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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不解地盯着他手中的锋利的柴刀。“待在这里不要动,院子里也许有只动物闯了进来,哥哥去去就回。”姚英逸退回饭桌边,亲昵地弯腰亲了亲邵钧的额头。邵钧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姚英逸离开不久,门外再次传来雨滴淅淅沥沥的坠落声。邵钧独自一人窝在藤椅里,盯着被锁上的厨房木门,突然有些担心姚英逸。是什么动物闯了进来?哥哥怎么还不回来?他会不会在哪里受伤了?邵钧越想越觉得不安,可又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扫过整个厨房,最终目光停留在灶台边的磨砂窗户上。也许可以打开窗户看看外面?念及此处,邵钧扶着桌子单脚站了起来。虽然至今已经修养了不短的时间,但由于之前的那件事,右脚的伤反而越发严重,已不像早些时候,还能忍痛走几步,现在的邵钧只能一路扶着桌子、柜橱等等,尽可能地单脚跳到窗户边。好不容易到了窗边,邵钧倚在墙边,正摆弄着窗户下的插销时,只看见窗外一个人形的黑影快速晃过,随后门口发出了剧烈的敲门声。哥哥?邵钧感觉哪里不对劲。他一动也不动地倚在墙上,听着门口越来越剧烈的敲门声,甚至他有种错觉,门外的人打算就这么硬生生地将大门敲破闯入。是哥哥所说的闯入的那只动物?邵钧想了想那个直立的样子。难道是熊吗?一股寒气从他的后背窜起。敲门声戛然而止。“钧钧!……钧钧!”雨声中是哥哥熟悉的声音,他语带呜咽,又格外急促,仿佛遇到了什么紧急的状况,与平时相比有些异样。邵钧犹豫了片刻,敲了敲窗户示意。嗒嗒嗒。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窗户外哥哥的声音再次传来。“钧钧?”邵钧又敲了敲窗户以示回应,低下头拔开插销,用力向外打开着窗户。但砰的一声,窗户从邵钧手中脱出,瞬间就被从外扒开。邵钧立刻意识到不对劲,当即向边上退去,但这时一块黑布对着他扑头盖下。他眼前一黑,还不等掀开,脖子上一股湿冷的气息轻轻扫过。邵钧僵住了身体,一动都不敢动。这肯定不是哥哥。邵钧心里无比肯定。可那个宛如呜咽一般的声音再次亲昵地唤着他的名字。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声音与哥哥这么相似?邵钧想要质问,但刚抬起手,手腕只觉一疼,身体一个踉跄就被拽倒在地面上。他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手腕虽恢复了自由,但他的脖子却被隔着黑布牢牢地按地上。而之前的那股湿冷的气息亲密地在他的面孔上方徘徊,就像是只野生动物正在辨别猎物的下口的位置。可身上的那个人并不是野生动物,邵钧无比明白这一点,自然也不存在下口撕咬他的可能。只是一个问题随之而来,这个人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不过比起这个,最让他无法理解的是,此刻身上的那个人嘴里依然不断喊着他的名字。这个声音与哥哥如此相似,让邵钧不由有种错觉将他按在地上的就是哥哥。他再次抬起手,尝试着在那个人的手臂上写字询问。这个触感?是这个人的衣服吗?邵钧的手指触摸上这个人的手臂,有种近似橡胶般的光滑坚硬的触感,让他不由感到几分奇怪。就在他想要再触碰一次时,他的双手就被按在头顶。手掌挣扎中,邵钧突然意识到对方的手掌形状远超过了人类的可能性,若是一定要下个定义,倒不如说更接近与长有尖爪的野兽。难道真的是野兽,而不是人类吗……邵钧脑中一个奇妙的念头浮现。奇怪的是他反而因此平静下来,乖乖地躺在地面上不再挣扎,心中也并不觉得多少可怕,隐隐中更觉得有种兴奋,就像是在期待着对方对自己做些什么。有如橡胶质感的坚硬手掌,掐住了他的下巴,蛮横地令他张开了双唇。邵钧并不反抗,顺从地张开口。不过对方似乎并不相信他突然的配合,有意俯**体将他压制得不能动弹。身上那个生物的寒意透过邵钧身上单薄的卫衣侵入他的身体,再一次让他确信压在自己身上的不是人类。可他突然袭击我,究竟是想要做什么?邵钧张着嘴,依然困惑。困惑中,一股浓烈的血腥气袭来,随后他感觉到嘴唇上被什么舔过,一条细长柔软的东西快速地侵入了他的口腔,同时还有一个坚硬的东西一道被塞了进来。邵钧本能地伸出舌头想要将塞进嘴中的东西吐出去,却马上就被合拢了嘴。他挪动舌头舔了舔口中的东西,并不能判断是什么东西。此时,耳边沉默了没一会的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它说:“钧钧,再见。”话音落下,强烈的熟悉感席卷邵钧的脑海,他一阵恍惚,等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恢复了自由。迅速爬起来,摘掉蒙在脸上的黑布,邵钧吐出了被塞进嘴里的东西。那是一把钥匙。一把看起来十分普通的钥匙。作者有话说:差点写了rou_(:з」∠)_第16章第十六章上锁的房间5这把钥匙看起来十分普通,十字的匙柄,毫无任何装饰的扁平匙板。仅凭样子完全无法分辨可以打开何处的锁。可让邵钧惊奇的是,当灶台下火炉中的火光投射到在匙板上时,原本毫无装饰的金属平面上竟凭空显现出三个七彩的小字——姚英逸。邵钧在心中细细咀嚼着这个名字。就如同他在那个黑暗的房间中第一次看见哥哥时一般,这三个字仿佛有种不可言说的魔力,就像手中的钥匙,在邵钧的头脑中轻轻地再一次打开了一扇门。邵钧的鼻腔中仿佛可以闻到火焰焚烧香料的沁人气息,他的眼中所见的也不再是昏暗湿冷的厨房。他感觉自己赤脚踩在柔软的绒毯上,穿过一排排木质的书架,向一个他不知何处却无比安心的地方走去。这也许是他失去的一段记忆。邵钧这样思考着,放任自己沉浸在回忆中,将不过片刻前的袭击抛在了脑后。“钧钧,过来。”哥哥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邵钧的身体顺着声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他看见自己小跑着穿过书架,顾不上穿上绒毯与地板的分界线边的拖鞋,赤着脚就向房间深处壁炉边的哥哥靠近。哥哥蹲坐在壁炉边,指了指放在他面前的两把钥匙:“完成了。”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