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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行琮:足下雷池一步也(中)yin乱婚服/薄纱束缚/对镜裸绘

    两人跑出林子后,就上了宣行琮准备好的马车回了沐安郡王的府邸。

    坐着马车花鹤之还不消停,待到了地点后宣行琮的帷帽已经被掀乱了,他也不恼,只是将其摘下单手抱在怀里,无奈地跟在少年身后下车。

    可没走多久,少年倏忽停下脚步,望着前方不远处低低地笑了一下:“看来嘛,倒是我这礼送的多余了?”

    宣行琮:唔……?

    听出来少年并不是懊恼或生气,只是且纯粹即兴的慨叹,宣行琮才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首先入目的是一个填的有些狼藉随意的坑,而就在它的边上,却有一株新生的小苗。

    “那是那颗老树留下的苗。”

    砍掉老树后,他也离开了少年,但他不甘心就这么只能一直看着,于是他开始在暗中实施各种措施。

    在行动看到成效的那天,他从寝室迈步而出,第一眼看见的便是那株新生的苗。

    ——新生。

    置之死地方可后生。

    他看着那株苗,告诉自己:

    很快,

    很快了。

    很快他就能和少年光明正大地站在一起了。

    但或许是最近动静大了些,被年轻的家主察觉到,才会有这么一出幽会,用种子象征即将到来的希望。

    不过。

    宣行琮从他手中摸出种子,捏在指尖笑着晃了一下:“怎么会多余?”

    你送的东西,永远都不会是多余的。

    花鹤之瞥了一眼那颗种子就收回了目光,他掏出那串自己亲手磨制的佛串,弯腰放在了小苗旁边的躺椅上。

    总得有什么伴着,成长才不会孤寂。

    “进去吧。”

    “嗯。”

    进了书房,就有侍从给他们各斟了一杯茶,花鹤之端起茶杯正欲品尝,却忽然一个念头闪过,想到什么似的眼珠转了一圈:“我亲爱的未婚妻……”

    刚准备喝茶结果险些被呛到的宣行琮:“……?”

    他颇为无奈地抬起眼,正想去看对方又作什么妖,却被沉木混着菡萏香扑了一脸。

    自精美窗棂间透进来的阳光下,青衣少年撑着桌子附身朝对面的男人探去,薄唇覆上其因惊讶而微张的唇瓣。

    温热与冰凉相触,在不同的人身上引起了相同的战栗。

    灼热的茶水就这么渡到了另一人口中,清香在两人口中弥漫开,可花鹤之偏要搅乱这水,探着舌尖潜入更深的腹地,坏心眼地勾着尊贵的沐安郡王无措的软舌,在对方敏感的上颚顶了一圈,逼的其不住地吞咽。

    口中的空气在被掠夺,guntang的茶水不断地灌入,其中还有一个灵活的舌头越来越深入,集结在一起唤醒两人相连的心。

    欲望的美神在享受信徒虔诚的献祭。

    于是,一切的一切都成了点燃情欲与渴望的源头。

    “唔……”

    逐渐升温的空气中,宣行琮半晌才被放开,他鼻翼翕张几下,剧烈地喘着气,再不复一直的沉稳从容。

    “等——”他咳嗽几下,平复一会后从身侧掏出出一个小东西,“我也有东西要赠予你。”

    花鹤之接过来一看,是一只精心雕琢过的小木雕,制作人的手艺rou眼可见的不如何娴熟,但胜在用心,形象灵动鲜活,大约是个头顶荷叶趴在榻上酣睡的小少年。

    年轻的家主挑了下眉,有些促狭的意味:“定情信物?还是嫁妆?”

    尊贵的沐安郡王很淡定,但如果不看他有点泛红的耳尖的话,那他的表情还是很有欺骗性的:“来而不往非礼也。”

    “哦——”也不知道少年又歪曲理解成了什么,他神色莫名地笑了一下,打趣道:“那未婚妻……哦不,娘子,合卺酒都喝过了,该什么时候洞房呢?”

