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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想要把能握到手里的温暖都抓在手里,曾经对张伟也是,对于走进他生活的人,在他能接受的范围他都可以容忍。林嘉和沉默着看着舒慕夕慢慢松开的手,说“睡吧,明天你爸妈回来,我们要去接机”林嘉和说完后,就走出了房间,他一直不逼舒慕夕做出一个选择,是因为他想给舒慕夕多一点时间去确定,他还要太小,太容易一时冲动。可是他不一样,一旦舒慕夕松口,他们就没有回头路了,他不会允许舒慕夕中途逃离。对他来说,伴侣是终生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显然舒慕夕这个年纪根本没有这个概念。舒慕夕将自己蒙在被子里,在宽敞许多的床上滚了两滚,最终累了,眯着眼将头从旁边的被子钻出来,悠悠的睡着了。林嘉和路过夜色的时候看到一个身影,缓缓的将车靠在了路边。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高大男人用身体将一个相比来说瘦弱的人堵在墙上。夜色朦胧,在清冷的月光下,林嘉和只看了侧面,就知道那个人是谁。那个背对他的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是许浩洋,凌家的现任接班人,几年前出了一次大事,在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的时候,他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许氏集团,拿下了本该属于他大哥的继承权,接管了许氏,成为了房地产界的龙头老大。白翌晨愤恨的看着眼前挡在他面前的男人,低声吼道“许浩洋,我说过,我们没有必要见面了”“我也不喜欢出现在你面前,告诉我小言的母亲是谁”许浩洋沉声对着像只白兔一样的白翌晨。不过许浩洋在心里冷笑,像只兔子又怎样,也不是简单的人,竟然养了一个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五年。现在又带着孩子出现他家老佛爷面前。现在老佛爷已经下了懿旨,孩子的母亲必须找到,要他带回许家。天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一个孩子,如果不是老佛爷亲自做了亲子鉴定,他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在外面留了种。看到许浩洋硬拉着白翌晨上了车,林嘉和才缓缓离去,虽然许浩洋身边离开没有出现过男伴,不过他肯定两人的关系没有那么简单。他在见到白翌晨的时候,就确定他是个弯的,至于许浩洋应该是个深双。想到许家和凌家联姻,许浩洋和凌雪即将接近的婚期,林嘉和嘲讽的笑意在嘴角慢慢延伸开去。人就像是被包装起来的华美商品,外表的光鲜亮丽可能和他本人一点关系都没有。灯光流离婉转的照在街道上,在某些角落形成深深的阴影,晦暗不明。林嘉和曾经以为他已经从当年那个阴暗的小巷里走出来了,现在却发现他一直未曾走出。他都不太记得父亲的样子了。还有那个人,他十年前失踪下落不明的孪生哥哥。站在窗户旁,林嘉和俯瞰城市夜色,仿若一座不夜城,有些人却在这座不夜城里永眠。想起陵园里,舒慕夕天真的给云清的碑披上一件外套的,林嘉和觉得很傻,很天真。墓碑再暖,在那里长眠的人也感受不到不是吗,他一定不会给那个曾经用厚实肩膀托起自己的男人墓碑上披一件外套。离开的就是离开了,有些事情无法挽回,有些东西无法挽留。在他年少的时候就已经深谙这个道理。那一年林嘉和先是自己的孪生哥哥林嘉禾下落不明,现在警局应该一定判定他死亡了吧。然后自己的父亲莫名其妙的从高空坠落,后被调查私吞公款自杀。最后原本说出去过生日的母亲和meimei也消失在了他的生活中,一瞬间他变得一无所有。也就是那个时候,林老爷子出现,将他从警局里带走。为他的父亲举办了葬礼,填补了据说是他父亲亏空的公款。从哪个时候开始林嘉和就成了现在的林嘉和,不会再笑的林嘉和。所有的微笑都带上了一层保护色。现在他有那个能力了,他要找到那个人,问问他为什么自己做了错事,却要父亲用生命去弥补。再次见到那个女人,林嘉和发现自己真的只能用那个女人来称呼她。他才发现,他以为的自己已经准备好去面对,还是太苍白无力。那件事之后,林嘉和找过她。疯狂的找,找了他能找的所有地方。因为那个时候,他能做的只有找到她们。后来的后来,林嘉和停止了寻找,因为他在母亲遗落在杂物间的一个箱子里看到了一封信,一封没有寄出去被退回来的信。信封的上面是他熟悉的母亲的娟秀的字体。都说字如其人,他那时一直觉得没有人比自己的母亲好看,也没有人的字比得过母亲。以前学校里每次让家长签字的时候,他都很高兴,因为每次老师都会赞叹说自己母亲字写得漂亮。只是当他打开信封后,才发现原来漂亮的字像一把刀子一样,一字一句的剜在心上。他的meimei不是爸爸的女儿。林嘉和现在还记得当时自己的心情,就像一个不会游泳的人,措不及防的被褪下水,不知方向的水从四面八方涌来,林嘉和觉得所有的空气都变成了水,肺里面也是。现在回想起来,林嘉和也不知道当初他来的是怎么过来的,或许是小孩子总是擅长情绪转移,因为没过多久,生活就逼着他没时间一个人缩在角落里伤心。揉了揉太阳xue,林嘉和转身走进洗澡间,他讨厌回忆过去,因为那无时不在提醒着他曾经拥有的和已经失去的。听到莫叔的敲门声,舒慕夕才迷迷糊糊的从梦中醒来,手动了动发现满手都是冷汗,他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片一望无际的大海,海浪翻涌。他就直直的站在海边,看着一个巨浪打过来,身体像被定在原地一样,动都不能动。他想开口喊人,张了张口也发现自己无法发声,然后他发现自己听不到周围的声音。他唯一能听到的声音就是来自,自己胸腔里心脏不规律跳动的声音。一种未知的恐惧渗入骨髓,伴随着血液被送达到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打开门,莫叔看着舒慕夕莫名苍白的脸,有点担心的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舒慕夕摇了摇头,他知道他的身体没有问题,那只是个梦,虽然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一个这样的梦。看着空荡的大厅,舒慕夕一个人坐在饭厅里吃饭,透过窗,能看到外面新树已经开始发芽了,点点的绿意让舒慕夕稍微好受一点。不过随即他放下手里的碗筷,他要出去,他想见林嘉和,现在此刻,他觉的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莫叔跟在跑着的舒慕夕身后大喊。舒慕夕什么都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