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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有些担心,进浴室一看,发现他竟然这样睡着了。颜言顿时又心疼又好笑,探手摸了摸水,还是热的。“喂……”颜言推了推他,“起来啦。”傅侑珩没动。“起来起来,在这里睡觉不好的。”颜言企图拉他起来,却根本拉不动。于是颜言伸手捏住他的鼻子。片刻后,傅侑珩眉梢一跳,睁开了眼。颜言一个笑容还未成形,迅速变成一声惊呼:“啊——”“哗啦!”水花溅起得有一米高,颜言惊魂未定趴在男人赤.裸的胸口,忿忿的打了一拳。“唔。”傅侑珩闷哼。颜言先是吓了一跳,随即又想到自己根本没有用力,这家伙就是装的,气得又张口咬了一口。傅侑珩低头一看,一个漂亮的牙印留在了自己心口。视线再一移开,颜言的丝绸质睡衣被水浸透,彻底贴在了她曲线完美的身体上。傅侑珩眼中显出一丝笑意,拉起颜言的手将其搭在自己肩头,垂首吻了下去。水波动荡,水汽腾腾。一小时后,傅侑珩抱着软哒哒的颜言出来,将她放在床上。颜言都困了,迷迷糊糊伸手搭住他,道:“睡觉……”“嗯,”傅侑珩握住她的手,道,“就来。”他牵着颜言的手没松开,单手迅速把散落在床下的文件全部叠起放在床头柜上。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松开颜言的手。片刻后,他躺上床熄了灯,把颜言揽在怀里,沉沉睡去。……第二天一大早。“少爷你就回来啦!”姜子轩早上来吃饭,就看见傅侑珩坐在主座上。颜言没在,想必还在睡觉。傅侑珩没理他,姜子轩也没啥感觉,开开心心坐下吃饭。吃完了,姜子轩又道:“我爸捎了一批翡翠来,少爷你要不要挑一些?”“原石?”傅侑珩问。“对。”“那都送来吧。”“好嘞。”姜子轩打电话让工人把东西都送过来。颜言出现的时候,姜子轩已经带着他的游戏设备回家了。他在这里住了一个月左右,再不走,怕是要被傅侑珩的眼刀凌迟。一箱子翡翠原石搁在院子里,颜言吃了饭就拉着傅侑珩一起去看。“你说翡翠的粉末养花花草草有用吗?”颜言问。听她提到这个,傅侑珩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在之前那个家里,窗台上花盆里莫名多出的粉末。原来那个时候颜言就露出马脚了,可惜那时候傅侑珩怎么也想不到颜言竟然有那种能力。甚至此时亲眼看见一箱翡翠在颜言手里化成流沙,这种震撼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我们要不要把这个填到树下试试?”颜言指着那些流沙粉末。傅侑珩自然没有意见,从轮椅上站起,提起箱子朝藤月树下走去。将粉末倒出来,傅侑珩又找到园丁洒水用的水枪,给藤月浇了些水。就在此时,一声碎瓷声猛然响起。颜言急忙回头,却见管家一副呆呆的表情站在门口,原本端着的茶具已经成了碎片。那一刹那颜言还以为自己处理翡翠的时候被管家看到了,赶紧转头企图朝傅侑珩求助,却在看到他的时候忽然察觉,管家可能不是因为自己。因为傅侑珩提着水枪,正站在藤月前。水雾在阳光照射下幻出一道美丽的彩虹,而傅侑珩站在彩虹下,身材挺拔颀长,像傲立的青松。他的头发在光照下几乎透明,回过头来,静静地看着管家。“少爷……”管家终于回神,喃喃喊了一声。喊完后,他迅速找回了神志,快步走了过来:“少爷,这是怎么回事?!”傅侑珩关了水枪,扶住管家的双手,道:“就是您看到的。”“少爷您的腿好了?”管家颤声问道,简直老泪纵横。“对,”傅侑珩扶着他走到桌边坐下,管家在桌边坐下了之后,才恍然回神:这一切竟然不是他的幻觉!“这是奇迹吗?!”管家彻底不复沉稳。傅侑珩想了想,答道:“不,是颜言的功劳。”“少夫人?”管家又愕然回头看颜言,却见颜言也是有些惊慌。颜言被傅侑珩的话给吓到了,不是说了不能告诉外人吗?傅侑珩继续解释道:“颜言其实从小就跟在一个老爷爷身边学医术,针灸之类的。”听他这么一说,颜言顿时松了口气。“真的?”管家回头看颜言。颜言心虚又急切的点点头:“嗯嗯。”点完了头,她心想,莫不是以后给人治疗,要备上一套针?可自己也不会针灸,万一戳了什么死xue,就糟糕了。哪知傅侑珩给她铺的人设不止针灸一向,又道:“而且她擅长食疗,强叔,最近是不是感觉身体好多了?”“是……”管家懵懵点头,“是有一些。”“那就是了。”傅侑珩十分淡定,说得就跟真的似的。忽然,强叔又想到了什么,急忙道:“宏济在这里住了几天,耳朵不知道怎么回复了好多,也是少夫人……?”傅侑珩还不知道这一出,但是既然舅舅的耳朵离奇好了,那就肯定是颜言做的了。看了颜言一眼,果然见她各种心虚表情,便知道果然就是她做的。他不禁心里叹息,颜言果然是没有把自己叮嘱的事情放在心上,幸好舅舅的人品信得过。傅侑珩其实早就想好了这套说辞,毕竟自己以后不能在轮椅上伪装一辈子。与其把功劳推给一个虚拟的医术大拿,不如给颜言编制一套以后都能自圆其说的设定,就不怕颜言以后因为这种治疗能力,而被有心之人盯上了。管家还沉浸在巨大的喜悦里无法自拔,虽然云南那边姜家族人众多,但是傅侑珩永远家里唯一的继承人。傅侑珩的腿好了,他怎么能不开心。他甚至激动得想现在就把这件事对姜老爷子说。脑中各种思绪过了一道,管家终于镇定了下来,看颜言的眼神里更多出一份恭敬和感激。颜言挠挠头,不敢说话,怕一说话就把傅侑珩圆的设定给戳破了。仔细琢磨一下,傅侑珩的设定真的很完善了,以后颜言只要随身备下一套银针,把治疗进度放慢,就能消除那些人的怀疑。管家又道:“什么时候好的?怎么不告诉我们。”要不是今天他出门来看见,还不知道要被蒙在鼓里多久。“盯着我的人太多了。”傅侑珩道。管家若有所思点点头,傅侑珩则起身又走回轮椅边坐下。他拍了拍扶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