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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话,他也不是傻子,立刻就明白了这些姑娘的心思。他不擅长处理这些事,也不好意思驳这些姑娘的面子,只好一概不理,知趣的也就走了。加上陆谨兰也出面点了他的身份,绕在他身边的姑娘便少了很多。还有纠缠不休的,他就自己冷言已经有了娇妻,不作他想。而此刻坐在他身边的这个姑娘才刚来,他还没来得及赶人。竟让贺龄音看到了。竟让贺龄音看到了。就算已经和离,他也不想让贺龄音误会他。没有人比得上她,没有人比她更好。今天围上来的姑娘越多,他越发明白这一点。他只是故作大方,忍痛放手而已。“阿音,原来你在这。”突然从门口走入的谢昭安打破了此时凝滞的氛围。贺龄音从怔忪中惊醒:“安、安哥哥……”武铮则骤然间握紧了茶杯。坐在他旁边的姑娘缩了缩脖子。从贺龄音走进来后,就发现了武铮的不对劲,她之前来迟了,并不知道武铮的身份,也不知道他已经娶妻,不过从他看向贺龄音的眼神看,她就知道了不管这男人的眼里是再看不到其他人的,这会儿突然又出现一个男人,使得空气中都充满了怪异又低沉的气息,她心里一咯噔,默默地坐到了另一桌,一边偷偷打量这三人,一边吃起了瓜果。谢昭安一进来便看到了门口的贺龄音,因此便没有注意到花厅角落里的武铮,他朝贺龄音温雅一笑:“怎么傻站在这里?宴会还没开始,和我去喝会儿茶吧。”贺龄音与武铮之间似乎出了点小问题,他已经从无意中说漏嘴的贺辽京那里得知了,他也知道贺龄音今天会来陆小侯爷的成亲典礼,因此特来寻她。贺龄音直直地看着谢昭安对自己温柔的笑,心里忽然一明。刚才她见到武铮身边坐了一个姑娘,哪怕武铮对那姑娘不理不睬,她都觉得气闷心痛,而她对谢昭安、孙居轩等人,却仍依着从前的习惯,一口一个“安哥哥”“孙哥哥”……对武铮和别的男人的界限,她心里早已划清,但是行动上却不够明显。也难怪武铮会吃醋生气。想清楚了,她便连忙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与谢昭安的距离。正准备回绝他,手腕忽然叫人握住,扭头一看,竟是武铮。武铮眯着眼睛,目光冷厉地看向谢昭安:“谢公子,在我面前邀请我夫人去喝茶,不大好吧?”谢昭安的面色顿时有点收不住的难看,他以为武铮不在才放肆邀约,没想到竟被抓了个正着。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武铮这样无礼对他,贺龄音一定会出言帮他的。他咳了一声,恢复了平日的面色,笑道:“方才没见到武将军,失礼了。以前我常和阿音一块喝茶,向来光风霁月坦坦荡荡,还望将军不要误会。既然将军也在的话,我们三个喝一壶如何?”不等武铮开口,贺龄音已摇头道:“不必了。以前我跟在大哥身边玩耍,偶尔会与他一起和谢二哥喝喝茶。现在便有些不合时宜了。况且宴会已经快开始了,我与夫君还有一些话要说,谢二哥找别人去喝吧。”谢昭安眉头一皱,万般没想到贺龄音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武铮比他更惊讶,此刻心绪翻涌得停不下来了。刚刚贺龄音直勾勾地盯着谢昭安瞧,看得目不转睛,分明是已经喜欢上谢昭安的样子,他顿时怒火攻心,虽然已经和离,但是她也不能当着他的面勾.搭别的男人!他一时气不过,这才上前打断他们。却没想到,贺龄音此刻又果断地回绝了谢昭安,而且连称呼都改了。她到底在想什么……能不能给他一个痛快!而此刻的谢昭安已经从震惊中迅速恢复,为了顾全自己的体面,立刻扬声一笑:“既如此,我就失陪了。”说完,便大步地离开了花厅。“武铮……”贺龄音鼓起勇气扯住了他的袖子,“我有话跟你说。”“我也有话跟你说。”武铮一把握住贺龄音的手,将她带出了人多眼杂的花厅。他带着贺龄音左拐右拐,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地将她带到了一间空置无人的房间。贺龄音惴惴道:“这是人家家里,不好吧……”她话未说完,武铮已经一把握住了她的双肩:“你没有将我们已经和离的事说出去?为什么?我已经给你自由身了,你还不乐意?”贺龄音迎着武铮的目光,有些话她觉得要说出来很难为情,但是她现在却很想说出来:“如果我说我不想要自由之身了,我还想继续当将军夫人呢?”她到底没办法直白地说出心底的爱慕,话到嘴边转了个弯,用了个隐喻。不过武铮应该能听懂她的意思。谁知,不解风情的武铮却松开了她,背过身去:“我知道你不是爱慕虚荣的人,不会贪恋将军夫人的身份。你别拿这个理由糊弄我。”贺龄音:“……”看来,只能直白了当地跟他说出心底话了……她从未做过这般大胆而羞耻的事,一想到自己要亲口对他说出内心的喜欢,她就忽然心跳加快,浑身羞红燥热起来,口舌俱干,简直张不开嘴。不行,她得先喝口茶。她瞧见桌上恰有一个茶壶,便快步走了过去倒了一杯茶,想也不想地一饮而尽。“好辣……”贺龄音喝下之后,立刻便知道自己喝错了。此时她喉咙像火烧似的,这阵火烧似的感觉还顺着她的嘴巴一直蔓延到腹肚,令她腹中也微痛起来。武铮一听到她不适的声音,连忙转了过来,将她喝过的杯子拿过来一闻,登时又气又心疼:“这是酒!”“我给你拿水来!”武铮心急火燎地往外奔。“武铮!”贺龄音顾不得身上的不舒服,从背后抱住了他,很多话现在不说,拖下去不知又得等到什么时候。酒壮怂人胆,她可以的。她双手紧紧环着武铮健壮的腰:“非要我说理由吗?武铮,在你写下和离书之后,我才发现我……我已经喜欢上你了,这个理由可以吗?”武铮忽地停下了步伐,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一点动弹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勉强张开嘴唇,不可置信地问:“你喝醉了?”“我没醉!”贺龄音大声反驳。或许是因为她爹酒量很好,她虽第一次喝酒,却也继承了他的酒量,这么一小杯酒完全没有令她产生任何醉意,嗓子和腹部火辣辣地疼,但她的脑袋却异常清醒。武铮咽下一口唾沫,仍道:“你肯定醉了。”“武铮,你回过头来看我。”贺龄音松开了手,目光清明地看着回转过身的武铮,“我没醉,我知道我们此刻是什么情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