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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婉跟着自己,去敲江偃的门。边敲边道:“昨天那事过去了,你快起来,别矫情啊,我们要启程了,再磨蹭把你扔了……”敲了半天都没反应。宁娆一下子来了气,一脚踢开挡在屋前的矮墩石兽,继续敲。江璃正觉得不妥,跟在她们身后赶了出来,正见到宁娆像踢小石头似得轻巧地把一颗百来斤重的石兽踢出去……嘴角不由得抽了抽。这石兽雕得好,跟御苑里芙蕖前的压路兽颇有几分相似。当初他择选太子妃时有一日从芙蕖前经过,远远看见宁娆领着自己的丫鬟在那里一筹莫展,娇颜满是无助,只是一双眼睛格外灵动,有意无意地看向他来的方向,捏着嗓子道:“这可怎么办?这是我娘亲自给我绣的锦帕,被石头压住了……”江璃站在回廊前,扫了一眼离她不远的禁卫,各个快将头低到草地里。还真是厉害,连禁卫都能吓唬住。江璃朝自己身后的随从招了招手,吩咐道:“你去给她拿出来。”随从立即应是,一路小跑过去,轻而易举地把石兽搬起来,将宁娆的锦帕救了出来。以为这就完了?宁娆非要跟着随从过来向江璃道谢。“今日多亏了殿下,若非殿下,如臣女这般手无缚鸡之力,那可真是要生生愁死了。”江璃望着她娇俏的容颜,突然生出些疑惑,那锦帕是怎么到了百斤沉的石兽底下的……但也只是疑惑,如烟缕清邈,没细想,便飘走了。若是能给江璃一次机会,让他可以回到五年前,宁娆再捏着嗓子给他说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他一定要把话甩她脸上。“我可去你的吧!”第33章...江璃在这追忆了一番往事,面前宁娆火气十足地捶门,捶了半天,屋内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江璃觉出些蹊跷,让宁娆和南莹婉让开。他扣住门扉,用力往后推,被一股阻力所滞,从缝隙里看过去,是从里面搭了铜闩……一直跟着江璃的崔阮浩也看出些不对,忙绕到墙侧去推窗,轩窗果然是虚掩着的,用撑杆撑上去,屋内便一览无余。幔帐悬起,榻角齐整,空无一人……崔阮浩从窗钻进去,把里面的铜闩打开,迎江璃入内。这厢房里古怪的很,滥边供着川蜀牡丹,盛开的花旁搁了一本翻开扉页的书,书边是一盏凉透了的茶。看上去江偃并不是蓄意要走,而是临时起意。江璃眉宇微蹙,从靠窗的案几上拿起一封书信。恣意斜扬的草书——夜间行路,孤影寂寞,特借令弟一用。落款是……九夭。看得宁娆如坠云里雾里,九夭这是挟持了江偃吗?他们两个看上去是旧相识,且彼此之间还有些古怪攀扯,九夭挟持江偃做什么?要挟江璃吗?她看向江璃。见他捏着那封书信,眉目沉凝,笼着几分疑虑、几分猜度……过了一会儿,他将信折好放回袖间,吩咐崔阮浩:“你派人带着景怡的亲王玉符去就近的县衙报案,就说楚王殿下微服来此遭歹人虏劫,如今下落不明,让县衙上报知州,派人寻找。”说完,脸上恢复了平静,便要往外走。南莹婉忙抓住他的胳膊,急道:“表哥,你……这是不管景怡了吗?”江璃回头看向她,又看了看站在她身后的宁娆,静声道:“那个九夭行为诡秘,如此将景怡掳走不知是存了什么心思,先让衙门去探探路。”将自己的袍袖从南莹婉手中抽出来,推门而出。宁娆垂眸捉摸了一番,快步跟上江璃。她从后面握住江璃的手,江璃的步子便慢了下来,等着宁娆跟近。“景桓,你是不是怀疑什么?”江璃微顿,见宁娆眸光清莹地望着自己,一双眼睛如杳天净池中的水,无暇无垢,一眼就能望到底。他卸下心防,坦诚道:“我昨日被景怡那一番动作给气糊涂了,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宁娆面露疑惑。“他不惜将你拖进来,绝不单单只是为了气我,恐怕是处心积虑地想要我把九夭赶走。”他轻挑唇角,提起一抹玩味的笑:“这个九夭,明知我们的身份,便敢孤身前来,瞧着该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喽啰,可没想还是个厉害人物。厉害到连景怡都害怕她继续与我接近,会让我看出什么玄虚。”宁娆拧眉:“那我就不明白了……他若是这般要紧,怎么如此莽撞冒进,可是我们这里有什么值得他挂念,不惜以身犯险的?”江璃沉默了。他掠过这郊野远处的山峦连绵,连声音也似染了那峰黛尽处的飘渺。“阿娆,你与九夭说过几句话,可曾觉得他熟悉吗?”宁娆不知所以,只是本能地摇头。摇到一半,她反应了过来。“你是说他为我而来?”江璃双目深邃,凝睇着宁娆的脸,从昨日九夭的行径言语,他实想不出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别的解释。宁娆本一头雾水,可察觉江璃又这样神色复杂地看她,瞬时来了气,将他的手甩开,怒道:“我不认识他!”她攥紧了拳头,想在为自己辩解些什么,可声音不争气的哽咽滞涩,气势一下子便弱了。不甘地瞪了瞪江璃:“你又怀疑我!”说完,抹掉眼角沁出来的泪转身就走。江璃飞快地从后面将她揽住。弯起胳膊将她环在怀里,江璃轻声道:“阿娆,是我错了,我们再也不提九夭了,好不好?”宁娆不安分地挣扎了一会儿,可无奈江璃臂力强劲,将她箍的严严实实,挣扎也是徒劳,只有作罢。她只有认命地低了头,睫宇扑簌簌颤着,颇有些落寞神伤。良久,她嗫嚅:“其实你也没说什么,就是问我对九夭熟不熟悉,我失去了过去五年的记忆,说不准我真得认识他呢……可是,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变得这么爱哭……”她回过身,把脸贴在江璃身上蹭了蹭,给他襟前蹭出一片泪渍……“我可是侠女啊,这么哭哭啼啼的,简直丢死人了。”江璃噗嗤一声笑出来。他低了头,眸光温暖宠溺地揩她眼角的泪,道:“没事,你就在我怀里哭,我不说出去,你还是侠女,谁要是敢说不是,我砍了他。”宁娆面上的怆然淡了几分,可一想,又耷拉下了脑袋。“那有什么用啊?我最丑最怂的样子都让你看去了,你以后万一拿出来笑我怎么办?”江璃一愣,转而朗声笑起来。“阿娆,你真是个举世难觅的奇女子!”宁娆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