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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车子空在那儿也是浪费。放着落灰叫人心疼,那就开展点儿其他服务项目吧。什么项目呢?陶师傅卖关子,故意逗叶颂,坚决不说。顾钊看自己徒弟可怜,到底心软:“没什么好神秘的,就是接病人出院。”理论角度上来讲,病人一般是治愈之后出院。但有些病人可以在情况稳定以后就回家休养,到时候再回医院拆线拔管之类的。不然有些引流管得在肚子上留一个月的,天天住在医院里,又没有其他特别的处理,病人跟家属吃不消,病床也流转不过来呀。可这样的病人开了大刀,让他完全坐起来,人家根本办不到,刀口吃不消啊。这就意味着他们没办法坐在小轿车里头回家,只能躺着被救护车运走,回家卧床继续休养。如果这样的病人真派救护车出去的话,那全市的救护车肯定不够用了。毕竟他没有什么医疗需求,他要的就是一个可以让他躺下来的交通运输工具。可除了救护车,大马路上跑着的可以载人的车辆,有谁能够达到这个需求标准?于是有需求就有市场,基层卫生院被闲置的救护车以及一些被淘汰下来的救护车在这样的背景下鸟枪换炮,改头换面,成了特殊的交通运输工具。叶颂听得目瞪口呆:“还能这样啊!”长见识了,她真长见识了。难怪那几个穿白大褂的人那么奇怪呢,车上连个药箱都没有。的确不该有啊,有了也纯粹浪费。“这种小救护车呢,一般几个人组队,在全市各大医院门前趴活。他们跟护工有联系,开完大刀的病人要出院找不到车的时候,平常照顾他们的护工就会介绍这种救护车过去。这个肯定要比出租车贵,一趟都得几百块。要是到了郊区远一点的地方,那差不多上千了。不过他们一不要交份子钱,二不要缴各种税,都是直接交易,赚的也不少。划下来,每个月都得大几千,而且不用上夜班。”叶颂听得心动不已:“陶师傅,我都想干这活了。”关键是轻松啊,不用担风险也不用熬夜。结果陶师傅冷酷地拒绝了她:“要你有什么用?我要是搞辆车干活的话,我直接把勇哥带上就行了。你跟你师傅呀,派不上用场。”可怜的医生膝盖上中了一箭,只得踉踉跄跄下救护车。他们不是特别着急,因为病人是外伤,地点在社区卫生院。真危及到要抢救的地步了,这边也有医务人员可以出手。叶颂跟贺勇推着担架车,直接往2楼去。挨揍的伤员还坐在等候椅上呢,老远看过去就是满身狼狈,估计被人压在地上打了。他对面站着个年轻男子,梗着脖子喊:“凭什么不让我报销?老子每年都交这么多钱,不让老子报销,给你们买棺材呀。”站在伤员旁边的中年男人皱起了眉毛:“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都可以回家了,那你还住什么院?”“我请了假了,我不是偷偷跑的。”“你既然都能请假回家了,就代表你不需要住院。”年轻男人额头上的青筋都在跳:“我身体还没好,我当然得住院了。”“我又没说你回家不能看医生。我是说你这个情况全可以看门诊,不需要住院的。”年轻男人斜着眼睛,恶狠狠地瞪过来:“我在门诊看病,你给我报销钱啊。我就是不舒服,我就是要住院,我就是要好好看病。”“你这种行为就是骗保!”结果这句话捅了马蜂窝,年轻男人立刻跳了起来:“谁骗了,你说哪个是骗子?我什么时候少交的一分医保啊?我们老百姓交了钱就不能享受国家待遇,那钱给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啊!”伤员扶着头,发火了:“你别诬赖人,你们交的钱都是进国家口子的,我们根本不经手的。”眼看两边又要干起来了,社区卫生院的大夫赶紧出来讲和:“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吵。120过来了,赶紧的吧,您赶紧去上头检查。”打人的年轻人不乐意了:“干什么,讹诈我们小老百姓啊。我都没碰他,他自己摔倒的,搞得跟什么一样的。”顾钊皱起眉头:“那人家摔的可真是时候啊。我告诉你,有监控的,你别想抵赖。你看人家脸上血淌的。”说话的功夫,警察也过来了。看到伤员的情况,出勤的民警当即有了决定,伤员先送医院检查,至于犯罪嫌疑人,他们先带回派出所做笔录。两边也没耽搁,立刻分头行动。叶颂将人送上救护车以后,立刻拿了湿巾帮人擦脸。卫生院给这倒霉的医保局公务员处理了额头上的外伤,可是没给人家清理脸上的血迹,瞧着怪瘆人的。叶颂用了两张湿巾,将人脸擦出个模样来了,下意识地就喊出了声:“唉,班长,怎么是你?”受伤的年轻公务员委屈的要死:“唉呦,你可总算认出来了,我谢谢你呀,叶颂。”急救医生无辜的很:“我又没看过你上班以后的样子。说个实在的班长,你怎么胖了?换了发型都不认识了。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啊?刚才他们都说的含含糊糊的。”大学时代的班长立刻激动了:“怎么回事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吗?他们在骗保,根本没必要住院的病人,却挂了住院。空手套白狼,白白骗取国家医保资金。”叶颂吓了一跳,不至于吧。骗保这种事情不稀奇,但基本上是私立医院做的事。因为社区卫生院再落魄也是事业单位,总有兜底的。搞出骗保这么大动静,实在犯不着。☆、为什么骗保“怎么就不会?”医保局的新晋公务员愤愤不平,“他们就是在干这个事。这种没必要住院的病人住了院,产生的额度报销多出来的钱都是医院挣的。医保资金就这么多钱,他们搞这样子的话,人家正儿八经要住院治疗报销的病人怎么办?”陶师傅在前头笑了起来:“好了好了,你性子太急,所以才吃的亏。你干嘛冲在前面?你一看跟你一块出来的那位,你师父吧。他为什么没事?他肯定不会往前头冲吧。”陪同受伤公务员上车的年轻女同事一开始就跟壁花似的,一声也不吭,这会儿忍不住开口问:“为什么呀?”陶师傅十分无奈的样子:“因为你们师父知道所谓的挂床是怎么回事。人家这种基层社区卫生院也是没办法,他们没有竞争力的。从医生的医疗技术到医院的设备,他们都没办法跟大医院比。以前交通不方便也就算了,毕竟还是有人懒得跑远路,宁可就近治疗。现在交通四通八达,不说公交地铁这些东西,自己开个车,最近的三甲医院也就半个多小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