玻璃罩里的小人,音乐一响就恰恰恰开始动,舞台很高很远,人们在外面看得清摸不着,除非把玻璃砸碎。碎了小人们就没舞台了呀,再也不是人物了。沈泽收起把人想猥琐的念头,笑着问:“怎么,把我约出来聊聊,自己不说话啦?”'施绍恩低头一笑,还是那好看的咧嘴动作,鼻翼被牵动,眼睛弯弯的,他看了看远处再看看眼前的沈泽道:“其实那时候我是知道你心意的。”沈泽脸上的笑容以rou眼可见的速度退去,他几乎在一秒积攒了怒火。所以,以前把他当猴耍?以前看他忙前忙后讨他欢心很好玩?以前陪他短信语音一起打游戏纯粹是为了消遣?沈泽脚步停顿,原地瞪着施绍恩几秒,一字一顿开口说:“你,好样的啊。”捧着一颗真心,最后真心被人嗤笑了还不知,以为做的不够多,再虔诚地捧着,试探着匍匐向前,不敢冒进分毫;以为自己的真心够真了,想一鼓作气表个白,人家说要走,好,去送,有大好前程等他呢,再说自己也没告白呢;现在回来告诉他,一切他都知道的。知道了为什么不干脆给个答案?首先,我是个人,其次,我才是那个什么都可以无所谓的沈泽。是个人,心被伤了都会痛吧。沈泽掉头就走,他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妈的,不录了,退退退!管他违约金管他明天的□□,老子不录!施绍恩一把扯住他说:“我那时候被盛公子包了!”两个人维持着拉扯的动作几秒,沈泽看着施绍恩红了的眼睛,重复一遍:“被盛公子包了?”施绍恩双唇抖动着没有点头也不摇头。“你真是……真人不露相。”说完拂开施绍恩的手大步离开。他直接去找王二了,让他打包了一堆零食备在车里,让王二带他随便转。沈泽吃着薯片,目光空洞,曾经在竹雅别墅大铁门前那空前绝后的孤独感涌了上来。手机有信息提示,估计是黎叔找他,算算时间,节目组安排了酒席该开席了。沈泽没看,回顾了自己这些年来的生活,就两个字:cao蛋。非要用一句话形容,那就是:生不由己兵火交迫。无力地瘫在后座里,歪着头看映在车玻璃外的街景,越热闹拥挤孤独越无处可遁。他并不是那种觉得自己的生活遭遇凄凄惨惨戚戚的人——当然,曾经走投无路感觉到自己会死的时候他觉得挺惨的,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但起码小女孩的火柴是自己擦亮的,他的火柴那时候握在所谓的朋友兄弟手里,“嚓”一声,给他营造虚假美丽的蓝景。一个人,尤其是一个举世无亲的人,在沮丧或成功时无人可诉,那份孤独会分外放大且清晰凌厉。王二知道他心情不好,是真不好。一般沈泽还会发火还会骂人,这还没到“不好”的界限,顶多是不爽。沉默了才是真的不好,所以王二安静地开车。看够了街景发够了呆,在个人贴吧里给自己炖了几碗毒鸡汤,沈泽才拿起手机。何高文发来一张图,上面是红红的块状物体,何高文写:“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拥抱想念洗过的被套和你煮的荔枝rou!走了好几家馆子,终于找到一家菜单有!”沈泽心情大好,整张脸生动了起来,大有改革的春风吹遍大地那大刀阔斧的威力,他露出一口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