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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真相大白,那必然不用经历这一遭兜兜转转,两人大概真的就是兄弟。若不是见到了云兰,若不是将云兰错认成了花花,他不会心头一跳,阴差阳错,分道扬镳。是云兰让他开了窍,可前提是云兰就是花花。然而若一开始就知道花花是叶见,他还会有旁的心思吗?厉敢天不明白。他心悦的,究竟是花花,是云兰,还是一个并不存在的人。究竟是谁呢?……“勺子!”吃饱喝足的洛书带着一盒蜜渍梅干来找韶斩,一照面就看见一群人静静地站着,像一群雕塑似的,所以把玩着鞭子的韶斩就特别显眼。“洛洛弟弟!”韶斩正暴躁,看见洛书来了,眼前一亮。她拉着洛书到一旁,洛书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估计是叶见和厉敢天的事情捅破了,就是不知道云兰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等到全程听完,洛书眨着眼睛不知该说什么好。这什么破事。现在僵持着,不就是等着厉敢天表态吗。既然僵持成这样,不如就先问问别的呗。洛书摸摸下巴,问云兰,“你是说冉苍与施己教有关?他可以号令你们吗?”云兰警惕地看向洛书,并不说话。洛书又问:“你峨眉掌门想当武林盟主?虽然她人不怎么样,但是对你应该不错的,你怎么会去施己教?还是说你本就是施己教打入峨眉的棋子?”云兰抿着唇,脸色越发苍白,但是依旧一言不发。洛书像是没有看见云兰摆出的明确的拒绝的姿态,再问:“施己教到处安插棋子究竟有什么目的?是朝廷的附属吗?”云兰别过头,沉默以对。哎……洛书让人开口自有一套,但是在云兰身上用琴音幻境着实有些小题大做了,他马上就要进行体型转换,若是被功法激地突然转变是在不值。洛书咬住一块糖瓜,在几人之间来回看了看,看见云兰若有若无瞟向厉敢天的目光,看见厉敢天盯着手中的石头神游天外,看着叶见看向厉敢天,又是期待又是难过。怪不得不回答他,看来是心有希冀。洛书摇摇头,转向厉敢天,问:“小厉啊,你可以肯定心悦云兰吗?”几人的目光猛地转向了洛书,谁也没想到他问得如此直接。然后便是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厉敢天。厉敢天一怔,看向洛书。这个人……好深的功力!这样的人,他怎么会没有印象?他怎么会问自己这样的、这样……洛书看着厉敢天,声音温润,他原本的嗓音让人想起清泉溪水,想起瀑布从千丈之上落下,炸开粉碎的水花,然而现在声音温润而轻软,像一路奔波压力之后泡进温泉,温度恰好的水环绕上来,忍不住一声喟叹,卸去一身疲惫。厉敢天只觉得周身一轻,一直以来的纠结混乱嫉恨痛苦疑惑……种种压抑的感情为之一清,头脑一片混沌,就想在此睡去。接着他一个激灵,从这种感觉中惊醒,看向洛书目光愕然。而更不可思议的,是他明明知道刚刚他那种卸去全身防备的状态有多危险,他竟然还无法对这个人生出一丝敌意,因为那种舒适的感觉依旧围绕在周身,时时刻刻提醒着他。洛书有些惊讶地挑挑眉,竟然能自己脱离出来,看来这小家伙精神力很强嘛。洛书的七个徒弟各有苦处,这是洛书专程为了这七个而从琴音幻境中化出的,与催眠是一样的道理,但是这更侧重于对精神和情绪的安抚,有益无害。洛书看向厉敢天,笑了笑,依然是那种轻柔温润的嗓音,“你可以肯定自己是心悦云兰吗?”肯定吗?厉敢天摇头。云兰脸色霎时间白了下去。他从前就与云兰相识,毕竟都是江湖一代的佼佼者,难免会被人拿出来比较,况且人们好像都认为自古英雄爱美人,因此在叶见出现之前,将他与云兰放在一起说的,也不在少数。当时他对云兰是没什么感觉的。听到那些流言,他更为在意的,是怕毁了云兰的名声。他自己的性子自己知道,决计不是什么热情的人,因为功法原因脾气暴躁,因此常常冷着一张脸,他对上云兰,如同冬雪对上晨霜,谁也暖不了谁。而他真正开始在意云兰,是在看见那块石头开始。从此以后,云兰的一颦一笑都被他一厢情愿地注以自己的解读。从前活泼现下清冷,一定是因为在求师中历经了困难;从前上树下河毫无顾忌现在一举一动矜持优雅,大抵是因为长了年纪。因为花花喜欢吃螃蟹,所以不吃只是因为动作不雅,因为花花良善,所以云兰将他保命的药材给了叶见,只是因为想缓和两人的关系,不希望看到一代天骄陨落。云兰的所有,都被蒙上了一层名为“花花”的滤镜。洛书见他沉思,笑了笑。在洛书看来,这件事其实很简单,单看厉敢天的态度就知道,他对叶见肯定是有情意的,只不过是那种情意现在无法分清到底是出于爱恋还是义气。将这件事处理好只要分为两步,第一步,是让厉敢天确定自己喜欢的是不是云兰,第二步,是让厉敢天确认自己是不是喜欢叶见。厉敢天喜欢的是云兰吗?不是,他喜欢的只是小时候是花花的云兰。这就像是在现代的美颜相机一样,光头秃顶的油腻大叔美颜滤镜ps,加工出来的也是帅气的小鲜rou,当滤镜被除去,所喜欢的与所见的分明是两个人。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多网恋奔现失败。也许真实的对方并没有那么糟糕,真正让人受不了的是巨大的落差与被欺骗的愤怒与失望。厉敢天的性子,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直来直往,最不喜弯弯绕绕,不说在这三四年期间云兰一直不冷不热吊着他的态度,单单说云兰冒充花花的事,就让厉敢天没了念想。厉敢天喜欢一个人,一颗心自然百转千回,生怕哪里做的不够好,哪怕将命送上也无所谓,若是断了,也就干脆利落,藕断丝绝。因此当他想通,看向云兰的目光也就没有了平时深藏的柔情,云兰被他一看,像是受不住似的,身子微微一晃,厉敢天将目光收了回去。云兰握紧了手,若是以前,别说她现在摇摇欲坠的样子,哪怕她是眉头一皱,厉敢天也会担忧地三步并做两步过来,但是现在……云兰看向厉敢天,再不复之前的清冷,声音苦涩,几不可查地哽咽,“你对我当真没有半分情意?”若当真没有半分,那落雪的清晨为她排队卖糕点,落了一身雪花,却还把糕点护在心前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