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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跟小孩子一般计较。”锺离轩哼了一声,就当这时奶娘抱著另外一个小娃娃跑到了屋门口,恭敬地向蛊王和王妃施了一礼,用不是很熟练的汉语说道:“大少爷嫌屋里闷……”奶娘怀里的小娃娃看见锺离轩和季君寒後,便向两人伸出手来,甜甜地唤了一声“父王~”锺离轩笑了笑,上前将小娃娃接过来,便挥退了奶娘。季君寒怀里的娃娃见状也甜甜地唤了一声“爹爹~”在苗疆,学习苗语是很重要的,作为蛊王的继承者,更加需要掌握苗语。所以两个小娃娃偶尔会用苗语与他们的爹交流。不过很显然,老大对於两种语言的转换还不是很在行。季君寒笑了笑,把娃娃放到了躺椅上,锺离轩也把他怀里那个放到了一起,两个粉嫩嫩的小娃娃煞是可爱。两个小家夥在躺椅上拿著父王的长鞭玩耍了一会儿,注意力便被季君寒腰间挂著的青玉所吸引,锺离影伸手去够,季君寒也乐得去逗弄他,他一伸手就躲一下,不过最後还是让小家夥得手了。锺离影拿著和自己手掌差不多大的青玉,想要给一旁的弟弟玩,只是这会儿锺离晨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了,锺离影学著大人的样子把人抱在了怀里。这俩娃娃是一对双生子,经常形影不离,虽然长得相近,且都随了锺离轩那般好看的长相,但老二因为出生的时候受了点苦,看著弱弱的,不如老大那般壮实。“晨儿怎麽又迷糊了……”季君寒忍著笑,看著锺离影很努力的把他弟弟抱在怀里。锺离轩也跟著笑了笑,伸手弹了弹锺离影的额头,“小孩子中午不好好睡觉,瞎跑什麽?”被斥责,锺离影气哄哄地哼了一声,“愚蠢!”锺离轩闻言挑了挑眉,这孩子无论从长相还是性格上都和自己很像,就连那口头语都一模一样,将来必成大器。他捏了捏小娃娃脸上的rou,笑道:“混小子,也就是你敢这麽说老子。”眼见锺离影快抱不住弟弟了,季君寒赶忙把孩子抱起送到书房里用来休息的床上,小小的锺离影也爬下躺椅,亦步亦趋的跟著季君寒跑到里屋,趴在床头看著弟弟。锺离轩想了想,在门口拍了拍手,唤来奶娘看著俩少爷,便拉著季君寒去了别处。走在长廊上,季君寒自认为不经意地问了一句:“阿轩,你说世间真的有长生不老之术吗?”锺离轩闻言脚步一停,看著季君寒的目光突然一变,“愚蠢的中原人的说词你也信?”季君寒惊讶地看了锺离轩一眼,原来对方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吗……锺离轩拉起季君寒的手,在他手心写了几个他并不熟悉的文字,当时季君寒没有读懂是什麽意思。後来他询问了一些懂苗语的人才知道了那几个字的意思。“不可说,不得说,有亦无,无亦有。”☆、第五章“云竹,你在看什麽?”侍女端著给主子准备的茶点路过小花园,看到正坐在假山石上发呆的少年,不禁问道。这个孩子是苗疆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老收养的义子,长相俊秀,为人随和爱说笑,在下人们之间有很好的人缘。云竹没有看她,目光依然看著远处的山峦,最後轻轻叹了一声:“月亮,要圆了。”侍女疑惑地歪了歪头,虽然少年人缘很好,但是总是喜欢说一些奇怪的话,侍女没有多做停留,她还要去给蛊王王妃送茶点,於是便端著茶点离开了院子。云竹抬起左臂,白色的衣袖卷起,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上面日渐清晰的血色纹路,让他不禁皱了皱眉。时限已经快到了,而这次的解药却迟迟没有送来,难道是主上不满他这次的私自行动?想到圆月之夜要受的苦,云竹双手捂著脸,清秀的脸上露出几分恐慌,他闭著眼睛,左手不住的发抖,用尽全力握紧拳头,一瞬间想就这样自行了断,但是他却不能,不能背叛主上,因为那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他要自己做什麽,自己都要去完成。也只有主上,可以了结他的性命。想起那个玄衣男子,云竹眼底里都是温柔,纵使那人从未将自己当做弟弟看过,纵使那人恨他入骨,他依然要依附那人,追随那人,因为他也姓云,那人是活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待那股疼痛感消失,左臂上的血色纹路又长了一块,若是再放任下去……云竹不敢再想,他从假山石上跳下来,打算去马厩里看看蛊王的骏马。他虽然是苗疆长老收养的义子,但在蛊王的宅子里也不过是一个看管马匹的下人。背著一筐草料慢慢走到马厩,马儿有灵性,跟云竹又熟,见到他的到来踢了踢蹄子,似是在欢迎他。云竹像个孩子似的跳过去,轻轻摸了摸马背,白色的鬃毛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很是好看,云竹给马儿加了一些草料,思绪又有些飞远。他并不是真的被长老收养的义子,而是将一个无辜的男孩残忍杀害之後装作他的样子等著那长老来救,长老对云竹犹如亲生孩子一样的呵护,让从未体验过父爱的云竹有些感动,但他却不能背叛主上的意思,在问出线索後将那长老杀害……感觉到胸口一阵刺痛,云竹伸出手臂看了一眼上面的红色纹路,苦笑了一下,若是解药再不到,他就真的坚持不住了。“主上,属下已经查明,蛊王养的药人尚在人世。”黑衣人擦了擦额角的汗,跪在地上向玄衣男子汇报。男人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哦?在何处?”“这任蛊王锺离轩曾收过一个经脉俱损的孩童当徒弟,後来……不知因何此人离开了苗疆,若属下推断的没错,这个人就是当年蛊王养活了的那个药人。”敲击著桌面的修长手指微微一顿,云鹰低头笑了笑,“离开了苗疆?”有点意思,千辛万苦培育出来的药人居然就让他轻易的离开?云鹰有一丝怀疑,这是否是锺离那厮故意使出的障眼法,药人仍在苗疆某处也不无可能,都说凤凰城中机关重重,若非藏著这般珍贵的东西又怎会将苗疆的主城用蛊保护起来?“是的,主上。”黑衣男子打量了一下云鹰此时的脸色,开口道:“请主上再给属下一点时间……”他暗暗握了握拳头,向著对方磕了一个头,“请主上允许属下去给云竹送解药……圆月之日快到了……”云鹰抬起眼帘看了一眼面前紧张的男子,他抬起右臂,宽广的玄色衣袖被他慢慢撩起,美人侧坐做出这般动作定是十分赏心悦目的,只是黑衣男子不敢多看。云鹰看了一眼手臂上的纹路,轻笑一声:“去吧,莫要忘了你的正事。”长袖一挥,一个精致的瓷瓶落到了黑衣男子的手中,他赶忙将解药收好,恭敬地道了句:“属下遵命。”魏七领了命匆忙告退,此时月色朦胧,他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不禁有些紧张,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