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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沈逸又笑了，虞墨总觉得哪里不对，想了半天，他才发现原本这人带着的氧气罩没了，已换成细细的鼻氧，所以真的是沈逸在和自己说话，不是妄想？转身看看门口，医生、护士都走了，又剩下自己和沈逸两个，“我这样”，虞墨知道自己间歇性的思维混乱，有时清醒的时候想回忆之前做了什么都记不清，这样的自己，怎么照顾沈逸，那其他“人呢？”“走了。”走，去哪？虞墨不明白，好像从以前自己就一直搞不懂沈逸的想法，自己现在是疯的，一个疯子怎么照顾病人？“为什么，我控制不住会杀了你的？”“可以，随便。”什么叫可以，这怎么随便？虞墨急的转来转去，指着床上那人因为自己刚才的莽撞正在不断肿起来的手臂，“我不正常的，我控制不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那是因为你书读的少。”虞墨看着那人说完冲自己招手，然后指了指柜子上那一堆书，“脑子不正常是因为书读的不够，来，把这些读完就好了！”真是这样吗？虞墨狐疑的看了看那一堆，有、《弗洛姆思想研究》、、“这些人”？虞墨想说自己都没个认识的，他们都是干嘛的？可话还没出口，床上那人又催促，“最上面一本，从插着书签那页开始读！”虞墨从没逆过这人的意，即使现在脑子不清楚，也依然本能的顺从，所以他拿过书，打开到插着树叶的那篇，整个过程中，他都感到这事十分诡异，又很理所当然，即使他在沈逸的书柜里从没见过这些书，而这片叶子虽然脱水变干却依然绿着，他觉得这些事组合起来正说明着什么，可他却没办法很好的将它们连贯起来构成完整的信息，于是索性顺从。虞墨挑了一个段首处开始念，即使他读过一遍仍不知道这说的是什么意思，却依然觉得这样很好。“愉快性质的感觉没有一点儿内在的推动力，而不愉快的感觉却高度地拥有这推动力。后面的这种推动力趋向变化，趋向发泄，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把不愉快解释为精力贯注的增高，而把愉快解释为精力贯注的减弱。就让我们把变成象愉快和不愉快那样的意识的东西叫作心理事件进程中量的和质的“某物”，于是问题变成，这个“某物”在它所在的地方是否能够变成意识，或者它是否首先必须被发送到知觉系统中去???????”（以上引用弗洛伊德-自我与本我）【书读的少就容易疯？-下】这天之后，只要沈逸醒着，虞墨就念书给他听，除此以外就自己静静看着，虽然大部分的内容他依旧不懂，可看着对方听的津津有味，虞墨觉得这里肯定有自己不能体会的快乐，于是便越发用心念着，尽管他不觉得这些能帮到自己什么。某天，虞墨突然觉得许久没有看向窗外了，印象中的自己过去也很少有流连风景的时候，每一天每一天都忙忙碌碌的，从没像此刻这么清闲，于是推开窗，虞墨就看见成群的大雁正向南飞去，而枝头的树叶也开始枯黄。房间里依旧安静着，似乎只要那人陷入沉睡，虞墨就觉得空间被无限延展，时间也变的漫长，所以除了每天看书，一直看，虞墨再找不到任何一件能做的事情，这样的自己是不是很没用？比远处街上行乞的人都不如。轻轻跨上窗户，可这个病房太静了，就像孤岛一样，一点的动作，都能变成巨响，即使呼吸也一样，所以极心虚的回头看了一眼，虞墨却发现那人已经坐起，并笑着问他，“不好好看书，爬窗户做什么？”“你醒啦！”只要对方不在睡了，虞墨就知道自己不会无聊，所以十分愉快的走回沈逸身边，虞墨惊喜的问他，“你现在已经可以坐起来了？”之后看着对方向自己伸手，指尖微微颤着，虞墨忙摸摸沈逸后背，“是冷吗？”“是，你不在身边，我就觉得冷。”“那我抱着你”，绕开那些连在沈逸身上的线，虞墨将对方搂在怀里，“可为什么还会发抖？”“那是因为你抱的不够紧。”“这样呢？”这一下把虞墨自己都抱痛了，怀里这人的骨头硌着身上的每一处，感觉就像抱着一个四面都是棱角的冰刺，不止疼，还冷，“你说你怎么一点rou都没有？”“等你有了，我也就有了。”虞墨感觉这话虽然绕，却莫名的有道理，所以合作的点点头，“可以，我答应。”“那你刚才在看什么？”“风景”，指指窗外的那些枯枝和灰蒙蒙的天，虞墨很认真的回答，“是我以前没注意过的景色，还有风，很高，很远。”“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虞墨听着沈逸用独有的黯哑嗓音念着这句子，突然觉得莫名的美，谁让这人以前从不肯好好说话，更不用说念诗了，于是便问，“这篇叫什么，谁写的？”“不重要，我只是想告诉你，刚才你站在窗台上看到的风景只是断章，只有两个人一起的，才是完整和美。”“是嘛？”虞墨想了想，确实自己刚才并不觉得这高楼、枯树存在美感，原来不是自己的问题，是因为不是两人一起，“那你????”会陪我看吗？这话不知为什么，虞墨不太敢问，可怀里的人却突然说，“好。”“什么？”虞墨不确定的又问一遍，“你说什么，什么好？”“什么都好，我会陪你看桥，也会看看桥的人，还有曲水流觞、晨钟暮鼓，都会陪你一起看。”“曲水流觞、晨钟暮鼓”，这些词虞墨听过，却从来不觉得自己见过，可能就像沈逸说的，不是两个人，就看不出什么风景，以前出任务到过的那些地方，有些当时也觉得美，可现在回想却没什么特别印象，“好”，虞墨突然决定了，“以后都和你一起看”，这样世界就完整了，说不定还会大不一样。“嗯，所以你一定要记得带上我，即使睡着了也一样，知道吗？”呵呵，听了这话虞墨笑了，“睡着了还怎么看？”“心中有相，则处处皆是风景，我心里有，所以不在乎眼睛闭与睁，你心中无，那一切相皆成虚妄。”虞墨听了半天，还是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看不见风景，而我心里有，所以你应该住在我心里，而不是爬到高处去。”“心里怎么住？”虞墨笑笑，觉得沈逸又在逗自己，“我又不是孙悟空，难不成还能缩小了钻进去？”“不用，只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