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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的,要赏赐给彦儿啊?”“你这小子!”昭元帝指着他笑骂,“还跟小时候一样,回回见到朕就向朕讨赏,朕手里的好东西都快叫你搜刮完了。”昭元帝的神色不见半点怒色,定远伯的脸色就不好了。谢彦长得讨喜,嘴巴也会哄人,昭元帝被他几句话逗得哈哈直笑,直到感觉差不多了,才进入今天的正题。昭元帝说:“彦儿,定远伯说你前日把他的外甥给打了?”谢彦装不懂,茫然道:“定远伯的外甥?彦儿不识,应是没有吧?”定远伯怒道:“谢彦,你还狡辩,你不认识我外甥,总认识忠诚伯家的范俊远吧!昨日你带着人将他套了麻袋一顿好打,今日范贤侄还卧床不起!”“此事还未证实就是谢彦做下的,现在下结论还早。”忠诚伯倒是为谢彦说话了,不过他的脸色也不好,也是啊,一个月之内,自己的儿子连着被揍两回,才刚养好伤可以出门,不到半日就又让人给抬回家了,就算对方再不成器,当爹的也得心疼。定远伯怒哼道:“忠诚伯好气性,范贤侄已经亲口说过,他当时听到了谢彦的声音,打人的人除了他还有谁!”他指着谢彦,“可恨我外甥,不过为你儿子鸣了两句不平,便被谢彦指使下仆打得双颊青肿!如今你倒为这恶人说起话来!”谢彦一脸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着忠诚伯,“范俊远说他是被我打的?他被人打时听到我声音了?”见忠诚伯点头,谢彦摇头,“这不可能。”谢彦向昭元帝行一礼,解释道:“陛下,这事真不是臣做的。您可以问问诚王爷与李大公子,那天臣很早就和诚王爷去明珠园赴李兄的约了,怎么可能是臣做的,臣可不会分.身术啊。”萧承洲站出来,道:“父皇,儿臣可以作证。前日还不到巳时,儿臣三人就已经在明珠园碰头,随后先在明珠园闲坐了一会儿,阿彦说要亲手摘葡萄送回家中给大长公主品尝,当时葡萄地里还有其他游人,皆可作证。”“微臣也可作证,此事绝不是谢彦所为。”李文华亦道。谢彦生气道:“范俊远之前被臣揍了一顿,谁又知道,这次是他招惹了别人被打,故意将此事往我身上推的呢?”虽然是好朋友打的,但他可没动过他一根手指头呀,谢彦表现得理直气壮。不待忠诚伯怒而出声,谢彦就看着定远伯,“至于定远伯您的外甥,谢彦当真不识。不过你说他是前日被打,说来也巧,前日我打的人有点多,不会那么巧,我打的人里就有您外甥吧!”谢彦说完,一副骄傲的小模样,看得定远伯愤怒不已,真不明白他打了人,还在那骄傲个什么劲!定远伯吼道:“你打人还有理了?”昭元帝不满地斜睨定远伯一眼,看向谢彦:“彦儿,你打的是什么人,又为什么要打人呢?”“臣打的是群狂妄的书生。”谢彦愤慨地说,“那群书生不分尊卑,胆大妄为,竟连陛下您,都敢背后讽刺!”一听还涉及到自己,昭元帝坐姿一变,神情严肃道:“他们讽刺朕什么了?”忠诚伯与定远伯互看一眼,心里忽然惴惴的,还有这个原因?萧承洲看着开始使坏的谢彦,嘴角不着痕迹地勾了勾。作者有话要说:萧承洲:youbadbad。谢彦:彼此彼此!第32章昨日谢彦揍那群书生的时候,明晃晃一副只为个人恩怨的模样,那些书生也是这么以为的,自然不知道谢彦是有准备的。昨天那些书生念的诗文,后来萧承洲和李文华又给谢彦念了两遍,谢彦可是还有印象的,当然,那些诗文篇幅对谢彦来说太长了,全记住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断断续续地给昭元帝念了些,有几句还念错了顺序,但最关键的几句谢彦可是非常辛苦地背下来了,他就一字不落地背给昭元帝听,然后还把他还记得的那些书生当时发表的感想、建议给昭元帝说了。每个人理解事物的角度不同,本来这些诗文其实从正面来看,就是对方怀揣一腔热血,迫不及待地想为国家效力,但从过度理解的话,就成了狂妄自负,配上那些书生当天说的那些感想、建议,反面效果出其的好。一开始谢彦已经先往不好的角度引导了,昭元帝难免会顺着他的思路去思考,再向萧承洲和李文华确认谢彦说的不假后,昭元帝理所当然地被那群书生给激怒了。昭元帝只是冷笑了一声,定远伯就立即出列,惶恐道:“陛下,微臣的外甥他们绝对不是这个意思……”“他们就是那个意思!”谢彦煽风点火,“整天凑一起大放厥词,好像全天下就他们最能干、最聪明似的。昨日是凑巧被我们听见了,没听见的时候,这样的话也不知道还说过多少次呢!”“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定远伯快要被谢彦气死,今天本来是他们来告状的,怎么现在反过来了?昭元帝天天被人催着立太子,本就十分介意,现在还有一群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书生,不知天高地厚地说他能力不行,是不是他们也觉得他这个皇帝应该识趣地给下一任皇帝腾位子?昭元帝沉默着,在场便无人敢说话,他怒而不发,反倒更叫人忐忑,便是谢彦,这会儿也乖觉地闭上了嘴。在这静默的氛围中,弯腰弓背的定远伯,忍不住战战兢兢地抬头,恰好与昭元帝沉沉的双眼对上,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他迅速低下头,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替自己的外甥认了罪,“陛、陛下恕罪,是微臣教导无方,请陛下饶恕微臣外甥这一回,日后微臣必定对其加以约束,严加教导!”忠诚伯也适时站出来,“今日之事是微臣鲁莽,冤枉了谢少爷,望陛下宽恕。”他一转身,又冲谢彦拱拱手,“谢贤侄,伯父在这,向你赔不是了。”对于范家人,谢彦可没有什么谦虚的表现,连装一下的样子都懒得做,他大大方方受了忠诚伯的赔罪,才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范伯父你也是爱子心切,我理解、理解的。”说是这么说,谢彦心里却很不屑地想,若此事是范俊远闹到御前来,他是不会说什么的。但小辈之间的事竟是忠诚伯这个做长辈的来出头,那这哪里是鲁莽,明明是故意的。看来上次退婚之时他对范俊远的那一顿爆揍,忠诚伯表面上一副鼓掌拍手打得好的样子,其实心里还记着仇呐。呸,伪君子!谢彦对忠诚伯半点不客气的样子,莫名取悦了昭元帝。在他眼里,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好像只有谢家人没有变,就比如谢彦,那被人一眼看到底的小心思,现在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