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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段正业一怔。戴巧珊扑进他怀里,两臂环抱着他。段正业嗅到她柔软发丝中的香味。他投降了,闭眼深深吸气,像缺氧的鱼重回水里。两人拥抱了一会儿,戴巧珊拉他进屋,轻手轻脚推着他去洗刷。段正业明白自己在干什么,他一声不吭照她要求的收拾完毕,最后两人进了她房间,坐到她的床边。段正业脑子清爽不少,他却并没有离开。他一直有意无意观察她的神色、举动,这时,迎着她的目光,段正业听见自己问她:“我是谁?”戴巧珊一愣,很快再笑起来:“我的心头好!”段正业:“我的名字。”戴巧珊握住他的手:“我的爱人!”段正业反握,紧了紧他的手劲:“快说!”戴巧珊又愣了愣,睁大眼睛分辨他的脸色。段正业知道自己正面无表情。于是,戴巧珊露出认真的模样,微笑道:“先生,不知道你是不是迷了路,但我确定,你是我一生的挚爱!”段正业周身气场骤降,就这么任由自己和她四手相握。他快要认输了。戴巧珊察言观色了一阵,忽然双目含水,笑盈盈道:“你是不是很想我呀?”段正业:“你是谁?”戴巧珊顽皮笑道:“戴巧珊——想我吗?”听到自己那声低沉的“嗯”时,段正业已经把戴巧珊轻轻推倒。在戴巧珊温柔的回应里,他把鼻尖埋进她的颈间。早上5点多,天蒙蒙亮时,段正业把胳膊轻轻从沉睡的戴巧珊身下抽出来,无声无息穿戴整齐,出了她的家门。回到自个儿家刚想补觉,就接到胡雪松的电话,说现在他人在高尔夫球场,正好“向阳”的几个资方都在。“老弟你还是有魄力的,”他在电话那头笑呵呵说,“我跟他们说,择日不如撞日,几个老板都同意,今晚大家见面聊。另外,章导也乐意今儿再出来一趟,你把那个小戴带来;你提的合作要怎么做、她作为女一能不能过章导的眼,干脆一次性敲定……”段正业脑门上迅速暴起的热气硬生生缓和了宿醉引发的头痛。挂完电话,他沐浴更衣,收拾清爽后直奔朝阳。大佬们时兴的运动,他得立马出现,以便捧个热场。陪大佬们打完球,段正业心里一部分担忧彻底放下,另一部分担忧却翘了起来——这次跟胡雪松他们赌的这盘棋,需要他和戴巧珊“两条腿走路”,他的部分过了,现在所有的不确定性都转移到了戴巧珊身上。于是,伺候大佬们吃完早午饭,他又奔戴巧珊家。来应门的是王芳珍,段正业进门后,却发现穿着围裙,在厨房洗洗涮涮的人,是戴巧珊。他看向王芳珍,她一脸苦笑,竖起右手在腰间朝他摆了摆,压低声音说:“我也是没办法,拦不住她……”理由似乎大家都心知肚明,于是,段正业脑子里的邪火,就这么消了。看到他,戴巧珊笑得像朵绽放的山茶,说的是:“怎么这么早?今儿休假吗?”段正业一僵。王芳珍神色口气都很慈祥:“戴老师,这是段导!”戴巧珊一顿,眨眨眼,重新笑起来,笑容变得恭敬而客气:“噢!是啊,段导,怎么这么早过来?”段正业:“进屋说。”他再回头冲王芳珍,“王阿姨您出去转转,我跟小戴有工作要谈。”王芳珍笑脸殷勤,点头哈腰说:“好好好!您二位进屋忙大事!我出去给您二位买点儿水果啊!”段正业正要摆脸色,不料戴巧珊却过来拉住她:“阿姨,您歇着,我去!”王芳珍:“不不不!我去我去!您跟段导有工作……”戴巧珊:“这周围您不熟,还是我……”段正业:“啧!”推来挡去的两人吓得一顿,段正业皱眉,冲戴巧珊摆了下头,于是,纠缠不清的俩人分开了。戴巧珊乖乖跟着他进房间,很快,外间也传来王芳珍关防盗门的声音。两人关上房门,老样子,段正业在书桌椅上坐下,戴巧珊在他面前交叠双手乖乖站着,两人就着午后在室内已转弱的阳光,打量对方。还是戴巧珊先开口。她说:“您怎么瘦了?”段正业皱起眉:“你是不是糙了?”戴巧珊:“……”段正业左右看看她的脸,再竖起食指,嫌弃似的撩开她的手看了看,吸吸鼻子:“怎么全是油烟葱蒜味儿?以前你一个人的时候,宁愿饿死、一份外卖吃三顿,都不肯下厨做饭;现在有了阿姨,你倒勤快起来!”戴巧珊嘿嘿傻笑:“阿姨她,不是外人。”段正业脸色一沉:“他还在?”戴巧珊脸红:“我们住一块儿……他mama也暂时住这儿——您可得保密啊!”段正业咬牙:“你今早去看楼梯口那盆花儿了吗?”戴巧珊点头:“开得老好了。”段正业忍,重吸一口气:“……卷柏开花,是什么意思?”戴巧珊:“是——春天到了?”段正业:“……”戴巧珊偷偷往后退,赔笑脸说:“本来他工作特忙,说要出去小半年的,没想到,昨儿晚上回来了一趟。今早天不亮走了,什么都没说。我也不太懂他的节奏……”她察言观色,“老板,没问题吧?”段正业抬手按住自己暴跳的太阳xue:“得。本儿呢?”戴巧珊点头:“基本都能背了。”段正业放下手,眼神因此更阴暗:“能‘背’?”戴巧珊没敢说话,段正业盯着她,扭头扫过这个一尘不染的房间,再目光犀利看回来。他闭眼长长往后吸了一口气,接着,劈手抓住她的手,摇摇头:“小珊,你给我出了个难题……”盯着他捧着的这双柔若无骨的手,他沉声说:“今晚上,咱们要去见‘向阳重生记’的几个老板,两大卫视的采购员和台长,可能还包括这戏的主创。章导的意思是,你最好带点儿戏去,不然,他们有无数的替代品……宁愿要替代,也不要你……”他抬眼,“可是你,不行啊!”戴巧珊脸更红了,她垂眼看自己脚尖。段正业站起身:“我给你来一次引导吧。你现在对‘向薇’这个角色有几分把握?”戴巧珊:“我就走到她爸爸那个……”段正业皱眉打断:“什么爸爸?”戴巧珊一怔,反应过来:“我爸爸。”段正业眼中的严厉褪了些,戴巧珊接着说,“我查到有一种心理,叫‘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起因于人质和劫匪之间的奇特关系。人质为了活下来,避免更大的心理创伤,会潜意识对可以杀他们却没杀的‘掌权者’,主动‘洗白’感恩。这符合人性,我能理解;我不能理解的,是她爸爸,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