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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景怡的,我……永远也比不上他。……晨起,清泉寺三百寺众诵经祝祷,礼乐奏了三阕,阳光阜盛,春祭启。宁娆和江璃着盛装率百官拜列祖列宗,拜四时之神。当祭品送到祭台上,礼官开始诵读祝祷之词,宁娆偷偷看向江璃:“我昨天问了玄珠,这个月的月例还没发,可不可以先给我这个月的,从下个月开始扣?”江璃目不斜视,端平前方,干脆利落道:“闭嘴!”宁娆没劲地剜了他一眼,把头转回来。偏那祝祷之词太过拖沓冗长,念了足有半个时辰还没念完。宁娆的身上穿了十二件礼服,头顶足金凤冠,在太阳底下晒得燥热,汗濡湿了里衣,紧拘在身上,难受,太难受了。她又开始偷瞟江璃,发觉他在垂毓冕冠的掩护下偷偷闭上了眼,忍着笑问:“还得念多久啊?”江璃站得八方不动,雍容地回了她两个字:“闭嘴!”宁娆瘪嘴,不死心地问:“从下个月开始扣,好不好?我长到十五岁,还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她没指望江璃能搭理她,就是闲的无聊,想撩拨撩拨他。可没想江璃突然开口:“好。”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却听江璃接着道:“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准你从下个月开始扣。”宁娆忙不迭想点头,可是头饰太沉,根本点不动,只能殷勤的热情的死命眨眼。虽然江璃始终闭着眼,也看不见她眨眼……“如果有人对你说,我想要害死你,你会信吗?”宁娆开始捉摸,昨天小静就非常激动、真诚地跟她说这皇帝不是个好人,想害她……当时她火冒三丈,义愤填膺地就来找江璃算账了,该是信了吧……不对,要是信了还问个什么劲儿,就是觉得可疑才问的吧。她敛着袍袖,笃定地说:“不信。”江璃睁开了眼,歪头看她,隐有熠熠神采溢出:“为什么?”“我觉得吧,你这人虽然脸冷了点,话少了点,性子又有那么点别扭,但对我还是挺好的。你要是想害我,对我这么好干什么啊?你都是皇帝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身上也没什么值得你图谋的。”江璃看了她许久,面上一扫沉暗,透出些清亮来。宁娆觅得了一些愉悦,觉得他心情还不错,忙追问:“可以从下个月开始扣了吗”江璃又瞥她:“你该不会是为了讨我开心才故意这样说的吧?”宁娆满脸堆笑:“我要是再说些好听的,逗你开心,你会不会就不让我赔了啊?”江璃干脆道:“不会。”哼!宁娆扯着祎衣袖子,气道:“再有人跟我说你要害我,我就信了。我不光信了,我还要找你拼命,我不光要打你,还要踹你。”礼官诵祷和乐音同时戛然而止。周围恢复了一片静谧,因此那句没来得及收回来的“我不光要打你,还要踹你。”格外清晰的散了出来。她和江璃的身后是文武百官和清泉寺高僧。而且……离得不太远。第18章情敌...宁娆觉得自己脖子发僵,脑子里如飞进了几只蜜蜂嗡嗡作响。礼官将典册合上,便有人将司戊鼎抬到祭台,内侍呈上谷粟稻麦,要宁娆和江璃置入鼎中。宁娆拿起一颗满穗的麦子,偷偷看了一眼江璃,他朝她翻了个白眼,敛袖将稻谷放到鼎中。她又回头看了眼跟在身后的文武朝官和清泉寺高僧,他们察觉宁娆在看他们,甚是整齐划一地深躬身,低头,恨不得将脸埋进土里,再在自己头上竖几个字——我什么都没听到。宁娆轻微地叹了口气,在礼官的指引下将麦子放入鼎中。再经叩拜、礼祭、添飨……春祭礼成,内侍引着宁娆和江璃去厢房稍作休憩,便可直接起驾回宫。百官将要散去时,陈宣若瞅准了时机快步走到宁娆跟前,笑得眼冒桃花:“娘娘,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娘娘!”宁娆将拳头握的咯咯响,咬牙切齿地瞪他,陈宣若依旧幸灾乐祸,笑容不减,却畏惧她的拳头,身形一闪,溜了。唉!宁娆抱住厢房的穹柱,将脸贴在上面,愁眉苦脸地叹气。江璃自斟了一杯茶,瞥了她一眼:“你还有脸在这儿唉声叹气,我的脸全都被你给丢尽了。现下那帮人在背后指不定怎么编排议论我呢。”“我冤!我太冤了!”宁娆跺脚:“我什么时候打过你啊?什么时候踹过你啊?我跟你打架我连三招都接不住,好不容易放句狠话还被那么多人都听去了,平白担了个凶狠的恶名,还这么名不副实……”她眨了眨眼,从柱子后探出头来,试探着问:“要不我们两再打一架,你让让我……啊!”江璃饮了半杯茶,将茶瓯搁回案几上,径直起身,过来揪住宁娆的耳朵,边拖着她往外走,边道:“你给我老实点,回宫以后好好喝药,好好学宫里的规矩,少出幺蛾子。”宁娆边往外拽自己的耳朵,边哭丧着脸道:“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你怎么跟我爹一个路数,都喜欢揪我耳朵……”江璃突然停住,将手收回来,看宁娆:“你爹?”他拧眉:“我怎么好像忘了什么事……”他垂眸思索片刻,倏然瞪大了眼:“猫!”大喊着狂奔了出去……宁娆望着江璃的背影,幽幽地摇了摇头,难不成傻还能传染么……猫没事,被崔阮浩养的毛色软亮,油光润滑。雪白团绒似得趴在绣榻上,抻着脖子啜饮凹碟里的牛奶,屁股一撅一撅甚是惬意的模样。江璃摸了摸它,正要再添点牛奶,崔阮浩忙道:“陛下,够了,现在还小喝不了这么多。”正说着,内侍来禀:“端睦公主和南贵女求见。”江璃抚摸猫的动作一滞,抬头看向殿门,见檐下果真站了两个人,稍高些的是他的姑姑端睦,一袭宝蓝缎衣用金线绣了整幅的鹿纹在上面,稍矮些的大概就是南莹婉,一袭玉色折枝纱襦裙,半端着臂弯,阔袖刚刚及脚踝,一如既往的素净。崔阮浩仔细觑看江璃的脸色,试探道:“奴才亲自请进来?”江璃点了点头。他对这位姑姑和表妹总是与常人不同,不光是因为亲缘所在,更重要的是她们是太傅南安望的妻女。当年江璃被滟妃嫉恨算计,小小年纪要被逐出长安,满朝文武畏惧滟妃威势,没有一个敢挺身而出替他说一两句话的。只有太傅南安望不惧强权,放弃了如日中天的大好前程,将妻女丢在长安,保护着年幼的江璃一路往那穷僻的沛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