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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脸颊红红的,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道:“反正我母妃说了,父皇欣赏你,所以你最适合给我当驸马了。等我长大了,你得给我当驸马!”——————————皇后今日身子有些不适,午膳过后便歇下了,迷迷糊糊间居然睡了半日。醒来时,金嬷嬷和银嬷嬷给她洗漱,金嬷嬷道:“皇后脸色不大好,莫不是生病了,奴婢不如宣了御医过来瞧瞧。”皇后摇头:“不必麻烦了,宣了太医又得开上一堆苦药。倒也不碍事,许是昨晚上睡觉时着了凉,今儿个觉得头闷。以前在宫外的时候,谁那么娇贵一点头疼脑热的就吃药,挨一挨就过去了。”皇后素来便是如此,听她这般说金嬷嬷也就没再强求,只熟练的为她绾发:“那待会儿煮一碗姜汤也好。”皇后没接话,只是又问:“阿宁回来了吧,我今儿个不舒服,你们可有准备些吃的给她,念了半天的书必然肚子都饿坏了。”银嬷嬷回道:“郡主还没回来呢,八成又念书忘了时辰。”漪宁素来用功,这样的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皇后听罢倒也不甚在意,只略点了点头,又对着金嬷嬷道:“你去接接她,学久了也不好,都这个时辰也该回了,明儿再学不迟。”金嬷嬷刚应了声,外面的人突然传话说陛下来了。皇后神色明显滞了滞,默不作声。倒是银嬷嬷沉不住气的喜道:“陛下都好久没来了,只怕是想娘娘了呢。”她说着打量了一下皇后的头饰,又道,“娘娘的头面太素了,咱们再换一套吧。”“不必了。”皇后依旧闻声软玉的说着,面上瞧不出喜怒,只拢了拢身上的襦裙,轻移莲步走出内殿去相迎。顺熙帝穿了件玄色便衣,只胸前和衣袖处绣了龙纹的团,简简单单的,但配着那不苟言笑的一张脸还是让人觉得威严十足。这衣服,还是皇后亲自为他缝制的。入了椒房殿,顺熙帝弯腰将皇后扶起,又见她脸色不好,握着她的手柔声询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皇后笑着回道:“不碍事,许是昨晚上受了凉,倒也不严重,下午睡了半日这会儿精神多了。”顺熙帝目光扫过一旁候着的金嬷嬷和银嬷嬷,语气清冷的质问:“你们两个怎么照顾主子的?皇后身体不适,全是你们的罪责!”金嬷嬷银嬷嬷双双跪下认错。皇后搀扶着顺熙帝去殿内,一边为金嬷嬷和银嬷嬷解围:“不怪她们,昨儿个晚上比较燥热,臣妾睡觉时便不曾盖衾被,一夜睡得也安安稳稳的,谁想今儿个便有些不适了。”顺熙帝伸手揽过皇后的细腰,眉眼间透着宠溺:“你呀,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看来晚上还是得朕在你旁边时刻看着你才好。”“陛下说什么呢,当着这么多下人,也没个正形!”皇后无奈地嗔他一眼。顺熙帝笑着亲了亲她的檀唇,拦着她的肩膀随她去旁边的矮榻前坐下,银嬷嬷亲自奉了茶水上去,随后规规矩矩立在一旁。金嬷嬷看帝后此刻在说悄悄话,想到方才皇后吩咐自己去接郡主的事,便也没再耽搁,默默退了出去。榻几上摆了一盘橘子,皇后随手拿起一个剥着,顺熙帝则是悠哉地在一旁喝茶。看着皇后手里的橘子,顺熙帝道:“把上面白色的丝儿也剥掉,朕不爱吃那个。”皇后冷不防听到这话,轻笑着给他一记眼神:“臣妾何时说要剥给陛下吃了?”顺熙帝笑了笑,把手里的茶盏放下,自己也拿了一个橘子,言语暧昧:“那朕亲自剥给你吃。”皇后笑而不语,将手里的橘子剥好后掰了一半儿递过去,也不说话。顺熙帝见了张嘴去接,又顺势亲了亲皇后的手,一脸赞赏地道:“果然甘甜。”皇后瞧不得他这副无赖样子,好气又好笑。顺熙帝将自己剥好的橘子掰了一半儿,笑眯眯望着她:“朕这个肯定比方才那个还要甜,皇后可要尝尝?”这么久了,陛下难得又过来,银嬷嬷在一旁看他们甜甜蜜蜜的,自己心里也高兴。可就是,她家娘娘这几年对陛下总是淡淡的,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客气与疏远。皇后娘娘的心有时比圣上还要难以琢磨。这时,金嬷嬷着急忙慌从外面进来,她脸色惨白,气喘吁吁的,一进门直接便跪在了地上:“陛下,娘娘,不好了,郡主她,她失踪了……”顺熙帝脸上的笑意敛去,眸中染过一抹霜色。大殿之上方才的欢声笑语突然消失,空气瞬间凝固。龙颜骤变,宫女太监们顿时匍匐了一地。外面倏地刮起了大风,力道极大,疯狂的拍打着椒房殿大殿的门窗,吹拂着顺熙帝那玄色的衣摆,殿内的绫罗幔帐也疯狂的飞舞着。大家都在地上跪着,并无人敢起身去关门窗,只一个劲儿的哆嗦。———天色阴沉暗鸦,乌云爬满苍穹,轰隆隆的雷神一阵又一阵,仿佛随时会降临一场倾盆大雨。赵源赶着马车迅速的出宫,想尽快赶回长浚伯府。路过通瑞门时,侍卫远远地把守在门口,见邵恪之的马车驶过来,几人纷纷抱拳行礼:“邵二公子万福!”圣上虽然下了特令不必下马,但仍是要例行检查的,邵恪之知道规矩,便掀开马车的帘子看向他们:“只有我一人。”侍卫在马车内扫视一圈,见并无什么异样,又对着邵恪之行了礼,纷纷让开道路放行。出了通瑞门宫门,赵源赶着马车一直向着铜雀街长浚伯府的方向而去。邵恪之端坐在马车内,手里拿了本翻看着。马车赶得虽然急了些,却也很是平稳,并不影响他认真看书。这时,他觉得衣摆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蹭来蹭去,他略蹙了蹙眉头,对着外面的赵源问道:“贤妃娘娘的桑子莫不是进了我们的马车?”他明明记得从静安宫出来时桑子还在贤妃娘娘的腿上卧着,这会儿怎么跑到他马车座位下面去了。旋即又有些明白了,许是三公主方才与他说话时,桑子调皮趁大家不注意跳进马车了。外面赶车的赵源也没多想,只是道:“上回桑子就是一声不响的就藏在咱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