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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玹的想法的——在桓府那夜她冒雪去见桓玹,探知他对郦家仍是一派恶感,而且觉着锦宜配不上林清佳似的,那么现在桓玹出面当朱林两家姻缘的保山,原因自然是桓玹在抢救林大才子,免得他不慎遭受了郦锦宜的荼毒。桓素舸之所以不肯把这点告诉雪松,因为她心里正在有一个大胆的惊世骇俗的想法在蓄谋,若说出来,恐怕会破坏这想法的付诸行动。只是桓素舸想不到的是,她方才搪塞雪松的那句话,却真正是歪打正着,一语成谶。***正月初六。林清佳跟一班同好在写意楼上聚会饮宴。在座的都是些当时有名的青年才俊,有如林清佳一般的官宦子弟,也有书香门第出身的才子,还有洒脱不羁流浪五湖的侠士,因为意气相投,特在这佳节之时相聚畅饮。酒过三巡,小二送茶进来,在林清佳耳畔低低说了句什么。林清佳面上略有几分诧异之色掠过,继而起身。旁边一人拉住:“正吃酒呢,林兄哪里去?”林清佳笑道:“没什么,家里有个小厮来找,怕是有事,我应付一两句再回来。”众人听了,这才放了他去。林清佳出了房间,将门掩起,往右手边看一眼,果然见一个少年立在廊下。这少年并非别人,却正是子远。林清佳微微一笑,走到子远身旁:“怎么找到这里来,可有要事?”子远却并没有林清佳般笑容可掬,冷眉冷眼地像是见了仇敌,他冷哼了声:“你当我愿意来找你么?林公子已经今非昔比了,身份尊贵的很,能见一面儿可是我们的荣幸呀。”林清佳无视他的横眉冷对:“又说玩笑话,对了,到底找我做什么?”子远虽然对林清佳从来有些妒心加恨意,但却也跟父亲以及小弟一样,都认定他会是自己的姐夫,可从前一段时间终于知道了林家另选良妇,子远愤怒的像是自己被负心人抛弃了一样,那几日眼睛都是红的,他心里憋着一股气,总盘算要找个机会去向林清佳讨个说法。这会儿相见,子远满腹的鄙夷都从鼻孔里喷出来,他正要再刻薄几句,身后的房间门轻轻地被打开了。林清佳回头看见门内站着的人,完美无瑕的笑容终于起了一点变化,他的喉头一动,想要说话,却并没有说出口,因为这意外遽然而来,一时之间八面玲珑如林大才子,也不知要说些什么才妥帖。在门后站着的人,赫然正是锦宜。两人乍然相对,两两无言,子远在旁看着,自觉着拳头有些发痒,他只得不去看林清佳,故意将头扭了开去。这廊下人来人往,不时有客人、跑堂打这里经过,隔着门扇,还听见喝多了的醉汉在胡言乱语。锦宜一个女孩子,居然能跑到这种地方来,而子远居然协助。林清佳终于苦笑了笑,举手示意锦宜入内,他等锦宜退后一步,才也迈步走了进门,但并没有落座,只是规规矩矩地站在门边上。锦宜也并没有坐,她立在桌边,从最初看见林清佳那一眼,脸就红了,但是两人沉默相对的这刹那,那脸上的红又飞快地转作了雪色。终于还是林清佳先开了口:“你……meimei怎么来这种地方?”锦宜又怎会不知道这样行为不妥,但从冬至到新年,从新年到春节,她心里的雪球滚大到心底已经无法容纳的地步,明明知道事情已成定局,但是身体里仍是有一种无法按捺的冲动,似乎不见到林清佳一面,那雪球迟早会把自己压死,只要见了他……也许,才会冰消雪融。但也许……正好相反。其实起初子远也不愿意配合她做同党,锦宜无法可想,急得落泪。子远见她如此,吓得慌忙答应。锦宜虽看着娇弱,但从来不肯轻易在人前流泪,自子远懂事开始,就不曾记得锦宜曾这样无助地在他面前哭过。当看着锦宜双目通红哭的肩头抽搐,子远心里生出一种想要好好保护长姐的责任感,他甚至觉着自己早该先找林清佳打一架,但他帮不上什么别的,如果jiejie想见那负心混蛋,那么他就只能义无反顾地成全。***子远不敢离开,就守在门边。里头房门也开着,只要略微留心,就能听见两个人的说话声。见不着他的时候,总有种一切还未了局的虚幻缥缈之感,心里似乎有无限的话要说明,但是这会儿见到了,却忽然钳口结舌,听了林清佳这问话,锦宜心里回答:“当然是因为要见林哥哥。”但是这种亲密逾矩的话,自然是不能见天日的。正在恍惚地想,就听林清佳又说:“meimei还是快点回去吧,叫人瞧见了怕是不妥。”锦宜听出他话语中的担忧之意,冲口道:“我不怕!”林清佳一愣,刹那间,他的双眼里露出了一抹让锦宜陌生的神色。或者……锦宜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她不敢去确信。此时,屋外一道人影经过,旋即笑道:“子远?你怎么会在这里,前几天叫你出来吃酒你只推脱没空,现在又是怎么样,……是约了人?”那人似察觉什么,要退回来侦查这开着门的屋内是何人。子远忙将他拉回去,假意寒暄:“你在这儿做什么?”“自然是跟人吃酒……都是你认得的,一块儿去吃两杯?”“这个……”“怎么,果然你另有应酬?”“不不不,那就去吃一杯吧。”子远怕他贼心不死地发现屋内的两人,只得勉强拉着此人暂时离开。屋内,那陌生之色在林清佳眼中一闪而过,俊美的脸上重又露出了那种模式化的笑:“meimei也太贪玩了,既然这样,那就让子远陪着你……我去叫他回来。”他说完之后,转身就要出门。“林哥哥你还记不记得……”背后传来锦宜急促的声音。林清佳脚步一顿,终于回过身来。与此同时,一墙之隔静悄悄地隔壁房间里,圆桌上银吊炉里水咕嘟嘟翻腾着,长颈白瓷酒壶内上好的千日醉已经被温的滚热,酒气一阵阵散发出来,醺人欲醉。酒桌旁边的那个人却毫无醉意,双眼内是令人不敢直视的沉静跟明锐。隔壁的字字句句清晰入耳,他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正要去倒酒,就听见一阵喧闹吵嚷的声音从隔壁传来,紧接着,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这人霍然起身,将临街的窗扇推开,外头银装素裹,地上已然雪白。不多时,就见一道纤弱身影踉跄从酒楼里奔了出来,因走的太急,又或者没看清路,才下台阶便扑倒在地,这个动作引得楼上观者沉静如墨的瞳孔陡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