    “什……”一向沉稳的男人罕见的露出了惊诧的神情,精致的玉眸瞪大几分,那其中金色的光晕像是活了过来般荡漾出明显的情绪,登时将他拱卫的从一朵遗世独立的矜贵黄玫瑰成了一只受惊的迷途小鹿。

    似乎是觉着他这副模样很值得人稀罕,花鹤之笑着凑过去在宣行琮朱红的小痣上印了个极轻的吻,像是蜻蜓点水又像是小鸡啄食,透着满满的纯情意味。

    但极具反差感的是,他的手却已经灵活地解开了尊贵的郡王的腰带,从下摆探了进去。

    “行琮……”

    阿佛洛狄忒笑吟吟地望着他:“洞房吗?”

    在下一个吻落下来之前,棕发的金眸男人握住对方的手腕,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足下雷池一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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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装饰典雅低调的书房内点着暗沉的油灯,如微茫萤火又如此刻窗外舒展开的昏黄晚霞,在室内陈物点缀下闪着多色的绮丽。

    但不管是油灯、萤火、还是晚霞,或许在现下要论起绮丽与绚烂,都比不得美神亲手装点的祭品。

    “等…停、停一下——!”

    布料被人轻掀起一角,沾上了湿润水色的玉石便因此展露无遗,它光泽的质地是最好的修饰,将无声的乞求衬托得越发动人。

    拥有着金色玉石般眸子的男人以一种四肢大开但又意外柔和有弧度而显得诱惑的姿势躺在床上。

    他修长白皙的双手上都缚有深粉至有些偏红的轻盈纱带,这种色调让轻纱看起来有种轻薄过头的盈透,稍一牵扯便有抹细微的流动感。

    那种极易扯断、把玩的感觉让男人展现出无力又无措的脆弱,好似一具易碎的玩偶,需要细心又妥帖的对待。

    可当被束缚的人是尊贵的沐安郡王时,那两条丝带的桎梏就成了滋生欲望的载体。

    高贵湮落尘埃,是世俗最喜爱的颜色。

    矜贵的黄玫瑰染上了红尘,只会使看客施虐的欲望腾升。

    想看他再脏下去,

    再脏一点。

    脏到……

    ——我能够触碰到他。

    布料掀开的角度又大了几分,男人大半张脸都裸露了出来,可他却不因到来的光亮而欣喜,反而有些暗藏羞窘的抗拒与惊慌。

    但如果在鲜红的盖头上扫视一圈,或许便能明白他拒绝的原因。

    有着精美绣花的红盖头坠了不少小装饰,流苏与宝石吊坠交错着环绕,却也并不显得杂乱,倒有种奢华的美。

    可盖头的后方连着几根丝绸材质的细绳,除了两条予以束缚缠绕在男人下颌来固定以外,全都牵扯着男人的衣服。

    他身着同样鲜艳的绣金红衣,似裙又似袍的款式长而华丽,像是婚服却半透半遮,质感轻薄而腿部开叉,衣摆绵延至床脚,与周遭垂下的纯白帘帐交缠,强烈的反差色彩冲击出别样的风情。

    大面积地使用正红色往往会让人油然而生一丝艳俗的感觉,可若是设计得当,纯粹的红反而会因它的醒目格外抓人眼球,勾拽出别样的魅力。

    这种魅力又在布料的欲遮又掩下滋长壮大。

    而只消年轻的家主一个随意的扯弄,他身上的衣服便会因为过轻而被细绳牵扯着大开,露出成片的春色,这如何不叫尊贵的沐安郡王羞迫。

    “不要。”

    美神总是像个幼稚的孩童,固执又顽劣地喜欢故意与人对着干,花鹤之又把盖头扯开了点,撇撇嘴强硬地拒绝男人:“行琮这样很好看。”

    他倒也没有撒谎,猩目的红确实将这个稳重冰凉的男人衬得鲜活起来,像是凝固的鲜血开始流动,无处不透出一股勾人的劲儿。

    “好了,你翻个身,趴在床上……”

    “啊对,就是这样,很好——”

    指挥着男人翻过身以跪趴的姿势卧到床上后,花鹤之看着床上的美人,满意地笑起来。

    只有在男人这样的姿势下,才会惊觉原来他的背后是一直大开到臀部的深V镂空款型,整个流畅的背部线条暗藏力量,比之前的半露不露是更为直观的诱惑感。

    少年贴心地把盖头一角给宣行琮打了个结,以便他能够看清前方,随后便转身拿了个东西过来。

    一个白色的长条物被骨节分明的手握着,在宣行琮眼前晃了下:“我很喜欢行琮画的这个呢。”

