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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焉出生时,褚父正好出去谈生意,而这个时候,韩妙已经要生了。如果不是韩妙自己挣扎着去了医院,可能褚父回来家里就是一尸两命。但就这样,韩妙都伤了身体,自此再也不能生育。因此,韩妙才不得不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褚焉身上,更是插手了公司的所有事务。褚父轻轻叹息:“我总想着那些年是我亏欠你妈,所以放纵着她,她不想看见鹤鸣,我就把鹤鸣送出国,正好也陪陪他母亲。可我没想到,如今会变成这个局面。”褚焉沉默着。她对上一代的恩怨情仇没什么兴趣,但上一代的恩怨情仇延续到了现在,而且她妈更加变本加厉,这是她接受不了的。她总觉得,她妈给她套上了一把枷锁,这个枷锁牢牢把她困住,越是想挣脱,越是不能挣脱,反而更加呼吸困难。要逃脱的办法,就只有打破它。她看着褚父,“您要听实话吗?”褚父说:“你说。”褚焉冷静下来,“我妈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如果说我妈有七分责任,那剩下的三分一定在您身上。早在一开始您就该给我妈足够的安全感,如果不是您三天两头在外,我妈不至于把所有的精力放在公司上;到了后来,您在该约束我妈的时候没约束,放任我妈把哥送出国,放任我妈做任何事。如果没有您在背后推波助澜,我妈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褚父沉默。这个指控,是褚焉早在很多年前就想对褚父说的话。韩妙真心实意爱着褚父,但褚父,作为父亲他合格,作为一个丈夫,不论是对褚鹤鸣母亲还是对韩妙,他都是不合格的。在韩妙最需要安全感的时候,褚父不在家;在韩妙开始对公司抓权利的时候,褚父放任不管;在韩妙要把褚鹤鸣送出国的时候,褚父退让。一步退步步退,没有褚父,就没有今天的韩妙。他长长叹了一口气,“你说得对。”他又何尝不知道这点,但家事上,他总免不了觉得,就这样吧,这样也挺好。就这么糊弄了这些年,如今到了糊弄不了的地步,却逼得儿子女儿跟妻子兵戎相见,这又何尝不是他的错。褚父一瞬间颓然下去,太阳底下,他的脸色看着都有些衰败。褚焉不忍心,她忍不住反思刚刚的话是不是太重了。她嘴动了动,终于还是叫了一声:“爸。”等褚父看过来,她说:“我送您跟我妈出国吧,或者送你们去我妈老家,你们去过一段二人世界,我去陪着你们。”“好是好。”褚父说:“可现在你妈不会放手,不然我也不会还在医院。”褚焉说:“我妈必须要放手了,再让她折腾下去,公司可以提前申请破产清算了。”韩妙之前只是管理公司的一些细节,大框架是由褚父掌握。但随着褚父生病,公司全部在韩妙手里之后,这两年时间整个公司实在出了许多昏招。再加上公司变成韩妙跟褚鹤鸣之间的战场,整个公司的人无心业务,都在互相分派争斗,这对一个公司来说是致命的。韩妙退下,褚鹤鸣不会对她下死手,但如果一旦是褚鹤鸣退了,那他们一家人都没有呼吸的自由了。褚焉神色渐渐坚定。既然已经走到了这种局势,那么,韩妙必须要退。“焉焉。”褚父叫了她一声:“放过你妈。”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一直都觉得,在家庭关系里一定是互相作用的,有控制欲强的爸爸,必然有丧偶式婚姻的爸爸,我一直都希望能对身边的人也好,笔下角色也好,多一些同理心,希望我真的能做到这点吧。除了恋爱之外,还有很广阔的天地值得去遨游。与诸君共勉。☆、chapter29chapter29“奶奶开门。”褚焉站在院子大门口,叫齐奶奶开口。她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近六点,等到了霍家,时间走到了七点多。她一路上走得火急火燎的,就怕错过了晚餐时间。等到了家,霍栩之的车也正好刚到门口。褚焉从车上下来,霍栩之站在门口看着她。等她走进,霍栩之问:“不高兴?”褚焉愣了一下,抬头看着他。明明她什么话都没说,他却知道她不高兴了。她摇头,“没有。”两人并肩往前。还没进门,齐奶奶便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他们了。褚焉笑了声:“您再不开门我就饿死了。”齐奶奶含笑看着她:“东西都准备好了,馋嘴猫。”他们刚准备进去,院子大门刺啦传来一声响。汽车的急刹车声。褚焉跟霍栩之同时转头看,一串超跑停在大门口。同时急刹。打头的车十分眼熟,大红色的敞篷,双门展开,sao包的梁泽从车里出来。夕阳挂在天空上,暮色渐渐浓郁,眼看将要天黑。梁泽站在夕阳下,摘下大墨镜,抬指轻弹额角碎发,冲褚焉跟霍栩之挑眉一笑,“老三,我们来了。”他拍拍掌,从后面的车里下来一串人,基本每辆车上都是俊男美女的搭配。有趣的是,每一个女孩子身上都穿着大红色的短袖上衣。香车美人一起站在夕阳下,声势浩大得很。这还不算完,随着梁泽一声令下,到场的美人们齐齐转身,每个人的身后都用白色的喷绘写着一个字,从左到右结合起来就是:霍老三生日快乐。褚焉:“噗。”她实在忍不住,噗嗤噗嗤笑个不停。梁泽这个奇葩竟然能想出这样别开生面的方法个霍栩之庆祝生日。不用看都知道,霍栩之的脸色一定很精彩。褚焉快笑抽过去。她眼泪都快笑出来,撑着肚子看着霍栩之。周围所有人都笑成一片,就连齐奶奶都笑得皱纹纵横,这一群人中,唯独霍栩之冷静如初。他看着梁泽,眉头轻拧,“这就是你今年送我的生日礼物?”梁泽跟两个男人勾肩搭背一起走上来,笑眯眯看着他:“惊不惊喜意不意外?”霍栩之轻嗤一声:“是挺惊喜的,倒是你的保留风格。”褚焉抹了一把笑出来的泪,“梁泽哥,你可真是个天才。”梁泽翻了个白眼,“看吧,我就说你们这些俗人理解不了我们天才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