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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恕罪。”卫衿冷的语气很是诚恳。他本就是一个极容易被人信任的人。于文太到底年轻,更何况自幼养尊处优,被废了手臂的那些天委实是此生最大的煎熬,他倒也说不出什么自此不计较的话,便只能不说话。就在这时,却突然听到一骑扬尘而来,白马之上飒飒英姿的不是景衫薄更是谁,于文太伤好之后还是第一次见到景衫薄,不由又想到那天的事,一张脸胀得紫红。景衫薄高高坐在马上,身前还抱着一个只有五尺高的小孩。卫衿冷看景衫薄,“刚才吹笛子的,就是他?”景衫薄也不回话,只一拧那小孩手腕,就将一截短笛从他袖子里弹了出来。那小孩吃痛,突然就对着于文太叫,“少爷救命!”于文太面上神色却很是奇异,“你乱说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景衫薄目光瞬间就冷下来。晋枢机道,“我本以为,于少统领武功虽然差些,但至少不是个孬种。没想到,人赃俱获,还要抵赖。”于文太一下就急了,“你胡说!我本来就不认识他。”“不认识。不认识,怎么他刚刚吹了笛子你就出现在这里,不认识,他一个小孩怎么会叫你救命。睁着眼睛说瞎话,难道便是于家的门风了。”晋枢机有意挑衅。“你!”于文太一鞭子就挥下来,晋枢机袅袅立在那里,动也不动。那鞭影还没吹动晋枢机的头发,就被商承弼伸手夺下,“于家的人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于文太一愣,这才认出,站在晋枢机身旁的竟然就是当今天子,当时就是脸色一白,可到底年轻气盛,“他辱我家声,于氏子弟与他势不两立。”商承弼扫了眼晋枢机,“你也少说两句。”他说完就立刻问于文太,“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在这里做什么,你父帅呢?”“回皇——”商承弼压住他话,“直接回话就是。”“是。这小牛庄一带闹了瘟疫。有楚公子援手,如今已控制下来。父帅奉命督责,不敢有负圣望,为免疫情扩散,就命令我们封下小牛庄。”于文太回话倒是利落。商承弼道,“那这些抬棺材的是怎么回事?”于文太舔了下嘴唇,“这是——虽然楚公子救治了许多人,但到底——疫病肆虐,群医束手,所以,有些没造化的,还没等到楚公子来,就——”商承弼听他吞吞吐吐,也不欲和一黄口小儿计较,便将鞭子还他,顺便要他下去。于文太原是不欲走,可究竟还没有违抗皇命的胆子,只好将那吹笛的孩童留下,独自离开。晋枢机笑看着那小孩,“刚才那位拿鞭子的大哥哥,你认识吗?”那小孩冷哼一声,根本不理晋枢机。卫衿冷上前道,“这位小兄弟,刚才那位是于老将军的孙子,于老将军是大英雄,你若是不认识他,可不能混赖,否则,可是陷害忠良。你年纪还小,千万不能受人蒙蔽,犯下错事。”那小孩道,“我陷害!他明明就是我家小少爷。他给我这个笛——”他说到这里却突然掩住口,仿佛自己说错了什么的样子。晋枢机道,“他给你这个笛子让你吹是不是。我看,你是撒谎。人家于少统领可是于老将军的孙子,他说了不认识你,还能有假吗?”那小孩急了,“明明是他!我没有说谎。”晋枢机追问,“那他让你做什么?”“他让我看着这些抬棺材的人,如果有人拦住他们就吹笛子。”小孩道。晋枢机接着问,“这些抬棺材的人是从哪来的?”小孩想了想,“小牛庄杨树林子里。”“他们去杨树林子里干什么?”晋枢机一双眸子此时已变得翡翠诡异。瞳仁看不出有什么改变,可就是让人觉得心里瘆得慌,甚至带着一种诡异的邪气。他原就是重瞳,盯着他眼睛久了难免让人神不守舍,如今他眼仁笼上一重妖气,那小孩盯着他看,就像随时会被他眼睛里的妖怪吸进去。卫衿冷和景衫薄对看了一眼,卫衿冷点了点头。那小孩早都迷失了神智,半天才道,“我不知道。挖金子、我不知道。”商承弼突然一挥衣袖,晋枢机肩膀一颤,那小孩倏地回过神来,一时不备,如果不是景衫薄拉着他,就要从马上摔下来。景衫薄看着晋枢机,“没想到,你也会摄魂。”晋枢机道,“皮毛而已。景公子说了个也字,难道,楚公子精通摄魂术是真的?”景衫薄根本懒得理他。倒是商承弼脸色异常难看,晋枢机轻轻蹭了蹭他手背,“我随意学的,不过是好玩。”摄魂之术不是正途,练这门功夫的人,极少能有善终的。商承弼一向不喜欢,也不需要晋枢机去学这些又危险又逆天的东西。晋枢机从前偷练,他就曾经说过。晋枢机答应了他不再学,没想到却还是暗暗习练。此时看来,已有相当造诣。商承弼此刻不欲理他,只是走向了那具棺材,卫衿冷问,“商兄,还是要开棺吗?”商承弼点头,“开。”他话一出口,不到片刻就有四名侍卫从隐身的杨树上下来,对商承弼行礼之后便推开了棺材。“居然没有钉住。”卫衿冷自语。薄皮棺材翻出一片土腥,景衫薄坐在马上,“师兄,怎么样?”卫衿冷轻轻摇头,景衫薄一个鹞子翻身下马,走到近前一看,突然皱起了眉,伸指一探棺木中那两人的鼻息,“奇怪,这两个人,竟然是活的!”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很少,下午我还会再写一章的,想你们,抱~第40章三十九、大错卫衿冷轻轻摇头,景衫薄一个鹞子翻身下马,走到近前一看,突然皱起了眉,伸指一探棺木中那两人的鼻息,“奇怪,这两个人,竟然是活的!”晋枢机掠发轻笑,“越来越有意思了。”“能不能救醒他们?”商承弼问。卫衿冷摇了摇头,“二师兄大概是可以的,在下——惭愧。”景衫薄握紧了手中潭影,“有什么可惭愧的,去看就知道了!”杨树叶是银色,杨树总是栽种在坟地里,风吹杨树的声音像是哭声,所以,很多人说,杨树不祥。暗夜,静得像死了一样。没有人说话,却能看到挥动不知什么工具的影子。树影沙沙地摇着,一重一重的声浪将寒夜撕得像是一绺一绺的纸片子。晋枢机第一个抢步,立刻有人喝问,“什么人!”“你们是什么人?”晋枢机不答反问。“镇国将军府参将王忠,奉皇上之命镇守小牛庄。你们是什么人,这是禁地,漏夜前来,不想活了吗?”那位王参将架子倒是不小。晋枢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