    那是宣行琮私藏在书房,曾被花鹤之无意间看到的白扇。

    它现在已经被主人细心地装裱过了,低调清淡的墨色和精致优美的裁边相得益彰,融合出更为生动的画面。

    是小荷君身份的证明。

    一面之缘后诞生的产物足以让人明白绘者在午夜梦醒时分是如何细致反复地去描绘某个身影,以至于每个细节都分毫不差。

    ——只因那是成百上千次在辗转反侧中临摹出的成果。

    但这并不是他们此生的终点,宣行琮幼时的念想正站在他身后,笑意盈盈地拿着他的念想望着他。

    他其实从来都不遥远。

    反而,

    ——近在咫尺。

    被美神所蛊惑的男人终于不顾了颜面,他主动用脸蹭上少年的手,甚至盖头牵扯的衣襟大开也不在乎。

    这种讨好的行为在他做来并不显得掉价,反倒像是一只矜傲的小猫主动去亲近它的饲养主,有种小动物一般的纯情与可爱。

    宣行琮压抑着翻涌的情绪,低低哑哑地压出几个音:“我也……很喜欢。”

    而爱神的引诱还在继续。

    “哎呀,行琮也很喜欢啊,”年轻的家主毫不吝啬他丰沛的情感,笑容绚烂极了,或许比之婚服也是当仁不让,“那么……”

    他将右手收回,与左手上的物品相换,再次递到男人面前:“给行琮回个礼吧。”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困惑,花鹤之收回手好心地解释到:“我也给行琮画幅画啊。”

    男人显然更加疑惑了,可花鹤之却没有继续解释下去,而是窸窣一阵后将扇子放在一旁展开。

    好奇心是许多人都无法抵挡的东西,宣行琮也不例外,他想回头去看身后的情景,却被人轻轻地抵住了后颈,隔着层布料以一种轻柔但不容置疑的力道:“趴好。”

    男人又乖顺地重新趴了回去,下一秒便得到了少年满意的安抚,但令人迷恋的温热触感还未散去时,一丝冰凉感猛地蹿上脊背。

    “!”

    “别动,是墨。”

    除此之外,花鹤之再没了多余的解释,他提笔轻绘,以男人的身体为纸,缓缓铺陈开一副精美的长卷。

    勾花,点染,皴擦。

    少年绘画时似乎格外专注,整个偌大的寝室仅余两人的呼吸声,唯二的鲜活给这片寂静添上了丝丝缕缕的暧昧气息。

    花鹤之所使用的应当是狼毫,粗粝的笔尖落在光裸的脊背上格外磨人,起初宣行琮还有精力去猜测毛笔的材质,直到疼痛剧烈漫上来后他才抵抗不住地软下了身子。

    夕日微斜,最主要的部分似乎渐渐画完了,少年再次蘸墨提笔,冰凉的尖利从肩胛骨一路滑向尾椎。

    男人已经彻底忘却了时间的推移,半睁着玉眸趴在床上,在难捱的疼痛冰冷中沉浮的不知今夕何夕。

    接着是几下快速的回转,划出几道尖利的侧锋,墨色浓重,极韵的色彩勾勒出别样的锐利。

    身后人似乎才想起来上色,换了支笔后轻轻在男人右侧脊背上落下一笔。

    可他却没有继续提笔描绘,而是以这一点味终结,将笔砚放在一旁。

    “行琮,”洗净手后少年又凑到男人面前,他双手负在背后,笑嘻嘻地轻吻了下男人脸侧的红痣,“要看看吗?”

    宣行琮稍稍回过神来,只忽觉大半的疼痛都被那个轻飘飘的吻抚平了,他清咳几下,半哑着嗓子问:“是什么?”

