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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既见君子元流火要回家的时候,林惠然把他拖回来,跟他说,有一个坏人冒充你,现在就住在你家,你今天暂且不要回去。“不可能。”元流火瞪着眼睛道,“他怎么冒充我,难道和我长得一样?”“一模一样。”林惠然把他在元家的见闻讲了一遍,只没有说表白的事情。元流火气得咬牙切齿,“他还睡我的床,还敢让奶娘伺候他。”提着两个小拳头就要去打架。林惠然只得好言相劝:“我瞧他像妖邪之类的。你贸贸然的跑过去对质,被他吃了怎么办呢?”元流火想起了子离显出真身时的恐怖模样,便不再说话了。林惠然打开门叫一个小厮过来,吩咐他查元家小少爷这半年来的行踪。小厮答应一声,快步走了。林惠然伸手出去,廊外雨水纷纷落下,此时暮色四合,满园都是花香。他微微一笑,吩咐厨房做几样精致的小菜,再拿一些甜甜的糕点。婢女见他眉目含笑,就大胆问道,少爷今天要招待贵客吗。林惠然敛容,沉着脸说:“多嘴。”他反身回屋,点燃了几根蜡烛,举着明晃晃的烛台走进里屋。元流火依旧是呆呆地站在地上,低着头不说话,宽大的衣服垂下来,盖住了他的脚。林惠然放下烛台,把一块银灰色的鼠毛软垫放在雕花木凳上,随口道,“站着干什么,不冷吗。”元流火沮丧地坐在他身边,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那个妖怪是坏人吗?有没有伤害过我爹娘?”林惠然只好耐心地安慰他,又让他不用担心,但是元流火一直皱着眉头,闷闷不乐。后来丫鬟端进来食盒,往桌子上摆放了两碗银耳粥,一碟蟹黄包,一碟火腿,一碗红烧狮子头,还有一盘碧绿的麻油拌菠菜。元流火早就饿了,他坐在桌边吃了一个包子,觉得鲜美可口,顿时忘记了烦恼,筷子刷刷乱飞,吃得头也不抬。林惠然见他吃得香甜,每样菜只略动了一下,就停下了筷子,只微笑着看他。元流火吃完了饭菜,用毛巾擦拭手脸,烦恼消了多半,丫鬟又递上来两杯碧螺春茶,两人坐在桌边饮茶下棋,十分悠闲。如此消磨了一个多时辰,林惠然起身去书桌边写字,叫元流火自己玩,累了直接睡觉,不用等他。林惠然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是他素日所用的。元流火沉吟片刻,望着他的背影,忽然开口:“林公子,你那些朋友来你家里过夜,也跟你睡在一起吗?”林惠然哑然失笑,发觉元流火其实不笨。“你若是睡客房,又要叫丫鬟们起来收拾,夜已经深了何必折腾呢。”元流火坐在床上,语气淡淡的:“我不怕折腾。”“嗯?”林惠然有些疑惑:“往日你跟我一起睡,不是挺好的,怎么今天又挑三拣四的。”停了一会儿又轻声说:“我的床没有别人睡过,我不爱别人碰我的东西,你乖乖的,不要闹。”元流火低头慢慢地褪了鞋子,脱了外衣躺在床上,怔怔地望着林惠然:“林公子你不睡吗?”“我写点东西。”元流火百无聊赖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一骨碌爬起来,跑到林惠然的身边坐下,好奇地盯着他笔下的字。“还在写故事吗?”“是啊。”“我帮你研磨吧?”林惠然说不用,想了想拿出几本书递给他,说:“这是印刷出来的第一批书,还没来得及校对,你帮我看一下。”元流火欣然答应,翻开书,认认真真地翻阅。窗外雨声潺潺,屋内灯火通明,到半夜时候,屋里渐渐有些寒冷,元流火一边看书,一边屈起双腿,抱住膝盖。林惠然看了他一眼,蹙眉道:“怎么没穿袜子?”元流火聚精会神地看书,没理他。林惠然弯下腰,握住了元流火的一双脚踝,微微一拉,搁到自己腿上,用宽大的衣袖盖住,轻声感叹道:“还挺凉。”元流火瞪圆了眼睛:“你干什么?”“不干什么,你不是冷吗。”林惠然头也不抬。元流火咬住嘴唇,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问道:“林公子,你娶亲了吗?”林惠然嗤地一笑:“没呢。”“你这么大年纪,为什么还没有成亲?”元流火质问他。林惠然停下笔,想了一会儿,看向元流火,轻声说:“因为,你的年纪还有点小啊。”元流火呆了一下,没来由地脸红,把脚收了回来,局促地看向别处。林惠然挪过椅子,坐在元流火身边,一手半环住他身子,另一只手撑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组成一个半包围的牢笼,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元流火的身体缩成一团,最后扑到了林惠然的怀里,半晌闷闷地说:“林公子?”“嗯?”“你要和我成亲吗?”“是啊。”林惠然轻声笑,停了一会儿又说:“我是林家排行最小的,爹娘对我很纵容,婚事也全由我自己做主,你放心。”元流火沉思了一会儿,咬着手指道:“可是,我为什么要跟你成亲呢?”林惠然按住他的肩膀,低头凝视他:“你不喜欢我吗?”元流火微微一笑,看着他的眼睛,认认真真地说:“我当然喜欢你啦,唔……”话未说完,就被林惠然堵住了嘴唇,他挣扎了一下,身体差一点掉下去,被林惠然抱住。半晌元流火软在他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脖子,闭着眼睛微微喘息。林惠然低头吻了吻他的鼻子和眼睛,挥灭蜡烛,抱着他走向屋内的大床,单手解开床帏,淡黄色的薄纱将雕花红木大床团团围住,月光朦朦胧胧地照进来,洒在地板上成了淡色的霜。清晨,林惠然做了噩梦,梦中被人追杀且刺中了胸膛,他骤然睁开眼睛,只觉得心口疼痛酸麻,外面阳光明媚,花香鸟语。他低头,看见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元流火趴在他的身上,睁着眼睛乖乖地摆弄床单上的流苏。并且编成了一堆麻花辫。林惠然单手托着他的脑袋,身体往上,靠在枕头上,又重新把元流火抱在怀里。两人不着寸缕,肌肤像软玉绸缎似的在一起摩挲。“什么时候醒的?”林惠然轻声说。元流火起身,伸出双臂抱住了林惠然,声音低而沙哑:“抱抱。”林惠然含笑抱住他,又见他唇色很淡,想必是劳累过度,就把他放在床上,叫他多睡一会儿,然后出去叫厨房做几样补品。元流火吃了一点汤,捂着脑袋说不舒服,腰疼,又吵着要回家。林惠然只好安慰他了几句,又把他哄睡了,然后才出去。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