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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确认一路无人后,才引着两人来到库房门前……桂儿将敲晕的俩守卫挪到了库房里边后,又折身回了二层搬东西。入画守在了库房门前十步外的拐角,而程紫玉则闪身进入库房,关门后拿了火折子,点了一盏小灯……第一步踏进库房,程紫玉便顿时明白,为何不管在哪个口岸停靠,官兵只要进入库房最多几十息便要急急离去。一个字:热!她并不是易流汗的体质,可纵然如此,此刻的她才进来一小会儿,后背便已黏糊糊一层。整个人都有种透不过气的窒息感,只想赶紧离开这鬼地方。库房前后两道门,若不打开,空气便没法流通,这种夏日,正好比一只火炉。而库房两边虽有排窗,却都已被从里边锁死。因而这个封闭的空间经过白日穿窗投射进的日光炙烤,体感要比外边热了好几个层次。她大晚上入库尚且如此难捱,更不提白日里入库检视的官兵们。怪道那些官兵一出库,便个个如释重负,只敷衍大致查检一遍便算了事……高家如此作为,分明是有意为之。更可疑了!程紫玉走了一圈,发现高缸在近门处都是中间以木板相托后两只作一组,渐渐库房往里,则成了三缸作一组。如此三缸一堆叠,足有两个她那么高。她忍不住哼了一声,每只高缸本身就有几十斤重,再加上盐的分量,那么每一缸都至少要两百多斤重。若要正经查验,那得费多少人力和时间,在旺季各忙碌的口岸,这根本就不现实。当然,即便官兵有那个心去细查,在这样的环境里,体力和精力也跟不上。再有高晞的打点,高程林三家的名头,谁愿意费那个劲儿,做那吃力不讨好之事!她环顾了四周,船体这么大,又不是没有堆放空间,却偏如此费力堆叠,便更显可疑了。那厢桂儿手拖两个大麻袋进来了,冲着程紫玉一点头。入画也是一样,提了两样东西放到了库房门边后,点头示意一切就绪。门被轻轻带上,入画继续在外边守门,桂儿则拖着那两麻袋来到了程紫玉身边。程紫玉手指了一组靠墙的双层高缸,示意了桂儿。桂儿放下东西后,充分发挥了她的大力,一个马步一扎,气一提,便将上边的高缸整个抱了下来。程紫玉对她抱下的缸可没兴趣,只上去瞧了底下那层缸。掀开一层木板,打开防水布,只一眼,她便开始笑了。高晞啊高晞,真没叫她失望。她看出问题了!先前她与福伯前后跟几位船工聊过。船工众口一词,表示这些缸都是他们一行人一只只运上船的,船工们很肯定,每一只缸里的盐量都是一样的,分别都是装了一百五十斤盐。而前几日在甲板上,程紫玉也已经看到了那些缸里所谓一百五十斤的盐量,约摸是装了大缸近三分之一的位置。但此刻眼前这只缸里,盐量却明显已经装过了缸的腰部。事实,她在庄上闭关那些日子里,已经拿了程家出品的高缸做过了测试。几次下来,一只缸里大概多少盐,她仅凭一双眼便能估算个大概。毕竟这些大缸一般多用作酿酒和蓄水,用来存盐事实她是头一回听见。当时她暗地里找了温柔买了五百斤的盐,就是要看看一只缸到底能装多少。不装不知道,一装还真是叫人惊讶。她百斤一包的盐,到第五包完全倒入缸中后,空间竟是还有富余。换而言之,高缸若是装满,至少需要差不多六百斤的盐。先前甲板上的盐量船工们并未说谎,差不多的确是一百五十斤左右。可这会儿眼前这缸里,盐量过缸一半,那么保守估计也有三百斤的盐量而不是一百五十斤。高家若真有鬼,这种秘密绝不可能叫那些大咧咧的粗使船工知晓,所以船工是不可能来撒这个谎的!那么反之推理,若是高家没有鬼,这一百五十斤的盐又怎么会连船工都不知就变成了三百斤?他们若坦荡,又为何连船工都要瞒?很显然,这都是暗地里的cao作。分明就是有鬼!……第一二一章按原计划为防偶然,程紫玉又手指了另几组看着就可疑的高缸示意桂儿动手。桂儿连搬了五缸。结果,盐量同样很不对头。双层缸尚且如此,那三层呢?她们来到了三层缸前。“能行吗?”这活儿原本是安排了福伯来做的,此刻却只能靠桂儿上了。福伯年纪虽不小,却身轻如燕,飞檐走壁,身手不凡。而桂儿到底只有一身熊力,程紫玉表示有些担虑。可桂儿却是拍了拍胸,表示她可以一试。很快,她们便找到了梯子。有了工具,那便好办了许多。桂儿爬上梯子,找好位置,就着最上边的大缸蓄力一提,顿时一喜。最上层的果然只是掩人耳目,桂儿几乎是到手一提便知其分量大概与双层高缸上搬下的那几只差不多。所以这些最顶层的缸里盐量应该没问题。程紫玉在下边帮着抬,两人合力将这缸落了地。随后程紫玉也上了梯子,掀开了那中间层缸上覆着的木板和防水布……两人几乎是同样错了错牙。没错,比刚刚双层缸下层的那些还要满!若先前那几只缸里是三百斤盐,那此刻这中间层至少有五百斤。而这中间缸里若已到了如此数目,那最底下的一摞缸,不用看也知道,装盐量只会多不会少!她们还是决定一探究竟。这一次,五百多斤重量可不在桂儿的能力范围之内,她再不可能如刚刚那般直接抱下,唯有将这第二层大缸往身前移了移,稳到了身上后,尽量在另一边腾出了一个手掌的空间……程紫玉上船第一日便见库房堆了三层缸,因而早有准备。此刻她撸起袖子,手握老头给她防身的匕首,伸手到那个空隙里,直接在覆于最下边高缸的木板上划了一个洞,随后对准了重重一敲。那匕首削铁如泥,看匕首切入的深度,按理木板和防水布应该均已被割破的,可经她如此敲击后的木板竟然不曾落下去……两人对视,几乎已有了判断。程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