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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里希望这样的合作可以长久。只要这两位点个头,他清除剩下的障碍还不是轻而易举?哪怕不动手,有李纯在父皇那儿吹个风,在自己这儿提点下,再有程紫玉在太后跟前敲个边鼓,那么前朝后宫自然全在掌控。“先前萧氏多有得罪,母后受她蒙蔽,与你有些小摩擦。那桩事,孤与母后都觉抱歉。所以这盒东西郡主大可没有负担收下,算是孤与母后的赔罪礼了。萧氏不大度不善雅,实在难当主母。有一点孤可以保证,只要孤身在其位一日,绝对不会有人欺负您与程家,也绝对不会让人坏了咱们之间的情分和合作。”程紫玉倒是一挑眉。这算是个保证?不但给了应承,连萧氏那个刺眼的钉子都帮自己拔了?太子很周到啊!如此,倒是让自己连后顾之忧都没了。难怪前几日便听说太子府又要抬侧妃了,选中的还是萧家的姑娘,原来是真的。显然不满萧氏的不是自己一人呢!程紫玉到口的拒绝又给吞了回去。对方这么周到热情,自己若太过生硬,是不是又要树敌了?罢了,事实前世自己与太子皇后虽有交锋,却都是因为朱四的立场缘故,但今生他们之间并无过节,也没有太大的利益牵扯,眼下太子态度诚恳又做了极大妥协,她没必要一竿子打死的。“所以,若咱们还能继续合作,孤一定不会让外界来影响你我大事。孤一向善待手下众人,郡主应该也有所耳闻。只要你我站位统一,孤一定不会做出有违和损害合作,过河拆桥之事。这一点,孤可以保证甚至发誓。孤的诚意已经送到,郡主可以与将军商量一番,想要什么,只要孤能做到,在孤能力范围之内,不损害孤的利益,孤都可以答应。”“太子的诚意我收到了。”程紫玉还是将礼盒推了回去:“我之所以来见您,也是有话说的。我可以挑明了告诉您,就我个人而言,只要上位的不是珏王,不是安王,我并不在意谁在位。我夫君嘛,他是纯臣,所以他只效力皇上。我既嫁了他,自然不会替他做主去站边。所以既然朱常珏那个目标已经达成,咱们的合作还是得要中止了。但有一点我也可以保证,在不损害我与我夫君利益的前提下,你我合作虽停了,但我也不会帮哲王。您二位可以各显神通。您看这样可好?”“为何不再往高处走一走呢?你们可以得到更多的。”“还是那句,我夫君的立场在那儿。而且,银子我们不缺,地位我们也不在乎。我们只想平静过日子。人各有志。您懂的。”程紫玉笑着送客,太子直道可惜,希望程紫玉向李纯转达他的诚意并再考虑一二。“再考虑也是一样。就是哲王来也是同样的答案。您自己努力吧。”“孤还是会等着,期待我们的再次合作。若有需要,你只管开口。只要不损孤的利益,孤的保证,会一直有效。”程紫玉笑着行礼送客,慢慢踱回了主院……她觉得挺好。如此,她既没有与太子撕破脸,也不用答应什么。若朱常安和朱常珏再出来蹦跶,她也依旧可以借太子手,或者重新与太子合作。这或许是最好的办法。而对太子来说,她虽没有答应合作,但既表露了对朱常珏和朱常安的厌恶,也保证也不偏帮朱常哲,这对太子来说也是一颗极大极好的定心丸了。毕竟,眼下的朱常哲他还不放在眼里,再除了朱常珏和朱常安,舍我其谁?所以,这场夜探太子虽可惜,但结果也不是不能接受……程紫玉回到内室就被挑眉过来的李纯盯上了。“我以为你是想要朱常哲上位呢。”毕竟,她与朱常哲也有过合作,合作也很愉悦,而那人对她还有些一丝……异样情愫。且她与文兰的牵扯也不少。所以李纯本以为,她压根就不会见太子,或者会干脆利落拒绝的。刚刚前院消息传来,李纯也有几分惊讶。此外,他还莫名有几分舒畅。他一直觉得她对朱常哲会有几分若有似无的好感的,眼下看来,倒是他多想了。“还是你的立场比较重要。”程紫玉一眼便知他的舒坦来自何处,她觉得男人的飞醋有些可笑并可爱,忍不住上来讨好般搂了他脖子。“所以,都是为了我?”他挑了挑眼,一脸不信。“大部分是。”皇帝信他,所以他必须避讳,且眼下形势大好,为何还要去蹚浑水?程紫玉又笑道:“既然太子都那么保证了,我们为何要吊死在朱常哲一棵树上?先前朱常珏挑拨时对你说的话也不算全错。眼下朱常哲需要我们帮助,自然怎么看都是好的。可咱们与他也不是没有隔阂,人心隔肚皮,难保他他日不会过河拆桥。”程紫玉知道朱常哲有心机,疑心病也重,老朱家的通病。“说实话,姓朱的,我一个都信不过。也亏得你姓李。我还能信上一二。”李纯对前半句深以为然,但后半句还是叫他对她一顿收拾。两人闹了一阵。“太子虽虚伪,但为了他的伪善外表,至少还要些脸面,所以他许下的,至少不会明晃晃的撕裂。他若做了皇帝,想来咱们过得也不会太糟。”程紫玉已经深思熟虑过了。“到时候你若要卸兵权,他一定求之不得。届时你我正好拿捏着让他许些保证。他一定会答应,为了他的名声,他也不会撕毁协议的。”李纯失笑。“将来的事我都会安排的。如何全身而退,我早有计较了。你啊,不用想那么多。”程紫玉瞪了他一眼,低低骂了声“狐狸”。她一直不知他将来如何退下,他前几日应下的“三年之期”又是葫芦里卖了什么药,问他他也不说,试探也被他一眼看穿。真是……程紫玉对镜拆环卸妆,又补道:“若是朱常哲的人来打听,也不用瞒他。就让他知道太子来拜访的目的便是。”“然后呢?”李纯撑头眯眼看她。“朱常哲肯定急啊,一定会有所表示。太子都保证一定不会过河拆桥,会善待我们了。他呢?咱们一直在帮他,他好意思吗?到时候你便与他实话实说,从他那儿也弄个保证来。”李纯低低笑了起来。“究竟谁是狐狸啊?你的道行不比我浅吧?”“跟皇上学了点平衡之道罢了。只要咱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