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9
书迷正在阅读:真千金不想继承豪门、yuhuo(无期迷途gl)、非礼勿扰、[快穿]别人家的金手指、那个不为人知的故事、辞旧迎新、渣贱文的错误打开方式 总攻(H)、竹马他总想拉我下水、一个道门字头的诞生、魔王的套路
程未止心事重重地笑了笑,这个傻儿子实在是他一块心病。许如崇小心翼翼看了看他:“程老师,我想问您个事,您……要不要来我们当特别顾问?”程未止摇摇头:“我还干什么呢?我一个都退休了好几年的老头子了,回家好好照顾儿子,过几天消停日子吧,什么也不干了。我就是放不下苏轻这个孩子,我得看着他好了才能……”他话还没说完,病房里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提示音,楼道里的三个人一愣,陆青柏一把推开门,瞥了一眼仪器屏幕,皱皱眉,又翻开苏轻的眼皮:“你们看他的脑电波活动情况,他可能要醒了。程老师,他醒过来以后会不会有其他的情况,理论上记忆不会受影响,其他的呢?接受能力,感知能力……”他话音未落,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往外望去,正好看见被提示音惊动又转回来的胡不归,胡不归脸上的惊喜显而易见,抬腿想进来,可他只迈了一步,却又停在了那里,脸上的神色黯淡下来,隐隐地竟有些慌张起来。苏轻的手指轻轻地颤动了一下,片刻后,在四个人八只眼睛的注视下,慢慢地张开了眼睛。第三十一章前夜苏轻感觉眼前模模糊糊的,他眨巴了一下,这回焦距才对准了,一抬眼,就看见许如崇嘴角都快咧到耳根的一个大傻笑脸,苏轻感觉脸上的肌rou还不大听使唤,于是表情淡定地被惊吓了一下,心想这是什么庙供了这么个二货?然后他又看见陆青柏比划着两根手指头凑到他面前:“告诉我,你知道这是几么?”苏轻:“……”靠,还有个更二的,这也时兴买一送一。他还是感觉很累,好像刚爬完喜马拉雅山,连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才睁开的眼睛又不由自主地往一起凑。陆青柏立刻急了,完全不管床上躺着的是金刚还是病患,没轻没重地就伸手去推他肩膀:“哎哎,你这是要冬眠还是怎么的,怎么又合眼?醒醒——小许你去拿杯凉水去……”幸好这时候程未止即使出面制止,他往前走了一步,凑到苏轻面前,轻声说:“苏轻,你看看,还记得我不?”苏轻一愣,终于彻底清醒过来,张张嘴,无声地说出一个“程”字来。这一瞬间,程未止的心才真正放下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好像劫后余生的人是他自己一样。可惜不是所有人都能领会他这一番又哭又笑下的拳拳之心,陆青柏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本子,又欠又贱地凑过来:“那什么,机会难得,我先问你几个问题哈,你现在感觉看东西有什么不一样么?世界在你眼里还是三维的么?你看人的时候是不是连细胞质流动都看得清?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会不会觉得全身充满了力量……”苏轻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看着陆青柏,由于通讯器多少会有些失真,他没意识到这个穿着白大褂,敞着怀,衬衣一半掖在裤子里一半露出来的邋遢鬼就是电了他好几回的那位蒙古大夫,于是默默地把头转向一边,心说这位同志上班之前忘了吃药了吧?陆青柏不依不饶地占据着他的视线,对这位新鲜出炉的怪胎一族表现出了强烈的兴趣,逐日夸父追屁苍蝇似的围绕在苏轻周围,对他进行喋喋不休的精神攻击:“你现在的动态视力怎么样?我这样晃手指在你眼里是不是都不是重影的,是不是跟放慢动作似的……哎呀你看一眼嘛,不要看天花板……”“……”苏轻认为自己这个动作应该被翻译成“翻白眼”才比较准确。陆青柏鸡血起来比许如崇那个话痨还要聒噪,胡不归终于看不下去了,一把拎住他后领,把他从苏轻身边往旁边拖了两步,陆青柏本想说什么,看见苏轻正好对上胡不归的目光,于是把话又给咽回去了,一双眼珠高深莫测地转了转。胡不归像个闷葫芦似的站在那,定定地看着苏轻,也不说话,好半天,都快憋出汗来了,才有些愣头愣脑地挤出一句:“你好点了么?”苏轻面无表情地看了他好一会,才垂下目光,尖尖的下巴微微收了一下,算是点过了头,然后他把头往旁边偏了偏,再次合上了眼,表示不接客了。胡不归沉默了一会,低声说:“大家都出去吧,叫他好好休息。”陆青柏对这么一个活的稀罕物还有些恋恋不舍,可惜被胡不归强行撵出去了。苏轻这才又重新睁开眼,透过玻璃窗扫了一眼往外走的几个人,就明白自己这是到了什么地方了,感觉很糟心,他痛苦地想:“怎么总是这帮瘟神阴魂不散?”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苏轻的意识开始一会清楚一会模糊,大部分时间仍在昏睡,时常做梦,偶尔会因为周围有人而被惊动,半睡半醒间迷糊一会,片刻,又睡过去。朦胧间能感觉到一个人一直在他身边,尽管这个人尽可能地放轻了动作,仍然让人感觉到他有些笨拙,粗手粗脚的,有时候会帮苏轻翻身擦洗的时候会弄疼他。苏轻隐约知道这个人是谁,可是不愿意睁眼看,也是太累,睁不开眼。等他真正清醒过来,又是十天以后的事了。这回他是被一阵“通通通”的声音给震醒的——屠图图小朋友正在他的病房里拍皮球,看见苏轻睁开眼,屠图图一激动,把皮球给甩到了墙上,反射回来,照着苏轻的脸山呼海啸地就去了——也不知道谁那么缺德,把这小兔崽子放进来的。皮球砸过来的时候,苏轻忽然有了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真的就像是它被施了个冰冻术似的,明显变慢了,慢到足够让苏轻偏过头去,皮球就擦着他的耳朵边,在枕头上震了震,又落回到地上去了。屠图图扑过来,大呼小叫地说:“讨厌鬼叔叔,你又活了呀!”苏轻:“……”屠图图就继续掰着小手说:“你都‘死了’好几十天了,再不活,他们可就把你烧‘糊’了,关进小盒子里了。”苏轻费力地用他那破锣嗓子说:“老子……又……不……是烤鸭。”屠图图才不理他说什么,严肃地阐述功劳:“还是我跟他们说的,你一定会活的,不能把讨厌鬼叔叔关进小盒。”苏轻一语双关地说:“是多……亏你。”屠图图往后退了一大步,把头上戴着的小棒球帽一推,歪着戴,站在那一边抖腿一边说:“感激就不用了,你以后就‘以身相许’吧……咦?好像也不是这么说的……哎,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