    “行琮看了就知道啦。”没等宣行琮想明白是个怎么看法,花鹤之转身去推开寝室门,将他刚吩咐人去准备的东西拽进房内。

    他笑意盈盈地把其摆正后就扶起了美人,给他调整了一个能够看清身后情景的姿势。

    正对着大床的是一个巨大的落地镜,宽大的镜面中一袭红衣的长发美人整个后背因设计而裸露在外,只有深色的长发倾泻而下做了些许遮掩,底下两只蝴蝶骨由于他跪坐着回头的姿势在发丝间若隐若现。

    要跪坐的直还能够看见自己背后事物的全景其实并非是件易事,宣行琮就保持着这样不易的姿势回头去看身后。

    饶是他早有心理准备,还是不禁呼吸骤然一窒。

    正红的布料中间是大片白皙的皮肤,可这还不是最勾人的,美人肌肤上单以墨色为佐调绘了一朵娇艳的玫瑰,被细长的墨色藤蔓缠绕着,活在男人身躯之上。

    而最妙的是,少年在玫瑰最大的一瓣花瓣尖部上点了一粒朱红,恰恰好落到男人呼之欲出的蝴蝶骨上,红、白、黑三色交汇出一种奇异的艺术美感。

    “怎么样?”似乎很满意于男人的反应,花鹤之得意地笑起来,炫技一般灵活地转了转手中新拿的一支毛笔,“好看吧。”

    “嗯,”宣行琮轻轻应声,他担心少年不信,又补了一句,“很好看,我很喜欢。”

    “哦~”

    微卷着顶弄上颚的鼻音被拖长,哼出了一串黏腻的音,少年将手上的东西递到男人面前,笑着问他:“那行琮喜欢这个吗?”

    宣行琮拽了把衣襟,终究没舍得把玫瑰遮起来,他松开手顺着少年手腕看上去,目光定在他手上,思索一会后中规中矩地评价道:“此支紫毫,质地上乘,锋颖锐利,宜书宜画,是为极佳。”

    “唔……”沐安郡王所使用的笔砚,自当是上品,可他要的答案可不是这个,“行琮要说的只有这些吗?”

    望着男人疑惑的神情,他神色莫名地笑了一下:“那我就当行琮很喜欢它喽。”

    不得不说,少年家主还是相当有魅力的,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在他做来似纯粹的欢愉又似不怀好意的恶劣,让其看起来像某种矛盾的结合体,天使与恶魔寄生在同一个身躯内。

    是复杂与反差所对撞出的惑人。

    黄玫瑰再次被蛊惑,甘愿踏入爱神的祭台。

    就这么一个恍神,宣行琮又被摁趴在床上,侧脸埋入柔软的枕芯,温驯地半趴半跪着。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半开叉的长摆因积重过多而坠在一侧,男人的半截大腿和整对小腿便展露无遗。

    他白皙修长的双腿由于姿势原因微微分开,腘窝处微绷的大腿和小腿挤压出极具力量感的rou欲弧度,像是一张微抿着的薄色rou唇,引诱着人附身吻上去。

    年轻的家主伸出手,轻点着缓缓地从男人脚踝处摸上去,这种色情的抚摸在欲神的手下却并不显得下流轻浮,反倒有几分把玩自己心爱的珍品般的欣赏与喜爱,是珍之重之的亲吻。

    他以一种极含挑逗意味的手法在男人腿部自下而上地游走着,美丽的爱神从不吝啬于自己情感的表露,似最真挚的轻语,欢愉地夸赞着男人:“行琮真的很美呢。”

    似乎没打算得到男人的回应,他只是抚摸着,那种色情感随着他一步步的动作越发明显。

    少年虎口压着布料往上轻推,精美的绣花层层叠绕起来,金灿的颜色仿佛就闪在少年手上。

    而在金光赤焰之下,浑圆的白rou一点点显露踪迹,少年把衣服推至腰窝上方,半露出男人下塌的腰线,只将剩下所有的遐想都藏进了其下。

    清凉的空气吻上裸露的皮肤,感受着身后轻柔的抚摸,男人将脸埋在枕头里,不敢抬头,生怕余光一扫瞥到自己身后yin乱的样子。

    而花鹤之偏偏不让他如愿,少年坏极了,将落地镜踢至男人侧面后还俯下身子不轻不重地拍了下手下的挺翘,威胁意味明显:“抬头,睁开眼。”

    尽管再如何觉着羞窘,宣行琮还是顺从地抬起头睁眼,他尽力去忽视一侧的镜子,哑着嗓子渴求猎人不再玩弄,给予他几分怜惜:“别玩了……”

    花鹤之这回倒没有再得寸进尺地使坏,他只是满意又怜爱地笑起来,一手在男人腰窝处打着转安抚,另一手微微探长弄来了些什么东西。

    “那就开始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