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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槐舅舅文案:一个油嘴滑舌的小故事内容标签:都市情缘阴差阳错搜索关键字:主角:乔洋,马海┃配角:詹森,王督文,刑山辞┃其它:第1章海洋之火这是个50%真实的故事。乔洋是我一个特殊的朋友。或许我们算不上朋友,高中在同所学校,同个年级,不同的班。那时我们总能碰到,并没有说过话,工作之后又在饭局巧遇,需知,这种情况下的重逢总是令人倍感亲切,并促使人感情迅速升温。不过我并未与他搞什么婚外情,我也搞不到他,我是个女人,而他,喜欢男人。我火眼晶晶,明察秋毫,可能是相亲相多了,男人什么货色基本我一扫就知。说起来唏嘘,乔洋这样的骗婚gay,我也相亲相到过。他们表演起来十分自如,然而与真正的直男相比,有些恋爱经验的女人立刻能发现破绽。这没法条条罗列地对比,只能说那是一种女性的直觉。好吧,天真可爱、内心纯洁的女性,并没有这种直觉。我这样的坏女人是有的,我看出了乔洋的真身。晚高峰使我稍微迟到了几分钟,乔洋坐在咖啡馆一处非常隐蔽的隔断后,那是一个延伸在露台的角落,找了一阵才找见他。他看起来颇为颓废,精英的架子端不住,西装上有了折痕,衬衣是皱的,没有系领带。他疲累至极一般,瘫在沙发里,一股股烟缕缠绕着略微蓬乱的头发,脸躲在烟雾之后,使我无法看清他有多憔悴。他太惨了,惨的令我不忍心再毒舌。我落座,要了饮品。他不说话,我便静静等着,他今天急着约我,肯定是有什么憋屈在心里的事要说。烟烧到烟尾,他被烫回神,将烟蒂辗熄在烟灰缸里,抬头看到我,仿佛被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来的?”“有一阵儿了。”烟雾渐渐稀薄,我得以看到他的脸,比再见时苍老了很多,但相对来说,依旧算英俊的,颓废系帅叔叔,可以迷惑一些懵懂少女。他似乎还想抽,左手拿起烟盒,看了我一眼,又放下,耀眼的婚戒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他的人品我实在不敢恭维,婚戒似乎也刺痛了他。“真不好意思,突然把你叫出来。”他一边说话,一边将戒指撸下来,“我想不到还有谁能说话……”他看着我,漆黑的眼睛蒙在忧郁里,“我想找个能说说话的人,想来想去,似乎只有你。”我松开抱着的胳膊,他一定是遇上事了,我也不想表现得太过防备。“好吧,什么事?谈钱的事就算了,谈感情我也无能为力,你要是想找个心情垃圾桶,我还勉强能坐着听听。”他终于露出些轻松模样,“坐着听就行了。”服务生给我端过茶水,大晚上喝茶不太好,可我实在是不愿意喝甜丝丝或含酒精的饮料。我给自己倒了一杯,他换了个姿势,交叉手指,支在鼻子下,漆黑的眼睛一时看着我,一时又调转开。我喝了两杯茶水,他终于望着我,唇掩在手下,声音通过双手的通道闷闷传来。“我是个……GAY。”他小心翼翼看着我,仔细观察我的反应。“哦。”我给了他一个平静的回应。他如释重负,放下手,“你果然知道。”我不晓得他那个“果然”从何而来,他自在了许多,“我就知道你是个开放的人。”我敲了敲桌子,“我怎么听着像骂人?”他长舒了口气,“你知道,我结婚了。”说起这个,方才消散的忧郁又聚拢过来。“你可以叫我人渣,贱男,垃圾,随便什么难听的话都行,狗屎也可以。”我对此不予置评,骂他只能消减他的罪恶感。他垂下眼,平稳情绪,沉淀一阵,视线落入街道上的芸芸众生,仿佛在夜幕下寻找着什么人。“我想给你说说我和我爱人的事。”他轻声细语,语调又骤然粗暴,“不是我老婆,是我的男性伴侣。”我身为一个女性,听他这样的口吻说自己的合法妻子,难免不舒服。他也察觉到自己失礼,立刻道歉,“对不起,归根结底,还是我有错。”“你还想听我说话么?”他惴惴不安地问。我抬了抬下巴,“你说吧。”他的目光又温柔起来,泛着波澜的深潭,让人容易溺死在里面。我和马海年纪差了十岁,我认识他那年,他刚考上大学。我学的建筑设计,那时候好不容易闯出点名头,在业界有些名气,可以算得上是意气风发。你也知道,我长得还行,唉,你别笑,真的,小海告诉我的,说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又羡慕,又嫉妒。我的同学有留校任教的,其中有个和我在大学关系最好,叫老桑,他教的基础课,建筑设计手绘,我手艺还是不错的,他为了帮我打些名声,弄了一场邀请讲座,让我给新来的小黄瓜们摆摆谱。我那时候丝毫不知什么叫谦虚,大摇大摆地去了。有时候我想,如果我当时别那么狂,是不是现在会好些……老桑很会搞这些虚的,三两年就爬到系副主任,要了我两张艺术照,做了些唬人的海报,宣传效果极佳,讲课那天,我们学校的大讲堂挤了个人满为患。我特意把自己捯饬得人模狗样儿,看起来很像那么回事,你也知道,我私下里是个油嘴滑舌的,那天去了,我就像个大哥哥跟他们唠嗑一样,一群小屁孩儿被我一忽悠,对我崇拜得不要不要的。唉,你别担心,我从不误人子弟,谦虚地讲,专业上我有狂的资本。你看,你又笑了,这句是真话。满满一房子小屁孩儿,我却注意到小海一个,他长得好是一方面,谁不喜欢长得好的?但我注意到他不仅仅是因为长得好,和他一起的小男孩长得比他还好,可我就是注意到他。他看我的眼神和别人不一样,骄傲中有些鄙夷。那一点鄙夷令我浑身颤抖,我不是个M,我只是和他较上劲儿了。我故意叫他提问,他站起来,彬彬有礼地给我难堪。“乔老师,您刚才的演示过程里是否有炫技的成分?您不觉得您画笔的走位太风sao了吗?恕我眼拙,你那笔尖抖得眼花缭乱,根本没看清您怎么画的,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学啊!”课室里哄堂大笑,甚至有人给他鼓掌,还有吹口哨的。我暗笑,心说,这都是哥哥我玩儿剩下的。我也给他鼓掌,“真是个好问题!同学,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马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