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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邵钧的变化,便卸去了一些力量,直起身体坐起。又改将邵钧从地面上拽进自己的怀里,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小声地说:“会好的,会好的。”邵钧听见姚英逸的声音努力抬起手,挣扎着睁开双眼,还想说些什么,但被姚英逸捂住了眼睛,只能发出一声轻轻的喟叹,便失去意识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平房中传来的撞击声也随之消失了。然而那个时候,在一片混乱中谁也没有注意到,铁门内侧那个与外侧相同的怪异五星图案——一枚五芒星中绘有一只燃烧着的眼睛的图案因为邵钧的挣扎被抹去了一半。作者有话说:总有种自己最近在写狗血文的错觉_(:з」∠)_第10章第十章无栏之笼6姚英逸静立在那间平房的门口。他的右手中紧紧攥着不知为何物的金属物品,于午后的阳光下反射着刺目的亮光。此时那扇黑色铁门后十分安静毫无异常,谁能想到不过数十分钟前这间扇门后会随着邵钧的呼救发出剧烈的撞击声。可没有人比姚英逸更清楚,这扇门里没有任何一个常理上的活物。那么是什么撞击了这扇坚固的铁门?姚英逸心中并非毫无头绪,但不管是他心中哪个推测成真都不是令人可以轻松接受的结果。他抬起右手,松开握紧的拳头,露出藏在掌心的金属物品——一把金色的钥匙。那把钥匙看起来十分普通,十字的匙柄,毫无任何装饰的扁平匙板,乍一看与市面上普通的防盗门钥匙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当阳光照射在匙板上是,原本毫无装饰的金属平面上竟凭空显现出两个七彩的小字——钧钧。姚英逸看着这两个字,轻轻用手指抚摸过它们,再一次惊叹制作这把钥匙人的技术与心意。这是他永远做不成的事。他无比清楚自己替代不了那个人。钥匙插入锁孔,轻轻旋转,厚实铁门以不可思议的轻巧动作被拉开了。午后强烈的阳光射入房中,显露出门后的所隐藏的一切。入口的左手边被厚重的黑色垂帘所遮挡,看不见其后究竟有些什么。而右手边则是一排排整齐排列着的木质架子。木架上一只只雕刻有精美花纹的银色金属方盒被紧密地陈列在其上,其数量之多不由令人担心这木架是否能承受得住这般堆积。而靠近外侧的那排架子上却有些异样,空空荡荡的,几乎没有存放什么。与之相反的是,房间内乌黑的地毯上的金属方盒杂乱地散落着。越靠近门口,它们的数量愈多,甚至有些盒子已经全然变了形,露出盒内的所藏物品——一本本封面繁复华丽的书籍。显然造成此前大门的剧烈撞击声的罪魁祸首正是它们。姚英逸弯腰随手捡起掉落在外的一本书。木质的封皮因为撞击已然折了一只角,里面米黄的羊皮内页边角也因此微微卷起。姚英逸翻开书小心翼翼地一页页地将书角抚平。就当他翻到最后一页,欲将书合上时,原本宛如异世文字的鬼画符渐渐变成了两个汉字——骗子。瞬间,一股怒气涌上姚英逸的心头,他抬手就要将书砸在地上。就在这时,一个沙哑难听的声音突然从黑色的垂帘后传来。“这是邵钧的心爱之物,你确定要这么做吗?”书脊险险得擦过地毯,最终被轻轻地放下。帘子后那个声音再一次响起。“你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理由迁怒它们吧,哥哥?它们不过是知道自己的主人是谁,知道自己应当保护谁。哪怕现在只能被你所用。”姚英逸呆愣了几秒,但很快宛如没有听到对于帘子中的问话,全然没有任何回应。他只是一本本地捡起地毯上的书籍亦或者铁盒,将它们慢慢送回外侧的木架上。但显然垂帘后那声音的主人并不甘心就这么被无视,略带嘲讽地质问道:“怎么,打算无视我吗?”姚英逸背对着垂帘,整理的动作一停,低声喝道:“滚,你只是一个幻觉。”那声音对于姚英逸的恶劣的态度毫不在意,反而兴致高涨地继续说道:“别忘记,我可是曾经真实存在过的。就算我是幻觉,你怎么确定房间里躺着的那个邵钧是真的?”“闭嘴。”姚英逸再次喝道。“哦,你当然希望他是真的,不然你怎么梦想成真呢?说起来,亲爱的哥哥,你特意折断他的腿,连舌头都不敢给他留下,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为什么不去做你想做的。”姚英逸握紧拳头,几次松开又马上握紧,最终以极小的声音反驳道:“我什么都不想做。”垂帘后传来一阵尖锐又可怕的笑声,仿若笑声的主人下一口气没有接上就要这么生生笑晕过去似的。“别说笑了,你可不是为了兄友弟恭的戏码让他活命的。我比谁都知道你想要什么。你想要sh……”忽然,姚英逸像疯了似的,表情狰狞地跑过地毯一把掀开了厚重的垂帘。那个声音戛然而止。而垂帘后除了一片黑暗外,没有任何人。作者有话说:作者这周去出差了一下,回来又拔了颗智齿,于是断更了一周o(╥﹏╥)o。不过现在被编编拖回来更新啦~~~第11章第十一章无栏之笼7姚英逸一动也不动地盯着那片黑暗。他早就明白垂帘后没有任何可以发声的东西。这本就是他的幻觉。他已经疯了太久了,久到他已经记不清自己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的?是在知道邵钧接近他的真正目的那时开始的吗?不,也许更早,也许早在他离开孤儿院与邵钧分开后,自己就已经疯了。只是之前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可以疯到现在这个地步。垂帘被重新拉上。厚重的黑色帘子划过同色的地毯,再一次将房间的另一半藏起,一如此前,毫无改变。姚英逸顺着垂帘与书架形成的通路,一边捡起地上的铁盒,一边向里慢慢移动着。终于在太阳西斜之时走到了整个房间的尽头。那里只有一套木质的桌椅靠墙摆放着。桌子仅凭视觉就足以判断它的年岁已长,甚至桌沿处还有一道极深的、仿若被火灼烧后的黑色伤痕。手指摸上那道伤痕,姚英逸的指甲在碳化的伤痕上再一次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与谁对话似的,低声说道:“你知道吗?你就算死了,钧钧也始终只记得你,大哥。”空荡荡的房间里,这微弱的说话声如一道咒语,掠过厚重的垂帘,在木架间徘徊,邀请着一个已经逝去的灵魂。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