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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阵欢呼。动感的音乐震动着大家的耳膜:“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白晓亮在音乐声中梗着脖子灌酒,只觉晚上吃的火锅都已顶在喉咙口,再多一点都是极限。“请你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酒瓶里还剩最后一点点的时候,白晓亮一大口酒嗝从肚子里涌上来,他没忍得住,携着翻江倒海的秽物,猛然间吐了教父一身!“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众人:“……”白晓亮嘴角还挂着淋漓不净的秽物,人已经吓懵了!“闪闪红星里面的记载,变成此时对白——”“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白晓亮惊慌失措地吼道,自己的衣领跟袖口也是一团糟,他忙去抽纸巾,身侧的人赶忙让开。白晓亮慌张地帮教父擦着胸前那一滩恶心的东西。谁知道越擦越糟。难闻的味道逐渐弥漫开来。白晓亮都快哭了,他扁着嘴说:“要不……咱们一块去厕所解决一下吧。”周围更加安静了,只有音乐仍旧欢快,“欠了我的给我补回来,偷了我的给我交出来——”在众人以为教父下一秒就要甩袖子走人的时候,赵心源却忽然笑起来。“走吧,咱们去厕所解决一下。”众人瞠目结舌地看着一身秽物的俩人走进包间厕所。派对包的厕所很宽敞。白晓亮手忙脚乱地在洗手台前脱了西装又搓毛巾,“你把西装脱下来啊,我带回去帮你洗,衬衫上的只能先将就着擦一擦了,对不起啊教父,我……我……”赵心源也脱了西装,将自己的马尾麻利地盘了起来。“没事,”只听赵心源用爽朗的声音道:“刚刚看你没喝多少,以为喝一瓶没事。你醉了吗?”白晓亮忙道:“没有没有,我的确没喝多少。我只是……太饱了。”赵心源:“…………”白晓亮帮赵心源擦了衬衫前襟上的秽物,又把自己简单整理了下。白晓亮愧疚道:“教父,我先回去了,明天把西装带给你。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下次聚餐我会少吃点。”赵心源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道:“晓亮同志,你是我三十多年人生来,遇到的最好玩的人了。”白晓亮一脸愧疚地看着赵心源。赵心源道:“你怎么回去?坐地铁?”白晓亮道:“是啊,我出去跟他们说下。”“唉等等,”赵心源轻扯白晓亮手腕,道:“我送你回去。”白晓亮道:“这多不好意思,太麻烦你啦,我坐地铁就好了……”赵心源已经松了他的手腕,走出去了。白晓亮只觉得被他触碰过的地方皮肤火辣辣的,心脏跳得要从嘴巴里蹦出来。“……就这样,我们先走,你们慢慢玩。”赵心源在外面跟众人说。白晓亮刚出厕所,就被赵心源搭着肩膀推出了包厢。众人用不可思议的神情目送他们离开。车里一时很安静。教父的路虎揽运大得像一个移动房车,全景天窗开着,白晓亮抬头,看到漫天密布的星空。“今天的夜空很美吧?”赵心源漫不经心道,“找不到灵感的时候,我就会待在我的Max里,座椅放下来,躺着看天空。”白晓亮一脑袋问好:“Max??”赵心源下巴超前轻点,道:“喏,就是它。”白晓亮一脸黑线在心里吐槽:搞半天原来你还给自己的车取了个名字叫Max…有钱的艺术家跟没钱的rou丝设计师果然不生活在同一次元。赵心源道:“你家那个小区怎么走?”白晓亮道:“在环城南路跟高速入口的交汇路口,你在那里把我放下来就好。”车里又安静下来。“唉等等!停一下车!”白晓亮看着外面急道。赵心源立即刹车停在路边,“怎么了?这里不能停车。”白晓亮道:“就一会儿就好,我看到我一个老朋友了,我去跟他打个招呼。”附近地铁入口处,一个一头脏兮兮长发的乞丐背对他们躺着,白晓亮下车飞奔过去。赵心源:“……”白晓亮愉快地蹲在乞丐背后,推了推那人,道:“帮主,你怎么在这儿呀?你换窝也不通知我一声,我以为你去开始新生活了呢。”乞丐转过身,莫名其妙地看着白晓亮。白晓亮呆住,半晌才说:“没什么,认错人了。”乞丐不满地盯着他,拿出自己要饭的铁盆。白晓亮:“……”给出身边所有的零钱,他失落地站起身往回走。“认错人了,抱歉。”白晓亮沮丧地将车门带上。车子重新发动。赵心源也沉默良久,问道:“你还有做乞丐的朋友?”白晓亮道:“他不是乞丐,他会画画,画像里面有灵魂。我办公室和家里都有他帮我画的画,有空带您参观。”赵心源道:“是很重要的朋友?”白晓亮这一次沉默很久,道:“我朋友很少,很想和他做朋友,可是他可能不想跟我做朋友吧。现在已经失去联系了。”赵心源:“……”赵心源心中暗道,这孩子怎么能看起来这么可怜!这种可怜巴巴的萌感是怎么回事啊!车子到了白晓亮说的路口。白晓亮下了车,回头道:“今天对不起啦教父,谢谢您送我回家,回去路上慢点儿。”赵心源道:“你家在哪里?”白晓亮指着不远处灯火阑珊的一个老校区道,“就在那边。”赵心源心想都不请我上去喝杯茶吗。白晓亮道:“今天身上都被我弄脏了,就不请您上去喝茶了。”他扬州手中的西装:“洗干净后带给你。”赵心源只得道:“好,那再见。”白晓亮笑着摆摆告别。赵心源在车里目送他走远,嘴角不自觉地勾着。忽然觉得心情很好。或许已经调整好了状态,可以回去面对那两人了。☆、孤独夜晚赵心源十六岁的时候母亲去世。他还记得葬礼结束后,林艳站在墓碑前,哭得无声无息的样子。彼时林艳已经是十八岁的大姑娘,出落得大方得体。他父亲一手揽着一个,带他们回家。那是正庭国际最巅峰的时候,赵正庭忙于各种会议与应酬,一直到赵心源母亲去世都没赶上最后一面。所以他的母亲是含恨而终的吧。这么多年,他一直试图理解父亲。男儿成家立业,志在四方,无法做到家庭事业两兼顾,所以赵心源常常自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