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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马车车辙,往树林外面走,走了半个多小时,总算出了树林,到了土路,土路上的车辙很多,李犇一下子没了方向。原地等吧,有人过来问问,别自己乱跑走返了。又等了快半个小时,终于有一辆马车经过,李犇从地上起来,冲到马车前面,双臂大开地拦下马车。“你好,我想问个路。”李犇率先开口。车夫驻车,皱眉看向李犇。“先生,打扰了,我想问下去西风镇是往那边还是这边?”李犇指着土路道。车夫没做思考,扬起马鞭指了指马车行进的方向。“那您这车出租吗?”李犇赔笑道,身上有银子真不想走回去。“二两银子。”车夫道。还真是趁火打劫,这么点儿路居然狮子大开口要二两,黑,真是黑。不过没关系,谁让大爷穷的就剩钱了。“成交。”李犇迈步上了马车。一进马车发现里面还有一个女人抱个孩子,看见李犇进来,吓得缩到一角。“你别怕,别怕,我就是搭个便车,不会影响你的。”李犇忙解释。女人把孩子抱得紧紧的,丝毫没有放下警惕。可能是抱得孩子太紧,孩子哇一声大哭起来。女人吓得一阵哄,但是孩子就是止不住哭,而且越哭越委屈。“一个孩子都哄不好,真没用。”赶车的男子在车前一阵咒骂。李犇算看明白了,人家这是一家人,“这孩子好像发烧。”李犇看了看满脸通红的小孩。“生病了,正要去西风镇看大夫。”抱孩子的女子低眉顺眼道。李犇觉得自己也不是医生,看病也不会看,再问下去,反倒给人家添麻烦。但是又觉得一个大男人看着女人手足无措有些不仗义,弱弱地问了一句,“大姐,要不我帮你抱会儿?”“那好吧。”女子把孩子递到李犇怀里。李犇接过孩子,十分无语,真想给自己两个大耳刮子,让你嘴欠,让你嘴欠。这位大姐也是,怎么就这么当真,我不过就是客气客气。孩子到了李犇怀里也没轻嚎,整个跟个火球一样贴在李犇身上。李犇掀起马车的帘子,“大哥,这孩子发烧挺重的,快点儿赶吧,晚上容易有别的危险。”赶车的中年人头也没回,低哼一声,“农家的娃,没那么富贵,哭几声就好了。”李犇简直崩溃,这是亲爹说得话吗。李犇把孩子扔到女人怀里,跳到车头,抢过男人手里的鞭子,在马屁股上狠狠地抽了一下。马如离弓的箭,冲了出去,马车稀里哗啦一通乱颤地跟着向前驶。“你……你……马车会坏掉。”男人过来争夺李犇手里的鞭子。“你是不是有病,孩子重要还是破马车重要?”李犇怒道。“马车可是存了六七年家当才置办的,这一家老少糊口就靠它。”男人大声道,手上的动作仍旧抢夺李犇手里的鞭子。男人言下之意,马车比孩子更重要不言而喻,孩子死了可以再生,马车没了就得饿死。“别抢了,马车坏了我赔,快赶。”李犇把鞭子扔给了男人,跳回了马车内。“当真?”男人接过鞭子大声朝着马车内喊。“真真的,快点儿吧。”李犇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这都什么事,救自己儿子还要别人求他。男人得到李犇确认的答案后,如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在马屁股上一通狂抽,咔咔咔咔,车轱辘和地面产生巨大的摩擦。李犇低头扶额,其实他很想知道,赶车的那位到底是担心孩子的病,还是奔着换车去的。无所谓,钱多的只想做善事☆、第一卷第48章一路飞车直奔西风镇,车轱辘飘摇着左顾右盼,李犇时不时提醒赶车的大哥,安全第一,小孩命重要,三个大人命也很重要,真怕一个幸运来个车毁人亡。李犇看着车窗外忽然近,忽然远了的人影,目测这车速有四五十迈,疯一般的大哥带着风一般的李犇和大嫂、侄子,吓得路人纷纷侧目。“停,停,快停车。”李犇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身影,喊道。赶车的男子刹车刹了十米开外,李犇跳下马车朝已经跑得快不见影的白马及马上男子,喊道:“姓明的,我在这儿。”骑马男子听不见,越跑越远,朝着李犇他们来的方向。哎,算了,只等他们找不到自己再回来吧。现在也没时间去追,这孩子的病不能耽误,李犇再次跳上马车,示意男人继续赶路。车内的孩子已经发烧地说起了胡话,看着李犇直喊娘。“快点儿进镇吧,孩子的病着急。”李犇对着赶车的男人道。男人看了一眼李犇,又看了一眼孩子,继续赶车。没走多远,便见后面一骑白马追了上来。“你听见我喊你了?”李犇激动地伸出头,朝着坐在白龙上的明琛喊道。“白龙听见了。”马上的男子笑道。“你跑哪儿去了?”“先别说这个,车里有个孩子发烧,挺重,你先抱着他骑白龙去医馆,我和他的爹妈随后就到。”李犇道。“我看看。”明琛皱眉朝车内看了一眼。李犇吩咐马车停下,明琛下马跳上马车,抱过孩子用手试了一下头上的温度,又把孩子还给女人。便坐在车内伸手开始解自己脚上缠着的干布,一圈一圈解下后,狰狞的伤口出现在几人面前,明琛用手指在伤口上挖下一块黑乎乎的药膏,塞进孩子的嘴里。“亲哥,你干什么?”李犇伸手想阻止,但已经来不及。“这药有些效果,再这么烧下去凶多吉少,先吃点药,我马上抱他去求医。”说着,明琛把拆下来的干布一扔,裤子往下一拉,抱着孩子上了白龙,马肚子一夹,白龙已在二十米开外。呃,一切来得太快,李犇和夫妻二人都没来得及反应,白马和马上的一大一小都不见了踪影。“请放心,我以性命担保,他绝对不是坏人。”李犇看着夫妻二人失望的目光解释道。“哦,无妨,二两车钱还照付吗?”男人一脸尴尬地问道。“啊?付付。”李犇无奈道,这都是些什么情况,孩子都病那样了,还惦记那点儿车费。“哦,谢谢啊,可惜了车没坏。”女人在旁边朝着李犇道。“……”李犇顿感无话可说,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绝配。三人驾着马车,一路疾驰,不一会儿便到了西风镇的医馆。下了马车倒是李犇冲在了最前面。“请问,一个男人带着这么大一个发烧的孩子是不是刚刚来过?”李犇拉住医馆一个待从问道。“里面。”待从答道。李犇又往院里走,只见明琛正站在一间屋子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