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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未毕,就软软地倒了下去,他眼睛不可置信地睁大着,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着了道。下蛊,本就是神鬼不知的事。子车痕接住新郎官,按住了他的脉。“怎么样?”“并无大碍,只是……咳!”电光火石之间,风云突变,子车痕眼前一花,只觉颈上一紧,一柄匕首压在了自己的皮肤上!子车筹按住蛊皿,刹那目眦尽裂!掐住子车痕的——竟然是一身红衣的月风。作者有话要说: 洛书:逼婚?不不不,为师并没有逼婚,看这次李梨儿的事情,为师不是帮阿筹解决了嘛。方尚清:那师父,您想让我们结婚的原因是什么?和老阿婆一样想抱孙子吗?洛书:我抱个鬼!说的好像你还是二青能生似的。╭(╯^╰)╮☆、216、第二百一十四章李梨儿与洛书面对面而坐,一时寂静无言。李梨儿双手捧着茶杯,低着头,自坐下开始就不发一言,双眼中氤氲着雾气,浓密的睫毛上点着点点泪珠,若是有不明真相的人看到,恐怕十有**会以为洛书欺负了她。可是洛书不过就说了一句话——“还好。”这是对方才李梨儿问他的,那一句“洛师父,我、我想问问您,关于邪哥的事情”的回复而已。洛书心想这回答没毛病啊,这是他与李梨儿正式的第一次碰面,这姑娘也没有介绍自己的意思,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将徒儿这些年经历过什么对一个外人细细说一遍,她怎么就哭了呢?洛书有些手足无措。他上辈子的记忆几乎都在病房里,深交不多,但是萍水相逢之人极多。医院往往是最考验人性的地方,对于女子,他见过如韶斩一般活泼的,见过如水倩奴一般柔媚的,见过像云兰一样狠厉的,也阿荼一样深情的。可是像李梨儿这样未语泪先流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完全猜不透她在想什么。洛书满脑子问号,求助地看向二零八八,二零八八默默启动运算程序,但是看他眸中机械性的蓝光微微闪烁,恐怕一时片刻没办法帮上忙,毕竟二零八八在人的感情处理方面,还算是个新手。洛书想了想,干脆开口问道:“姑娘,你有什么事吗?”李梨儿像是受惊的小兔子,猛地抬起头来,眼睛睁得大大的,泪水在眼眶里滚来滚去,马上就要落下来。“姑娘,茶水要凉了。”李梨儿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但是依旧没有回答。洛书暗暗皱眉,教徒多年,他对自己交流的能力有一定的自信,可是再怎么自信,也架不住对方一言不发。“姑娘?”“……”“……”洛书不喜欢猜来猜去,虽然几年前的那件事让他收敛小心了很多,甚至在一段时间内有些瞻前顾后了,但是经过一段日子的恢复,又变得杀伐果断起来。事实上,若不是洛书这样的性子,也不会对着敌人首先不是用琴音幻境,而是一拳头照着脸上去。所谓物极必反,这大概与当初洛书在病床上一躺就是二十年有关。洛书询问了几句,李梨儿都是一眼不发,偏偏几次带着水汪汪的眼睛抬头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周围的气氛诡异地安静,洛书心里生了几分不耐,他不是没有耐心的人,但是面对李梨儿,好像耐心都用光了似的。其实若是别的男人看见这样美人垂泪的样子,恐怕心都要碎了,予宇欲求。可是他天天看着二零八八的脸,就已经对美色免疫了,现在心中只有一股无处使力的憋闷。不知为何,洛书隐隐对这李梨儿生了厌恶。洛书深吸一口气,勉强将莫名的情绪收敛起来,想了想,与其任由三千情丝纠缠不清,不如快刀斩乱麻斩断所有绮念,便道:“我家弟子曾与我说起过你。”李梨儿一下子盯住了洛书,脸上是欣喜,也是紧张。洛书暗叹一声,平铺直叙:“抱歉姑娘,我家弟子当时初到苗疆,并不知道格罗花的寓意,给姑娘添了麻烦。”洛书无视李梨儿猛地失去血色的脸,继续道:“后来他曾找过姑娘许多次,只是不曾找到,与姑娘的兄长解释过,可惜尊兄长并不相信他所说的,后来他被敌人追杀,唯恐殃及村子,只好不告而别。现下归来,也有想与你说清这件事的意味。”“给姑娘添了麻烦,我们很抱歉,不知道该怎么补偿姑娘,若是姑娘有什么想要的可以提出来,我们会尽可能地去做。”对于女子来说,这件事关乎名节,虽然苗疆对这种乌龙并不看重,但是洛书还是想尽可能地补偿,其中未必没有避免藕断丝连的意思。这个姑娘给他的感觉很不舒服,洛书修习琴音幻境多年,对周围人的感情的感应已经敏感到极致,既然感觉不对,那还是远离得好。李梨儿听闻洛书的一席话,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如雨打梨花,令人心生怜惜。“洛、师父,邪哥他对我……当真就没有、没有半分情意吗?”这种话对长辈说出来其实是有些尴尬的,可是她摇摇欲坠的样子,似乎下一刻就要倒下。洛书又是暗叹一声,然后坚决地摇了摇头。“抱歉。”这个恶人还是让他来做吧,以长辈的身份来处理,那些可能出现的以势压人,以义压人的莫须有的压力与指责,就不会落在阿筹身上。……等等。以势、压人?洛书不再管面前默默流泪的李梨儿,捕捉到了自己生出莫名厌恶感的源头。【不料第二日她哥哥上门来,说提亲的事项。】当日阿痕被错认成阿筹的时候,他哥哥在围观众人面前去找的阿痕,那时候一点也没有顾忌女孩子家的名声。说是这件事已经人尽皆知固然可以,但若是说李星与李梨儿想借着悠悠众口逼迫阿筹认下,又有何不可?在方才,还有人调侃李星,他认错了妹夫。在众人眼中,两人在一起分明已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况且阿筹第二天才恍然知道这格罗花的寓意,在之前并未有人提起他与李梨儿的事情,说明在李星找上门前,这个消息都没有扩散出去。这件事阿筹自然不会去到处说,那说出去的只能是李家。洛书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唐,但是又生出了更为荒唐的想法。如果这一切都是被计算好的呢?若是李梨儿早就知道阿筹不知道格罗花的寓意,于是多次说起格罗花,每每说起格罗花又掺带许多贵重草药的名字,让阿筹将其混为一谈,引导阿筹将格罗花送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