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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地上。 有惊无险,他就没出去。 班曦离开时,回头看了眼,再走起路时,就像是生气了,头仰得老高。 然后,昨夜没来。 沈知行清楚得很,她这是认为自己的行为太傻了,还在侍卫面前出了丑,损了颜面,往后估计不会再来了。 --- 班曦听长沁说,沈知行的嗓子好了许多,傅太医都能与他说话了。她一个高兴,张口就要请傅吹愁来,话到嘴边,绕了个弯,先说:“朕最近有些不舒服,往常都是张太医看,今日请傅太医来。” 长沁懂她的心思,请来了傅吹愁,并嘱咐傅吹愁,主动告诉班曦,沈知行都跟他说了什么,但不能太明显。 傅吹愁:“皇上真的不打算去姻缘庙拜拜?” 长沁笑打他背,说道:“傅大人,皇上你也敢调侃,小心闪了舌头。” 调侃归调侃,见了班曦,傅吹愁还是很配合的主动交待了跟沈知行都聊些什么。 班曦听完,没能从谈话里找出她自己来,有些气恼:“就这些?” 花啊草啊,猫啊院啊,就这些?朕呢? 傅吹愁觉得甚有意思,不要命地说道:“对了,还有聊到奇闻,昨日去给帝君诊脉,说起了民间怪谈,帝君说,宫里也有怪谈。” 班曦最喜欢怪谈,一下子来了精神:“讲讲看。” “帝君说,最近常常感觉周围有动静,起初以为是雪团儿那只猫,可这几日,他抱着雪团儿睡觉,可还是听到院子里有动静。” 班曦:“……他有猜是什么吗?” 傅吹愁面无表情回答:“帝君说,大约是一种叫错错的鸟。” 班曦:“这是什么鸟,朕怎么从没听说过。” 傅吹愁道:“帝君说是里记载的一种鸟,喜好夜飞。” 班曦:“唔……” 傅吹愁走后,班曦:“快!长沁!把拿来给朕看……” 书还没放稳,班曦就找起了错错鸟。 错错鸟,一种只在夜晚飞上房的鸟,喜好偷窥,被发现后,会从房顶跌落,惊慌时会大叫错错求饶,因而称之为错错鸟。 班曦:“……” 总感觉她被沈知行讽刺了。 大理寺的复核书送上。 班曦看着茶青方三个字,始终没落笔签审。 她托着下巴呆呆看着这张纸,心中那一团乱又回来了。 “悬而不决,乱也。”班曦叹息。 她的手在桌子上敲着,看着笔录中,刘姓侍卫描述当时在稷山“请”沈知行入宫的过程。 “琴……” 那个侍卫说,当时茶青方还摔了帝君的琴。 班曦盯着那行字反复看了几遍,扬声道:“长沁,朕记得,世祖那把凤长鸣还在,你去问问,若是能用,就给帝君送去。” 长沁抱来琴,喜道:“皇上,能用!一直有养护着,琴师试过了,好听极了……” 他双手把琴奉上,说道:“帝君一定喜欢。” “再去冯乐师那里取些琴谱。”班曦拂过琴弦,琴声清幽。 “去吧。”班曦双眼弯成了月牙,“他绝对喜欢。” 她心不在焉坐等长沁回来,她想听听沈知行会是什么反应。 等了好久,长沁还没回,班曦趴在桌上,长吁短叹。 怎么?难道沈知行还留长沁听一曲才回吗? 终于,长沁呼呼跑了回来。 班曦:“怎么样怎么样,你看他喜欢吗?去了这么久,是他弹给你听了吗?弹的什么?” 长沁擦了擦汗,班曦亲自把茶给他,让他润嗓子:“快说。” 长沁目光复杂,先跪了下来,才低着头,慢慢说:“陛下,琴……帝君收下了。” “看他样子,开心吗?”班曦关心道。 “看见琴,还挺高兴。”长沁说,“帝君甚至还把奴才请了进去,奴才拿的琴谱,有帝君喜欢的,他还说要给奴才弹一首听……” “弹的什么?”班曦追问。 “帝君说要弹给奴才听……”长沁再拖,也到了该说的时候了,长沁一张口,竟然落泪了,“可帝君把手放上去,拨了几下就……” 班曦:“嗯?” 长沁:“陛下,您忘了啊,帝君的手断了筋脉……” 班曦心猛地一痛,脸色漆白,抖着声道:“他手不是好了吗?!!” 长沁哭道:“帝君也以为好了,可他一首琴曲也弹不成了!” 班曦刚刚的开心和期待,全都化成了利刃,扎进了她的心。 班曦摇摇欲坠道:“哦……朕都忘了,忘了……” 长沁连忙起身搀扶她。 “陛下,陛下当心……” 班曦颓然坐下,她看向桌上摊开的卷宗,看到了那些话。 “我们试过帝君当时的身手,茶都尉命令我们废了帝君的经脉,我有说过,帝君的功夫只是强身健体之用,不足以威胁皇上的安危……” 班曦想起了大婚时,他连一双筷子都拿不住。 班曦握住笔,颤抖着手,在茶青方的名字下,写下一个准。 “秋后问斩。”班曦扔下案宗,胡乱擦了泪,转身离去。 长沁要追过去,班曦咬牙道:“别跟来……让朕一个人静静。”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的渣渣曦是不是有点狗?哈哈哈哈哈哈没办法BE是不可能BE的,我肯定要让她HE。 孩子总会长大的,实在气不过,就把渣渣曦想成乳臭未干的小动物,比如换毛期的丑狐狸之类的,就会稍微萌一点了。 渣渣曦:你滚走。 第53章坦白心意 傅吹愁冒着大雨,敲响了含凉殿的门,沈知行躺在床上一动未动,依旧木呆呆望着窗。 窗外的光也渐渐暗了下去。 班曦拍着门,身后是一群宫人,手里要么提着灯,要么捧着药。 可不管是谁来,沈知行都不应。 宫人小声说:“药凉了。” 沈知行已经整整一日滴米未进。 班曦退开,负着手,深深叹息一声,抬了抬下巴:“开吧。” 几名侍卫撞开了门。 屋内的白猫受了惊,喵喵叫了几声,躲到了沈知行的怀里,露出上半边脸,警觉又惊恐地盯着班曦看。 班曦几步走至床前,皱眉看向沈知行。 沈知行慢慢闭上眼,不说不听不动。 班曦:“药呢?” 宫人走来,傻傻站在一旁。 班曦喊来侍卫:“让他喝!” 沈知行根本不配合,窗户被风雨吹开,他苍白着一张脸,眼下淡淡阴影,虚弱地缩在被中。应了风,咳嗽了几声,身上就起了层薄汗。 班曦看得心酸,拉他起来喝药,沈知行却轻轻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