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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目就吓得坏人哆嗦的总捕头,此刻眼神宠溺,语气轻柔:“乖!”陆小凤极力忍住想揍人的冲动,让门房把人带进来,应该是西门吹雪和余喜到了。果然,还未进门,就听见余喜叽叽喳喳跑进来的声音:“盗王呢,盗王在哪里,快给我看看!”那万分期待的语气倒真像仰慕憧憬了许久的,盗无眸光顿时厉了几分——这是要来砸场子的吗?!司空摘星也有点懵,什么时候自己这名头这么响亮了?然后厅内的人就看到一个裹成球的人欢欢喜喜跳了进来,清清秀秀的一张小脸上,一双眼又大又亮,眼珠如墨染,如冰透,甚是出彩,正是许久不见的余喜。跟在他后面的,自然是万年不变一身白衣一柄剑的西门吹雪。陈修手一抖,夹着的鱼块儿掉进了盘子里,索性不吃,换了茶杯握着。“你就是司空摘星吧?!”余喜捧着小肚子站定,视线逡巡一圈,最后落在司空身上,眼神更亮,嗖嗖地冲过去,恨不得把脸贴在人身上。司空摘星被他吓得往后一退,缩进盗无怀里。余喜一点儿都客气,单手托着肚子,伸出另一只在司空面前晃悠,“你好你好,我是余喜,您的忠实粉丝,司......不,师父,您收了我吧,我吃得少又不挑,会跑腿儿,会泡茶,还会暖床......”剩下的话没说完,一截雪白的袖子伸过来,拎着领子把人转了个圈。“见笑。”屋里好几个暖炉,也融化不了西门吹雪冰冷的语调。盗无本来还有几分生气,但看这情况,那冒冒失失的小子已经有人认领了,这就不必担心了,所以他冲西门吹雪点了点头,抱着司空坐回凳子上。陆小凤看在眼里,胡子一翘,勾了勾旁边花满楼的小手指——看来进展很快嘛,西门吹雪还真栽在一个小混混手里了。花满楼自然也替他们二人高兴,虽然之前余喜对西门吹雪一副避之不及的态度,但大概这也正是与众不同吧。陈修差一点捏碎手里的茶杯,可惜功力不够,心中苦笑了一声,面上却若无其事,随着众人一道打招呼。“难得我们几个能在司空摘星的新府邸聚齐,不如先干一杯如何?”等所有人落座,陆小凤提议。“干杯可以,但先说好由头。”黄梨涂了丹蔻的手指十分纤细,柔软无骨,捏着酒杯笑得一脸妖魅,“你们几个悄没声息地都促成了对儿,也不说请客,难道借着这一顿酒便打算混过去了吗?”陆小凤和花满楼相视一笑,起身举杯,陆小凤先开口:“那我们便先敬大家一杯,之前因为秀女案没顾得上说,的确是欠了一顿酒,今日这一杯权当承诺,等大家都得空,想去哪里喝酒,我们自当奉陪。”虽然都是知交好友,但花七少面皮还是有些红,接着他的话说,“人生苦短,能得知心人相守,是大福气,花满楼这杯酒,就希望所有有情人都终成眷属。”“好,你们二人爽快!”能看到清风雅致的花七少脸红如霞,得逞的黄梨高兴得拍桌子,“现在不说,将来你们成亲,我一定带头闹洞房去!”“哼哼。”司空不甘落后,直接抱着他师兄啃了一口,然后斜睨黄梨,“怎么样,这爽不爽快,回头我把宫里的裁缝李给你接出来,让他帮你缝几件衣裳,算是酬谢你之前在我苦闷时陪我看得戏,如何?”“只有一个裁缝李?”黄梨故意为难地皱了皱眉头,方才陆小凤可是说想去哪里喝酒就去哪里,似乎听起来更有吸引力。“再加十匹掺金云锦,如何?”如今的闲云王很霸气。“果然还是总捕头大人和小王爷大方,这样吧,将来二位成亲,我一定带着梨烟阁去府上唱个尽兴!”黄梨连番得了便宜,当真觉得这次是来对了。余喜刚好与西门吹雪就方才一事争辩告一个段落,就被这里的人如此开明的作风给惊住了,张了张嘴问黄梨:“你难道不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奇怪吗?”黄梨捂着嘴笑,同情地看西门——瞧你这位的态度,似乎还是个走正常路线的,能拿下花了不少力气吧,那爷就不盘剥你什么了,给送两瓶万梅山庄的地下泉水来就行。西门吹雪对他们的玩闹视若无睹,直接把视线挪向陆小凤,很是直白。......“你不要告诉我又带了案子过来?”陆小凤正在与花满楼轻声说话,察觉到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被噎了一下。剑神大人给他一个你懂的的眼神,然后就从袖子里摸出两封大红请柬放在桌子上,很耀眼,简直就像结婚请柬一样。“你们要成亲了?!”所以诸人都不可避免地惊了一下——这神一般的进展。陈老板默默吞苦水,心已经不疼了,麻了都,甚至都想跟其他人一样惊奇地问一句,不是之前还相处得不好吗,怎么突然就要成亲了?屋里很热,余喜正忙着解自己缠在脖子上的几圈围巾,就被对面的齐齐惊叹给戳的一蹦,然后扑在西门吹雪背上就开始揪头发,咆哮声震天:“都跟你说你不要随随便便拿出来这种红色的东西,拿出来你也先解释一下是什么,这一路上已经被误会了多少次你说,老子这辈子是不会答应跟你成亲的,你想用这种法子来逼迫老子,老子根本不买账的好不好......!”西门吹雪显然已经习惯这人对自己的胡作非为,非但没亮剑,反而淡定地将人从背上扒拉下来,放在凳子做好,顺便把缠得更绕的围巾给解开,才对已经看得热闹的众人开口:“藏拙山庄和木秀山庄的请柬。”“请谁?”陆小凤直觉敏感。剑神大人缓缓伸出手,从他开始指,挨个指过去,除了黄梨和陈修,其他人都指到了。“我靠,请爷爷还不去呢!”虽然根本没什么,但黄班主还是小小的胜了把闷气,秀气的手指一捻,把手里一颗花生米碾成了沫儿。陈修一直在老老实实喝茶,当真是一个完美的倾听者。“一封请柬就把我们都请上了?”花满楼觉得事有蹊跷,否则西门吹雪也不会为此事专门到京城来。“这叫节约用纸,其实我觉得这两位庄主还挺好,最起码保护大森林,爱护树木协会一定会很喜欢他们。”余喜单手抱着下人刚给他准备的碗碟,小跑着溜过去想与花满楼挨着坐,这么久没见真是想死了好嘛。陆小凤自然不会让位置,正想让西门吹雪过来把他家的拎走,结果就看到花满楼让了半个凳子,竟然是要让余喜跟他坐在一起的样子,我擦这绝对不能发生好嘛,于是他倏地起身,把余喜拉在自己凳子上坐好:“就坐这儿,不准再动。”“你个死鸭子,暴力狂,花花给你真是暴殄天物!”余喜两眼一翻,再度表达了对陆大侠的不满。“吱吱。”忽然有奇怪的叫声从余喜肚子里发出。“......你是女的?!”坐在花满楼另一侧的黄梨觉得有些受惊吓,从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