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
书迷正在阅读:金主难违、她的小红唇、当红小生整容失败之后[娱乐圈]、[综]不是我自愿的、傲娇攻其实是忠犬受、曾有一个人,爱我如生命、游龙魅影、造物主的模拟人生、霸总的第一次恋爱、[Hannibal]同化
何频频发挥失常。程睿敏似乎明白她在想什么,拿起酒杯在她的杯沿上碰了碰,仰头干掉。过了九点半,酒吧的乐队开始演出,贝斯吉他响成一片,说话要扯开嗓门。余永麟打电话过来,说夫人身体不爽快,实在出不来了。谭斌挂了电话有点黯然,愈加在心里检讨自己的过份,余永麟到底过不了这一坎,换作是她,恐怕也难以平心静气地面对曾经的下属。程睿敏征求谭斌的意见:“我们也走吧,明天你还要上班。”“好。”谭斌叫过服务生结帐。“三百八十二。”服务生按照惯例,把帐单递给程睿敏。谭斌起身去抢:“我来付,今儿是我拉壮丁,怎么能让你出钱?”程睿敏攥住她的手,眼神暧昧,“我说过,是我的荣幸。”晦暗的环境和灯光,更借着酒意,愈发显得他眼珠乌黑,波光流转。谭斌觉得掌心滑腻腻的,顷刻冒了汗。她想抽回手,程睿敏却握紧不放,颇用了点力气,她放弃努力,近乎哀求地看向他。程睿敏忽然一笑,若无其事地放手,接过找回的零钱,然后说:“走吧。”谭斌的车停得很远,两人走过去花了七八分钟。程睿敏问:“心情好点儿没有?”谭斌据实回答:“一身冷汗。”程睿敏仰起头笑,盛夏的晚风带着潮湿的暧昧,将他的恤衫长裤吹得紧紧贴在身上,现出美好的身段。办公室里中规中矩的西服衬衫,曾把这一切掩盖得完美无缺。谭斌沉默地发动车子,等着程睿敏上车。他却关上车门,向她挥挥手。谭斌摇下车窗:“为什么不上车?”程睿敏俯低身体,臂肘支在车顶,看着谭斌并不说话。谭斌只觉得空气里有化不开的粘稠扑面而来。过一会儿他幽幽地开口:“我不会给自己犯错误的机会。”这近乎赤裸裸的表白了,谭斌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他却站直了,退后两步,再加一句:“你放心,我不开车,我打车回去。”谭斌发觉被戏弄,顿时七情上面,露出一个恶狠狠的表情,在他面前一寸寸升起车窗。程睿敏双手插在裤袋里,只是望着她笑一笑。谭斌踩下油门,从他身边疾驶而过。他站在那里不动,静静看着她离去。后视镜里他的影子越来越小,直到车转过街角,再也看不见。谭斌一路把车开得飞快,静寂的街道两侧,灯火辉煌的高楼大厦,似水面上漂移的游轮,从身旁一一掠过。她犹自感觉到背后两道目光,似把她的背部融出两个大洞,烧灼似的炙痛。完全失去控制,整个晚上她都处于下风,任人调戏,一直没有机会翻身。谭斌恨得咬牙切齿。半道手机响个不停,谭斌整整心情,取出蓝牙耳机扣在耳朵上。“您好,我是Cherie谭,请问您哪位?”“Cherie吗?你好,我是KennyLau。”谭斌真正出了一身冷汗。Lau是广东拼音里刘的发音,来电的是大中国区执行董事刘树凡。刘树凡的声音显得平易近人,“这么晚打扰你,没什么不方便吧?”谭斌心里说:靠,就算有不方便的事,也已经让你搅黄了。但她嘴头上依旧诚惶诚恐地回答:“没有,我们都是24小时开机,随时待命嘛。”刘树凡“唔”了一声表示满意,然后说:“明天一上班,你到我办公室来,我们谈谈,好吧?”他的客气令谭斌浑身不自在,她爽快地答:“好,九点我准时到您办公室。”“那好,明天见。”不容多说,刘树凡很快挂了电话。“Damnit!”确认电话确实已经挂断,谭斌这才用力砸一下方向盘。什么题目也不交待,让她今晚准备些什么?第14章周一上班,谭斌提着电脑直接上了十九层。为了这次谈话,她特意换上浅蓝色细条衬衣和海军蓝的长裤。据说蓝色能够提升心理暗示的效果,令头脑更清醒。这是她第一次进入刘树凡的办公室,将近四十平米的空间,二百七十度的落地玻璃窗,大半个北京城尽收眼前。几件仿红木家具线条疏朗,摆放得错落有致,屋角堆着七八盆绿色植物,似小型的温室花园。朱门酒rou臭。谭斌不合时宜地想起楼下开放办公区一个挨一个的格子间。刘树凡五十不到的年纪,个子不高,肤色白净,戴一副金丝半框眼镜,说话慢声细语,每句话的尾音都往上飘,典型的台湾国语。谭斌第一眼注意到的,是他的领带。深灰色的西装,浅灰色的衬衣,本来配得无懈可击,偏偏戴着一条深粉色的领带,视觉效果相当突兀。谭斌相信,肯定不是刘树凡自己的口味。但是刘树凡的妻子儿女都在美国,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公司里私下的八卦,说刘树凡有一位秘密情人,就是一年前辞职离开的前董事助理。“M,Cherie!你很准时,这是个好习惯。”刘树凡从办公桌后站起身,向谭斌伸出右手。谭斌发觉自己有点跑神,立刻把思绪的野马拉回原处,握住他主动伸过来的手。刘树凡的手心绵软肥厚,手指微凉。谭斌记得相书上说,有这种手相的人,往往热爱播弄权术。他让谭斌在大班台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谭斌以为刘树凡会坐在办公桌后,他却拖过一把椅子坐在她身边。谭斌心里微微打了个突,这样刻意的平等关系,让她很不适应。不过平日她也留意到,往往走得越高的人,韬光养晦的水平越高,待人越谦和多礼。或许这就是精英和普通人的区别,她不太确认。但她的紧张的确随着他的微笑渐渐消退。“一直想找你们谈谈,可是抽不出时间。”刘树凡笑容和煦,“Tony走后,是不是有点吃力啊?”谭斌浑身一凛,这个问题假设得太过险恶。她急忙敛定心神回答:“还好,没感觉太大的区别。”“哦?”刘树凡轻笑,“为什么呢?”谭斌避重就轻地回答:“如果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