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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函目光一闪:“我们是亲家,更是兄弟,无需顾忌。”“这是其一,却不是让我下定决心的理由。”郑爹也不点破,由得庄函自己去想。当时庄函私自找他提及这事,打动他的,不过是那句“给孩子们一个喘息的时间,以及一个奋斗的理由,窝在郑家村,永远只能报着一腔愤恨。”庄函苦笑一声,郑爹自是在告诉他,取舍二字当是为何。但如今,他还来得及吗?当年若是没有一走了之,便不会有今日种种。到如今,他竟然才知道自己还有孩子。那人突如其来的绝望,像是猛地一锤,直将他心都敲碎了。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天对于庄函来说,当真是度日如年。郑爹也当真见识到了什么叫一夜白发。庄函本是个养尊处优的大老爷,年岁也不大,就这一夜的时间,鬓边竟染了华发。“函弟,听大哥一句劝,万事莫想回头,这世上啊,没有后悔药。”第103章空间里,柳涵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小阿么,眉头微蹙。郑文韬抱着小家伙走过来:“气息平稳,小涵,别担心。”“怎么可能不担心?算了,没事就好。”他说着便蹲了下来,像是用尽了胡;浑身力气似的:“你说,我要告诉小阿么真相吗?”真相往往很残酷,但谁也不能回避。“不可。”郑文韬回答得很快,柳涵带着差异抬起头。“为什么?”他本就是个“强盗”,为何郑文韬不让他说出真相?郑文韬腾出一只手将柳涵扶起来,拉到门边,微叹了口气,道:“小涵,你觉得小阿么此次同小阿爹之间,是因何事生了别扭?”“这叫别扭?我看是姓庄的存心想让小阿么一尸两命还差不多。”郑文韬无奈,瞧着柳涵气呼呼的模样,真不知该拿这人如何是好:“姑且这般算着,你当如何?”柳涵一怔:“想不出。”那人平日里对自家小阿么,有求必应,跟供着菩萨似的照料。唯独一点,若是他,几年浑噩一朝清明,忽然发现同初恋有了夫妻之实还揣了个娃定不会这般平静。仔细想来,那段时间这两人之间似乎太过于平静了。平静得像是暴风雨前日,暗藏飓风的宁静。“或许小阿么他……”其实一直是不愿的。这个答案一旦形成便怎么也挥之不去。郑文韬怀里的小宝宝似乎要醒了,两人停止了对话,但郑文韬给了柳涵一个眼神。柳涵看懂了对一个报了死心的人,最需要的便是一个希望。“我知道了,先把宝宝带出去吧。咱们好像已经进来一天可。小阿么……算了,咱俩在里面也只能干瞪眼,也带出去,庄函肯定早就备了大夫。”对柳涵直呼庄函大名这事,郑文韬左耳进右耳出,未纠正。两人除去时,房间里其实是有个人的。郑文韬眉头一蹙,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小……小涵……”庄函愣愣立在床边,手停在半空,目瞪口呆。看他的模样,应是想伸手去摸那床铺。柳涵恨了一眼过去:“让开。”再见床铺上,竟还是狼狈不堪的情况,根本不能放小阿么在上边,又是一阵气结,指着庄函鼻子便道:“我说庄老爷,难不成念函庄如今连个下人都请不起了。还是说全被当做发泄工具见了阎王了。”庄函的目光全在郑文韬怀里人身上,哪怕是半分也移不开。不知是否是心有灵犀,韩么子竟也在此时微微动了下。像是终于确定了夫郎无事,庄函带着暗黑的眼眶扬起一个月牙弯,接着砰咚一声竟是晕了过去。“我们看起来很像鬼吗?小宝胆子都没这般小。”柳涵埋汰一句。郑文韬打开房门,示意屋跟前几个侯着的下人进来将屋子收拾干净,这才将韩么子放好。庄函已经被下人扶走了,念函庄的下人有一点郑文韬特别看重:知本分。不该问的不该谈的,绝对不会多言。待下人也离开,郑文韬摸着柳涵气呼呼的脑袋,道:“他应是没休息好。”这是解释了庄函因何晕倒。柳涵轻哼一声,去叫了郑阿么。郑阿么心知两人失踪期间定然进了空间,拉着柳涵低声道:“小涵啊,你可得小心些,别让旁人知道了。”“大阿么放心吧,文韬将屋子里人都打晕了我们才进去的。而且,情况紧急,我……”郑阿么自是明白的,有郑文韬在,这些事情他很放心:“你且去休息,阿么看看你弟弟去。”郑阿么不提这茬,柳涵还真没那小家伙是自己弟弟的意识。小阿么同庄函几乎是同一时间醒来的,两人并不在一个房间,两人之间发生可什么事情他们都还不清楚,不过定然不是相安无事便是了。让人无奈的是,庄函一醒来便问自家夫郎的情况,而小阿么醒来却逮着郑阿么问自己的孩子。一个柳涵,一个肚子里也不知道活没活下来的孩子。郑阿么照顾小阿么有经验,又因着年纪大些,一直把人当弟弟看,这时候也不免斥责了人两句道:“翛羽,这次我可得好好同你说道说道,我怎的听那接生么子说,先前你百般不愿将孩子生下来。”韩么子别开脸眼中闪过一丝痛。郑阿么叹了口气,实在不忍心:“你放心吧,小涵怎的会让自己弟弟眼睁睁没了?”“那……涵涵他……”似是觉得自己没有资格管柳涵韩么子的话戛然而止。郑阿么又是一声叹:“也好得很,还把庄函都给撵了。”这话忽然都逗笑了韩么子,这些天来,他脸上的笑容一直虚得很,这般才终于有课点真情实意。郑阿么将手覆在韩么子身上,凝眸:“有句话我同小涵说了多次直到如今才发现也应该同你说说。”没等韩么子回过神,郑阿么便道:“不管你同小涵之间有什么隔阂,这血脉之情定然是不能断的。两人整日生疏来生疏去,像个什么样。你是长辈,软的来不了便来硬的,难不成还能让个小哥儿拿捏了?”这话忽然将郑阿么心中那根绷着的弦扯断,咸泪在眼眶中打旋儿:“是我对不起涵涵。”本就虚弱的人,这般隐忍着发出的声音,恍若啼血杜鹃。郑阿么心中一紧是他大意了。他不该在这个时候这么直白将此事提起,暗道这次将人心给伤了个彻底,正待挽回,一颗脑袋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拉开的门缝什进来。“你这哥儿怎的学了人家当贼?”郑阿么哭笑不得看向门口傻嘻嘻的柳涵。依着他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