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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害，可你有个厉害的师祖，怎么样，不亏吧？”

闻涂浅浅一笑，一字一句极认真道，“师父很好，我怕师父觉得亏了。”

蔚蓝不见边际的海面上，坐落翠绿群岛，群岛周围的海水呈现幻彩一般的蓝绿色，如泡沫，又似颜料混杂其中。

群岛看不清面貌，有白色仙雾遮挡，仙雾随风而舞，变幻多姿，却始终不曾离开岛屿，仿佛带线的风筝。

凡人在战火绵延中苟延残喘，而修灵之人却在千万里之外安然度日。

灵器在最大的那个岛的岛边降落。

白瓷刚收好她的猫咪灵器，迎面飞来一只白色的纸飞鹤，虽然是纸折的，但飞鹤脸上似有怒气，冲着她张嘴就骂。

“臭小崽子！你又跑哪儿去了？胆子大了是不是？一声不吭的消失好几天！还隐匿气息？！你这——”

白瓷手疾眼快，捏住了飞鹤的长嘴，那暴躁的男声便消失了。

她捏住那只飞鹤，再张开手，就化为一道青烟消散了。

白瓷低头就跟闻涂澄澈的大眼睛对上，脸上有些发热，掩饰般的咳了两声，“见笑了，你师祖他……有时候有点暴躁。”

她想过师父的高人人设在小徒弟面前迟早有一天会崩塌，可没想到这个崩塌来的这么快……

她翻转手腕，张开手掌，浅蓝色的雾气一缕一缕的在她手心滚动，缭绕交缠在一起，再缓缓下沉，聚成一个浅蓝色的纸飞鹤。

她点了点飞鹤的喙，“师父我回来了，收了个徒弟，我先带我徒弟去凌阁，稍后就去找您，稍安勿躁。”

飞鹤挥动着翅膀，飞远了。

“凌阁在来挚峰，来挚峰的峰主名为其隽，按辈分应该是你的师叔祖。”

闻涂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因为长相派是当年很多个小门派集中在一起而成的，所以六个峰的峰主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关系，但我们峰跟来挚峰的关系最好。”

白瓷抬手招了一片白云。

她看了眼那片白云，开始了第n次吐槽。

这个修仙门派也太简陋了！里不都是仙鹤什么的吗？！怎么轮到她穿书就变成白云了，这个还特别不安全，听说上次有个小弟子凝云没凝好，走到半路云给散光了从空中掉了下来，幸好有人恰好看见救了他。

心中吐槽，白瓷脸上神情自然，踏上白云，“长相派的地界内不能用自己的飞行灵器，都是凝云以代步，等你起灵成功就能凝云了。”

闻涂好奇的用手碰了碰云。

没什么实感，好像轻轻一搅就会被搅散。

他有些迟疑道，“师父，这个……安全吗？”

闻涂刚问完，一抬头，就看见他师父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张巴掌大的纸，对着纸在看方向，神情十分纠结，似乎没听见他说的话。

“我们现在在哪里，应该是这里？那……应该是这个方向？不对……好像拿反了？”

闻·听感特别好·涂：师父现在的样子，跟给他的第一印象，差别真的很大呢……

第一次见面时，明明是个冷酷话不多的美人？

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

“师父，给我看看吧。”

白瓷没有短处被人发现了的尴尬，反而双眼亮晶晶的看向小徒弟，“徒弟会看地图？你快看看。”

她原来方向感很好的，可一朝穿越，好像把方向感给丢了似的，变成了个路痴，就长相派这么大点儿个地方，一百余年了，她都没认清路，小时候经常跑丢，她师父到处找她，后来这事儿发生的多了，尧霁俞就托来挚峰的峰主其隽师叔给她做了个小地图。

至于地图有没有用……看白瓷现在就知道了。

白云悬在空中，两师徒盘腿坐在云上，白瓷凑在闻涂旁边，看着闻涂手上的地图，“小红点是我们在的位置，小蓝点是我们要去的来挚峰。”

闻涂抿唇，看了一会儿，指了个方向，“这边。”

白瓷毫不怀疑，“走走走。”

事实证明，刚入修灵界一天不到的小徒弟就是比师父靠谱。

刚到来挚峰，师徒二人就碰见了一个青年男子。

他看上去比白瓷年纪还大一些，却对着白瓷行礼，叫她师叔。

白瓷看上去跟青年男子十分熟稔，“兹鸣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刚回来。”詹兹鸣看向她身旁的小男孩，“这是？”

“这是我刚收的徒弟，闻涂。”

白瓷看向闻涂，为他介绍，“这是你师叔祖的徒孙，詹兹鸣，叫师兄。”

闻涂眨眨眼，乖巧道，“师兄。”

詹兹鸣有些惊讶，“师弟好，我现下没带什么好东西，见面礼下次给你。”

白瓷笑了两声，开玩笑道，“客气了，下次可别忘了。”

詹兹鸣习惯了这个比他小几岁的师叔的玩笑话，也没生气，笑着摇了摇头，“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师叔可是来找师祖的？”

“师祖就在里面，你们进去吧。”

第五章

男人一身黑衣，唯有袖边、领边是白色，上面绣的纹路与白瓷所穿衣服上的一致，此刻他正坐在会客厅最前面的位置上。

他一双桃花眼含笑，目光扫过闻涂，落在白瓷身上，“你可知你师父把门派上下翻了个遍？生怕你又在哪个角落走丢了找不到路。”

白瓷拉着闻涂在下方坐下，对他摆摆手，“师叔，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往事莫要再提，我现在哪还会走丢。”

其隽轻笑两声，不揭穿她，“你们是要去凌阁吧？测完灵我再给闻涂见面礼。”

他没有问她为什么跑去凡人界收了个凡人徒弟，直截了当道，“来挚峰你也熟，我就不让别人领你去了，自个儿去吧。”

其隽丢了个玉质的牌子给她，动作看似随意，那玉牌却恰好落在白瓷手里。

“多谢师叔。”

凌阁其实是一个山洞，山洞内石壁上有许多盏壁灯，灯外形似蝴蝶，亮着昏黄的光芒，中央有一个很大的形状不规则的石头台子，周围是流动的水，有水滴从石壁上往下落，响起滴答声。

闻涂跟着白瓷，走向中央的台子，他低头，看见两旁的水中隐隐有光彩流动。

白瓷站定后，手轻轻挥动，那些水中流动的光彩冲出水面，笼罩在他们周围，各种颜色的流动光彩如下雨一般的往下落，他们周围的景象开始变换。

左边是湿润雨林，右边是深蓝海底，不同的景象缩成一个个小球，漂浮在他们四周。

白瓷指尖轻轻一点其中一个小球，小球迅速变大，将他们笼罩起来。

闻涂眨了眨眼，他们就仿佛置身于沙漠之中，头顶是炎炎烈日，目光所及之处是漫无边际的沙漠。

“灵生自然，自然生灵，这是一个经久不息的过程。”

“修灵者比起普通人，能敏锐的感知灵，又或者说被灵所偏爱，能以此修灵，拥有普通人不能拥有的力量。”

“灵有许多种类，测灵是为了看你跟哪种灵最亲近，越亲近，你就越容易掌控与它相关的灵术。”

闻涂：“灵能被看到吗？”

“有些灵可以，如金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