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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被疼醒了,被拍扁的那股子麻劲过去,调动全身力气调整了下脑袋,从门板缝透过来的光不见了,屋里黑乎乎的,兴许到了傍晚或者半夜。这个屁股终于回到自己身上,钻心般疼,十个脚趾头也跟着起哄,每个脚趾的痛觉神经一蹦一蹦抖动,李犇想回头看看脚趾甲还在不在了,挣扎着抬了几下,丧气地放弃下了,除了咬牙趴着,居然什么做不到。一直到痛得睡着,也未曾有人帮他清理伤口,那个兽医扔在床边的外伤药一直孤零零地放在那里,而所谓的去太医院领几副药给他煎服,更是没有了下文。或许就在这间破旧的黑屋子里饿死;或许就在这阴气缭绕的皇宫烂屁股烂死;或许就在这摇摇欲坠的房梁下面被砸死。巨烈的疼痛,稀释所有器官的敏感度,眼睛模模糊糊,感觉小黑屋里似乎有个人影在晃动。李犇告诉自己别作梦了,在这深宫之中唯一一个能想起他的赵雅,估计此时已被软禁。感觉有人在扒自己裤子,身上穿得还是葫芦娃的小短裤,至于裤子外的小裙子早被打飞了,裤子是绸缎的,撕下来的过程远没想象得容易,越好的布料越经不起折腾,整个盖住屁股的绸缎都与屁股的皮rou水/乳/交融。“啊——啊——啊——啊——”李犇连着几声惨叫,若没有此番体验,他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小明被在伤口里挖布丝是何等刻骨铭心的痛。有冰凉的东西滴在腿上,“啊——”液体被滴在屁股上,李犇惨叫一声,险些晕厥过去。他心里知道,这凉凉的,定然是酒。忍过了前几下,后面也就不难扛了,彻天彻地疼过之后,床边躺了一天的药被一只手拿起。火辣辣的刺痛伴着灼热感,这特么上的是外伤药还是绿泥。屁股被晾着,黑影出了门。也好,幻觉应该事可而止了。门又轻轻推开了,黑影鬼鬼祟祟端着盛水进来,盆上还搭着布。冰凉的湿布擦到李犇脸上,才他敢肯定这不是幻觉,也不像是在作梦。“咳咳咳……你……”李犇想说句话,喉咙哑得吓人。黑影草草地在李犇脸上抹了几下,又抹了两下手,端着盆又闪了出去。不到片刻,又从门缝里侧着身子进来,把拿进来的茶壶点心放床上,倒了碗水递到李犇嘴边。李犇就着黑影的手,滋滋地往里吸,太渴了。等待上场之前怕紧张起来想尿尿,就控制着没喝水,被打后被扔在这破屋子一天多没人管,整个人就快成咸rou干了。黑影把一块点心递到李犇嘴边。李犇没有马上张嘴,而是调动全身仅有的力气,挣扎着要抬头。黑影似乎洞悉了李犇之意,放下点心,伸手来扶李犇。“你……是……猴子……”李犇尽管眯起眼睛,还是看不清面前人的五官。“什么?”黑影幽幽地回了两个字。李犇咽了一口吐沫,让声音听起来更通透。“你是……猴子……派来的救兵吗?”你是猴子派来的救兵吗?你是猴子派来的救兵吗?你是猴子派来的救兵吗?☆、第一卷第87章“何意?”黑影从怀里拿出火折子,微弱地火光映衬出硬净的脸庞。“我不是做梦吧,你怎么跑到宫里来了。”李犇眼睛盯着一身太监服的明琛,压抑了一天的委屈,逞了一天的小坚强,瞬间决堤,眼泪噼里啪啦断了线。不用控制的感觉真好,反正自己人。“自然是找你。”明琛把火移到嘴边要吹灭。李犇挺了挺脖子,“等下,快看看我屁股破没破相。”“没有,刚才上药看过了。”“再看看,刚才太黑了,看不清。”李犇推了推明琛的胳膊。明琛把火折子移动到李犇屁股顶上,整张床被照得微微亮。“放心吧。”“鸟怎么样?”李犇挺了挺下半身,想把压着的小李犇和床之间腾个空,让明琛手伸进去检查。“也无碍。”明琛移回了火光。“你都没摸,我怎么感觉不到它疼。”李犇不死心。“真无碍,我刚才都看过了。”“呜呜呜,太好了,那你的呢?”看着明琛一身太监造型,李犇眼睛定在明琛的两腿之间。明琛跟着李犇的眼睛,把火光和目光都移到自己的两腿之间。“他很好,要不要看看。”“呜呜呜,少耍流氓,快来安慰我,特么的,疼死爷了。”既然大家的关键物件都是完整的,那是时候庆祝一下,撒个娇了。明琛坐到床边,把李犇的脑袋放在自己腿上,一下一下轻轻地按。“我饿了,给我来块点心。”李犇蹭了蹭脑袋。明琛伸手在能够到的地方拿了一块点心,送到李犇嘴里。“有没有别的味儿的,这个好像是奶做的,容易胖。”李犇狼吞虎咽嚼着点心。黑暗里明琛又在盘子里翻腾了几下,拿了一块。“给,这个。”“你先尝尝是不是奶的,是奶我不要。”李犇把脑袋躺回大腿上。明琛把点心放在自己嘴边,舔了一口,道:“绿豆的,要吗?”“要要要,清热解毒,我现在最需要清热解毒,全身怨气。”李犇一口吞了整个绿豆糕。“喝水吗?”明琛又有一下没一下地按了起来。“小明,你怎么进来的?又怎么找到我的?”李犇恨不能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在脑袋上依靠着明琛,这种感觉真不错。“假扮太监进来的。”明琛脱鞋,往上移了几寸。“别扯,太监是你想假扮就能假扮的?那团rou那么显眼。”哪儿那么容易就出一个韦小宝。“运气。杀了一个正好换差事的太监,新宫里没人见过此人。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大纰漏。”明琛伸手摸了摸李犇脑门,又摸了摸自己的。“你现在在哪个宫当差?”“东宫。”明琛一手拿起边上的破被,给李犇的腿盖上。杭州四月末,天气并不凉。被子盖在腿上,但比光着舒服。“你在赵风手下当差?我脚趾头好疼,给我看看。”后面一句,李犇几乎是嘟着嘴撒娇说的。尽管知道明琛不是医生,看了也白看。人受伤生病时候最脆弱,又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不折腾最亲的人发泄干嘛呢。明琛把李犇脑袋从腿上搬下来,轻轻放到床上。自怀里摸出火折子,又划亮了。“受了些伤,明天我去弄点儿药来,现在太医院落了锁,你且忍忍。”灭了火折子,坐回原处,又把李犇的脑袋轻轻放回腿上。“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