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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大,我不去了,扶我回去!”“这么快就走了啊?”岑四还不解气,高声说:“我听说前几天苏明月去太子妃面前告状,太子妃查了彤史呢,被怀疑清白的孩子,生下来还不如捂死算了!”“母凭子贵是不假,可孩子又何尝不是凭母贵呢。”岑四的声音很高,姜三一字不落地听在耳里,仿若惊雷。她心虚地厉害,睫毛不停地抖,却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步履还算平稳地走远了。岑霜总算瞥过来一眼,看着姜三的背影,眼底却淬着寒冰。岑四贴在她身边,殷勤地说:“jiejie别生气了,meimei也为jiejie出了一口恶气。”“虽然是没人在意的东西,可也是在东宫的立足之本啊。”岑霜总算开了口,她瞥向岑四:“我听说彤史上只有太子妃和姜三有侍寝记录?”这事在她们之中也不是秘密了,岑四抿唇:“meimei去侍疾的时候,也只在外殿做些不打紧的活儿。”换言之,她并没有得到太子的另眼相看。原来大家都一样,谁都没得过太子的青眼,岑霜虽然还是生气,但也没一开始那么难受了,轻压白梅的手:“回去罢。”她望向远方:“怀就怀了,能不能生下来还是未知数呢。”.姜三那头,刚走到品秋殿门口,这个时辰宫道上是没什么人的,她刚要抬脚跨过门槛,却停住了脚步。“刚才岑四说的,你可听清楚了?”芙蓉扶着她的手一抖,劝慰道:“娘娘,您的当务之急是养好身子。”“这么说太子妃查彤史的事情是真的了?”姜三心突然漏了一拍,被岑四嘲笑事小,若是有些事被抖出来可就不好办了。芙蓉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贴在姜三耳畔小声说:“您别担心,我们的人很靠谱。”姜三心里那团火始终咽不下去,手里的帕子揉了又揉,忽然眼神变得锐利:“苏明月是吗?”这小蹄子竟然敢去太子妃面前嚼舌头,她收拾不了岑四,还收拾不了她苏明月了?大夏殿离品秋殿并不远,姜三拉着芙蓉和另一个丫头气势汹汹朝着大夏殿去,小丫头在姜三的示意下“砰砰砰”直砸门。“谁呀……谁、姗、奴婢拜见奉仪娘娘!”开门的是一个灰衣小宫女,一见是姜三就跪下去了,整个人又小,她又害怕,像只灰扑扑的鹌鹑。姜三凌厉的眼神扫过她,鞋尖轻踢了她一脚:“苏奉仪的门真难叫啊!”她本就是故意为难,小宫女不敢喊疼,只能眼泪汪汪忍了:“我们娘娘在屋中,奴婢替您去唤……”“不必了。”姜三扫了一眼大夏殿朴实的院子:“我亲自去找她。”苏明月听见外面的动静急忙跑出来,看见是姜三勉强一笑:“jiejie来了,是小丫头不懂事,怠慢了jiejie。”姜三上下扫视了一眼苏明月,讥讽道:“原来是苏奉仪啊,我这眼睛不顶用了,一时没瞧出来,还当又是哪个不长眼的贱丫头。”苏明月在屋里,只穿着简单的家常衣服,朴素得一朵花都没有绣,苏明月猛地一抬头,说:“jiejie说的哪里话。”姜三松开芙蓉的手往前逼了两步,讥笑说:“野鸡呢,就算住上了金打的笼子,也是野鸡,只会在主人面前咕咕叫的野鸡罢了!”苏明月厉声道:“姗奉仪慎言!”“啪!”姜三/反手就是两巴掌摔在苏明月脸上:“我也不怕告诉你,今儿我就是来打你的!”姜三手劲大,那一巴掌又是抡圆了打的,苏明月一下摔在门槛上,惊动了屋里的瘸婆婆和小草。小草扶着瘸婆婆走出来,瘸婆婆扶着门框高声问:“姗奉仪??姗奉仪为何要打人!”姜三跋扈道:“我打了如何,让她再去太子妃面前告状啊!”苏明月捂着脸,尖叫着扑了上去:“我与你同品同位!你凭什么打我!”“放肆!”芙蓉连忙拦在姜三面前,冲着苏明月又是一脚,小草还只是半大丫头,压根不是姜三她们的对手,两拨人撕扯了好一会儿,姜三在家是泼辣惯了,扯着苏明月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我告诉你,就算我今儿在这里将你打死又怎么样,我阿爹阿娘会给我收拾后果,而你就不一样了,你算什么东西!”“下贱的东西,还学会告状了!”姜三边打边拿脚踢她,苏明月反抗了几次,又被芙蓉压住手脚,狠狠挨了几记打!姜三总算出了一口恶气,拍拍手站起来:“我告诉你苏明月,再有下一次,就不只是打你一顿这么简单了!芙蓉,我们走。”姜三的声音越来越远以后,苏明月抬起头,脸上都是被挠出来一道一道的印子,小草和瘸婆婆扶起她气得直哭:“造孽啊!她姜珊怎么专挑人脸上打!”苏明月眼角挂着泪痕,整个人木讷讷的,小草急得直哭:“明月姐,你说说话啊!”苏明月五指松了又紧,声音发颤地说:“这事姜三是怎么知道的?”一句话将小草和瘸婆婆问愣在当场,瘸婆婆说:“小草,快去拿草药来,耽搁了要留疤的。”苏明月被她们摆弄着,像个愣愣的木头人,只有眼里隐约漏出一丝压抑的恨意。.“殿下,都查清楚了。彤史令悄悄去见了德荣嬷嬷,两人在屋里谈了许久,彤史令才回去的。”有钱一边伺候明稷脱下绣鞋,一边说。“德荣嬷嬷?”明稷提着裙摆,试了试水温:“有点凉。”有钱往洗脚水里舀了一瓢热水:“还有苏奉仪说那事,早上剑大人确实去了品秋殿——下午也去了,都是悄无声息的。”东宫内的眼睛不计其数,有钱最近刚打通了墨奴手下的关系,有时候还能从他们嘴里知道一些查不出来的事,就更方便了。明稷将脚泡进热水里,舒服得喟叹了一声:“你最近和太子那边关系很好?”有钱嘿嘿一笑:“什么都瞒不过您,是墨大人手下一个小侍卫,好说话得很!”明稷笑了笑,若不是太子松了口,墨奴可不是那种御下不严的人,她敲敲肩膀想了想,说:“还说什么了没有?”“别的没有什么了。”有钱抬起头:“您是不是怀疑姗奉仪这个孩子啊?”又是查彤史令,又是暗中调查剑奴的,再笨的人都能联想到了。“怀疑归怀疑,也只是怀疑而已。”雪白的小脚在飘着花瓣的水里踢了踢,明稷说:“有钱啊,你信直觉吗?”“娘娘说得奴婢都信!”有钱帮她轻捏着足底的xue位,说:“按奴婢说也不可能,宜春殿那晚太子殿下是在您这睡的,她上哪得的恩泽?”“那你说她这孩子,是哪来的?”有钱一愣,慢慢抬起头,惊骇万分:“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