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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搞学术的,研究自然比孩子重要。我十几岁的时候,他的导师来家里,抱我。我觉得不对劲,和他还有我妈说,他们都不信,反过来怪我撒谎,下次还招待那人来家里,我就知道这家不能呆了,就考国外去,从此山高水远,永不相见——这次去嘛……主要是看看他死得如何。死得不错,十成死,这下是再活不过来了,哈哈。”一时间房间里没人说话。季雅文愣了一刻,忽然“啊”一声:“难怪你……对这种事这么敏感……”“嗯,”司靖难得地当着季雅文的面点了根烟,“我在国外做这方面义工,见得多了,一看他的眼神我就知道不太对劲——诶,你们这都什么眼神,没那么严重啦,当时看起来可能是很大不了的事,可是事情过去,回头看看,也就还好,毕竟现在是我活着,他死透了,我赚的钵满盆满,他只能靠同行吹捧往脸上贴金,这不是美滋滋。”司靖吐了个浑圆的烟圈,“所以说,这个世界上的故事,总归会有好的结局,善会战胜恶,波折都会过去,坏人总归要死,相爱的人会在一起……如果故事不是这个样子,那就还没有到结局,不要着急,要等。”233、“就是这个。”齐泯抢在所有人之前说。“什么?”“专辑的主打歌,就是这个——。”齐泯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飞快跑进和季雅文一起使用创作专用工作室。第65章234、到头来,季雅文还是没有让齐泯独立创作。名义上是因为齐泯的创作还比较青涩,不足以担当一个专辑的主打歌——实际上就是狗屁,季雅文出首张个人专辑的时候,年纪比齐泯还小,也没有齐泯这样深厚的古典乐底子,很多地方都是摸着石头过河,一闷头也就上了。于是所以其实年龄和经验都不是问题,季雅文单纯就是不想让司靖成为别人的缪斯。齐泯心思单纯,在这方面没那么敏锐,还和超天然地和季雅文说:“难怪雅文哥一见到司总就有灵感——虽然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觉得很可怕,但相处下来,他的确是一个能使身边的空气流动,带来改变、生机和灵感的人。”——他是用很平和的语气说的,用词也很慎重,学究样、郑重其事的,很正经地夸奖一个合作伙伴。季雅文理论上觉得应该与有荣焉。客观上难以克服本能的从内心深处泛起的酸味儿。还要硬端着前辈的风度——毕竟齐泯是他很看好很喜爱一手带起来的后辈,好不容易眼看就要突破瓶颈,怎么能这个时候给他拖后腿。就很纠结。出口话还是别有风味:“他可比这好得多了——多得多。”235、幸亏齐泯并没有听出这话的弦外之音,而是立刻把注意力转移到旋律上去。否则季雅文这前辈的架子,真不知道要往哪儿搁了。齐泯受专业影响,旋律写得好,歌词就总有点疙疙瘩瘩的,这会儿记了司靖的话,词的问题解决一半,主旋律出得嗖嗖快——季雅文在旁边,一边帮他记谱,一边提醒他把太过传统化不好编曲的地方修掉。两个人忙了几个小时,大体定了个雏形。只是高潮的部分总也做不出来——这也是齐泯的老毛病了,性格温吞柔和,缺乏攻击性,之前被人那样欺负,也就忍气吞声自己算了,因此歌如其人,写温馨恬静系就得心应手,稍微需要情绪激动一些,就总觉得提不起劲。一般这种时候,都是季雅文大笔一挥直接帮他把一两个重点乐句写过去。可是今天,季雅文自己居然也卡壳了。236、严格上来说,这是一首“和司靖共同创作”的歌。与普通的“把司靖作为灵感来源”的歌,还是有点微妙的不同——新鲜的尝试,明明在一起起起落落、分分合合,已经折腾过很多年,此刻却又有了第一次见面那种无比悸动的感觉。季雅文想要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歌曲上来。可心思却不受控制地一直幻想以后和司靖一起写歌的样子——以前怎么没有想到呢?他觉得自己傻——明明司靖的素养好过这个世界上99%的人,文采飞扬,心思玲珑,出口成章,再合适没有的一个天然的作词人——还自带diss天diss地的愤怒气场,往舞台上一站配上节奏就能唱rap,配上重一点金属就能做摇滚。……这当然是戴了不少“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滤镜。作词并没有这么简单。就拿现在写的这个曲子来说,从意向到最后能唱出来,最少还要经过三四次的修改,调整使之符合节奏和韵律。然而这已经足以让季雅文心跳加快。237、司靖这个人,总像是惊喜盒子一样,时不时就要让他心跳加快。238、季雅文想到他们的初遇。想到无数次折腾,分手然后复合。想到费帆问他,和情商这么低的人在一起,气死气活,还要腆着脸吃回头草,心里不觉得亏吗?“我又不是没有手没有脚,还非得找个人来伺候我过日子是怎么地?我本来就不是因为他对我好,所以喜欢他。我是因为他的灵魂闪闪发光,让我移不开眼所以喜欢他。我也不是因为他完美无缺特别温柔能照顾人,所以要和他在一起。我是因为他的优点鲜明耀眼,在别人身上看不到,对我无比重要,使我可以容忍他的缺点,所以和他在一起。”——说话的时候,季雅文是凭着一股意气,颇有些年轻人不成功便成仁的气盛。现在看来,十足是一个勇敢的预言。第66章239、季雅文到底还是担心司靖。——虽然司靖说得风轻云淡,但毕竟仔细想想是蛮严重的事,何况还发生在未成年的时候,怎么想都让人挺担心的。可季雅文也并不是特别擅长关心人的人。晚上回家旁敲侧击地想询问一下详细情况并且安抚之,然而问了半天也没问到点子上,反而被司靖掀起衬衣顺着腰线摸进去。“你等等!”季雅文打他手,“我说正事儿呢!”司靖不明就里:“你绕这么大半天,到底想说什么?”季雅文支支吾吾。“直说好了,咱俩谁跟谁啊。”季雅文就说了。“嗨,这个事啊,”司靖笑出声,“看把你给吓的!”“我是关心你好吗!”季雅文炸。“好好好关心关心,”司靖顺他的毛,“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季雅文反倒又问不出口了——司靖的记忆力很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