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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有些紧张,封时的心也跟著紧张了起来。这些天,秦华就一直这样面无血色地躺在床榻上,院落里少了他喋喋不休的聒噪让封时很不适应。沐成晏见蛊王正替左使诊脉,便凑过去轻声道:“我用银针封住了左使的七经八脉,那药方也都用了……”“恩……做的好,去准备些药材,本王要替他施针。”锺离轩看了一眼眼前的小不点,冷声吩咐道。沐成晏将蛊王所说的药材记下後赶忙跑出去准备。锺离轩一路赶来没来得及休息便要先替秦华施针,他将衣袖卷起,抽出沐成晏小布袋里的银针在指尖捻了捻,沐成晏抱著药材从外面赶回来,锺离轩将银针沾了酒,在烛火上烤了烤。他看了一眼一旁的封时,眯了眯眼睛,沐成晏立马明白了,有些为难地将他家右使大人“请”了出去。☆、第八章木门被屋里的人毫不留情地关紧,封时微微抬起的手有些不甘地紧了紧。纵使他知晓即便自己在场也帮不上什麽忙,但此刻却是无比想陪在那个人的身旁。这些天,封时体内的母蛊几乎感觉不到秦华的一丝一毫,若非那微微起伏的胸膛,封时真的以为秦华已经抛下他了。隔著门,他的右手抚上了自己的胸口,前胸的衣裳被抓出了褶皱,原来那人在自己的心里竟是如此的重要。门口传来一阵异动,封时敛下心神侧头一看,却见阁主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先前隐在暗处的影卫现身不知跟阁主说了句什麽,闵子萧的脸上没有什麽异样,只是在听到那个消息後松了一口气。他走上前去,看了一眼面色有些憔悴的右使,微微蹙了下眉,“瞧瞧你现下的样子!”闵子萧开口道,“哪里还有我夙暝右使的样子!”封时闻言猛地抬起头,只见阁主目光如炬,怒意全写在了脸上。封时自然晓得,夙暝阁历来戒律森严,容不得半点差池。出了这种事简直是对夙暝阁的一种挑衅,他身为右使,自当将事情的真相查个水落石出。伤害秦华的人,他绝不会轻饶!“属下知错,请阁主责罚。”闵子萧抬手拍了拍封时的肩膀,“秦华大可放心地交给锺离。”封时闻言愣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两人没有在此处多做停留,而是去了议事阁商讨此事。门口的侍卫恭敬地将议事阁的大门打开,屋内站著一人,身著白染长衫,长衫下摆处延绵著雅青色的花纹,乍一看似是与阁主的衣裳有些相似。厉景云正望著墙壁上的挂画出神,听到声响後回过头来,冲著跟来的封时微微点了点头。这次的事,阁中并未声张,一来是为了保护秦华,二来是为了引蛇出洞。被秦华一剑击毙的侍女有些蹊跷,奈何人已经死了,这让事情变得有些棘手。“按道理来说,秦华的武功不至於连一个小小的侍女都应付不了。”在一旁默默听著两人谈话的厉景云轻声开口道,闵子萧曾对他说过,秦华的武功乃是天下第一,不要说一般的人,就算是中原的第一高手也奈何不了秦华一丝一毫。封时闻言一怔,秦华的武功是天下第一不错,但倘若那时没了内力……他紧了紧身侧的拳头,突然想起之前沐成晏的一番话,那侍女给秦华端来的是一碗加了堕胎药的汤药,而秦华有孕在身这件事莫说是外人,就连阁主也不曾知晓……封时微微蹙眉,心里似是有了一个答案。他抱拳道:“敢问阁主,此事相关联的人现下在何处。”闵子萧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厉景云,似是早已知晓封时会这麽问,“都被关在了地牢。”“属下斗胆……”封时斟酌著开口,岂料却被闵子萧打断,他微微抬起胳膊,只见一个黑影从窗口掠进来,落在了闵子萧的胳膊上,他轻柔地抚了抚臂弯里的海东青,“背叛之人,一个不留。”“是!”封时作为夙暝阁的右使,本就有先斩後奏的权利,但此次他却先过问了阁主,足以证明事态的严重。这一举动很好地取悦了身为阁主的闵子萧,即便封时做的再怎麽过分他都不会去过问。从议事阁出来的时候已是黄昏,封时看了一眼此时的天际,快步回了院子。院子里依旧是那麽的安静,他在屋前徘徊了许久,直到屋内燃起烛火,那扇紧闭的门依旧没能打开。封时就这样一直在院子里站著,直到影卫现身提醒他事情已经办妥,才匆匆离开。阁主说的对,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著他去做。昏暗的地牢里燃著火把,即便如此依旧让人觉得有些不寒而栗,那些因左使之事牵连进来的人都被关在了死牢,只可惜他们并不知晓,一旦进了此地就再也没可能活著出去了。封时走进死牢,伸手摸了摸牢门上斑驳的铁锈,那是与人血同样的味道。孽刑堂的堂主站在一侧恭敬地说道:“右使大人,属下接阁主密令,在阁中秘密抓捕的这十二人均在此处。”封时微微点了点头,他看向牢房内蜷缩的几人,意外发现了一个人的身影,如果他没记错,这人便是秦华平日里拿来当做谈资的人──佘长老的贴身侍从。封时嗤笑一声,暗道秦华的话多还是十分有用的,至少现在心中的那个可能性更加的大了。封时没有对他们用刑,甚至连话都没有问,就这样转身离开了死牢。孽刑堂堂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阁主密令让抓来的都是在阁中呆了有些年岁的下人,难不成是出了什麽大事?但看右使大人的样子,又不像是出了什麽事。两人走出地牢,还没等他想明白,一旁的封时便开口了:“全部绞杀。”闻言堂主瞪大了眼睛,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时封时又重复了一遍他的命令:“不要声张,这十二人全部处死。”“是,属下领命。”封时回了院子,刚一进门便被一道黑影拦下,定眼一看竟是阁主身边的影卫。那人恭敬地向他行礼,封时默默地点了点头,示意他起来说话,那影卫四下看了看,凑到封时耳畔说了几句,封时眯了眯眼睛,“我知晓了。”他看了一眼将要离去的影卫,轻声道了一句:“多谢阁主。”此番定是费了阁主不少功夫才查到的线索,在夙暝阁中左右使的地位日益高涨,甚至已经超过了那些个所谓的长老。阁主本就想将那些人除去,没想到这些不安分的长老竟是自己撞了上来,那麽就让他封时替阁主分忧,替秦华报仇吧。封时亲身埋伏在了死牢之中,为的就是亲手将那叛徒除去。果不其然,午夜过後,一个黑影蹿进了死牢之中,贴身侍从失踪了好几日,这让他心里十分恐慌,但阁中一切如常又让他放松了警惕,谁料今日却从手下的口中听说阁主捉了一些人,这让他有些做贼心虚。他的那个侍从并非阁中人,只是一时色欲熏心带回来的男宠罢了,先前他的权利被左右使架空让他一直怀恨於心,这侍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