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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好在戏装未卸,倒也看不出来,他咽下险些脱口而出的‘已嫁已娶已洞房,抓了她的手腕,道:“那赶紧再成一次亲吧。”“不成,”欢斯夜挣开手,道:“这般仓促就想骗我去成亲?不去!”“那你,要如何才肯答应?”岩此时倒不慌不忙,仿佛不管如何定会让她心甘情愿地嫁了一般。“嗯……”欢斯夜眼珠子转了一圈,瞧着那微光粼粼的湖面,忽而有了主意,嫣然一笑道:“我要,春花一篮,秋月一轮,冬阳一捧,夏雨一盏,外加一首动人的情诗,你若凑齐了拿来,我便唤你一声夫君,如何?”“哎呀哎呀,夫人你可真是调皮,”岩秀皱了眉头晃着脑袋,作烦忧状:“不过你放心,为夫给你弄来便是。”“住口!”欢斯夜半羞半怒地锤了他一下:“叫我夫人,也得等你将这些东西都弄来了再叫!”岩秀趁机擒住了她的手,拉到唇边吻了吻,道:“是是是,尊夫人命。”“你还叫!”她拳头直接撞向他眉心,不过那力道,估摸着连块儿豆腐也撞不破。“哎——快看呀,前边儿那艘画舫上搭戏台了!”“哎哟,还真是,不知是那个戏班子?”“呀,好俊俏的小生。”“快快快,划到近处看看,唱的什么?”“……”眼看着湖中画舫皆向他们这艘聚拢而来,待这两人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已被好几十双眼睛上下来回打量了个遍。“不是唱戏吗?怎么没声儿啊?”“哎你说,这两人凑这般近做什么?”“莫不是有龙阳之好?戏子多断袖,此话,果然不假!”“……”嗡嗡的议论声入耳,自是走为上策,岩秀一把捞过欢斯夜,再次飞檐走壁而去。这回稳稳落到了他们在越州所住宅子的院中,再往前走两步,就是欢斯夜的闺房。岩秀出了些汗,欢斯夜也是,两人看着对方花了的戏脸,皆是轻声一笑。“我先去梳洗一下。”二人异口同声道。话音刚落,二人又是展颜一笑,心中荡开柔情蜜意。“公子,”云栽记着欢斯夜的嘱咐,近日来一直这般唤她,道:“你在笑什么啊?”欢斯夜沐浴梳洗完毕后,便趴在桌上撑着脸傻笑,已经有好一会儿了。“没什么。”欢斯夜心不在焉地答道。云栽眼里透着坏笑,长长地‘噢——’了一声,凑到她耳边道:“陛下让奴婢请你过去呢。”“过去?”欢斯夜嗖得回了神,眸中乍然焕出神采,接着又故作不经意地问道:“去哪儿?”“陛下说——”云栽的声音中像是蒙了层暧昧:“你要的东西,他都备齐了。”“当真?”“嗯,公子……赶紧去看看?”欢斯夜起先还一步步走的寻常,渐渐地便踏起了小碎步,将云栽远远地甩在了后头。站在他的房门前,她伸出手,又缩回来,来来回回好几次,才缓缓地推开门,走进去。屋内只右侧的烛台上三三两两地点了几根红烛,昏而不暗,他站在屋中,一身雪白中衣,背对着她。“把门关上。”他道,音如耳语般温柔,好似怕惊扰了烛火。清晰而又缓慢的关门声里,岩秀慢慢转过来,等她回过身来发现,他已经在凝视她。半开的衣襟下,他的胸膛若隐若现,欢斯夜的目光不由得顺着边沿,往里探去。他如知她所想一般,慢慢将中衣掀开,由它滑落在地,然后,一步步向欢斯夜走去。光影跃动之下,呼吸与温度扶摇直上,牵惹人心。直到他牵起她的手腕,往她手心里塞了一支笔,她才渐渐地拢了些神回来。他握着她的手,将笔触向他的胸口。寥寥几笔,一簇海棠花赫然出现。“这是春花。”接着他手一移,花的右上方,又多了个圆圈。“这是秋月。”他放下她的手,顺便将她手中的笔接过扔在一旁,搂过她,吻落在她的眼睛上:“这是冬阳。”“啊——”她一声轻呼,人已悬空。他浅笑着看她,往床榻走去。被褥柔软,她却觉得身上有星点的凉意,原来衣衫不知何时已经褪去,但见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脖颈,锁骨,雪/胸,纤腰:“这是夏雨。”“先别说话,”他道,右掌轻轻覆上她的唇:“接下来,我念情诗与你听。”佳音倩影萦魂梦,入骨相思尽赋卿。密密深情不漏水,朱丝已挽同心结。他低沉缱绻的声音回绕在耳,欢斯夜仿佛要在他的目光里融化成一滩春水,她微微偏了头,入眼一片二人纠缠在一起的发丝。鼻尖的香甜与他的情话被吹成一片氤氲之气,将她熏的头晕目眩。她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掌心,甜的。原来,他方才作画用的墨,是混了红梅汁的蜜。岩秀只觉的掌心的湿润逐渐烧成滔天大火,与身下的燥热连成一片,星火燎原。“小心肝——”他的声音情意绵绵:“小宝贝——!”“岩秀!”她听来有些恼:“不许这么叫我!啊——”“好,”他半哄着她:“小心肝。”“岩秀,你若敢再这么叫我,啊——我就——”“你就怎样?嗯?”春宵苦短日高起,欢斯夜回想起昨夜,总算知道了羞喜交加做何之感。但愿暖冬夜未央,千宵并做一宵长。原来情爱,如此妙不可言,真是,爬上恋爱山,圣人也跌倒。“你醒啦,”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圈住:“小心肝。”欢斯夜只想将头埋进锦被深处不想见人,岩秀却偏不如意地将她挖了出来。她无奈,皱着张小脸道:“岩秀,我真是败给你了。”“夫人何出此言?”“你仪表堂堂,一国之君,不怒自威……不想……”她有些说不下去。“不想什么?”“不想床榻之上,如此放荡孟浪!”她心中呐喊道,却一万个说不出口。岩秀看着她憋闷的模样,乐的笑出了声,随即扳过她的脸,道:“在你面前,我只是个男人,是你的夫君。”欢斯夜心头一甜,又往他怀里靠了靠,俏声道:“夫君。”“夫人。”他满足的蹭了蹭她的头顶,加重了圈住她的力道。“夫君你……能不能先松开我?”“为什么?不松!”他精壮的双臂又紧了一些。欢斯夜简直呼吸困难:“因为我感觉,像是被大蟒蛇,捆住了。”“……”☆、除夕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