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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们有了区别。”审神者皱了下眉头,关于祸津神的那段她倒是第一次听说:“明白了,这样看来确实麻烦……不过之前那家伙说他现在愿意接受祓褉了,我正在想该找哪几振刀去帮他祓褉。”“不是吧那家伙居然愿意接受祓褉!?”鹤丸国永震惊,不过他很快又严肃起来:“不只是这样,我来这里找您还有另外一件事,您最近也应该感受到了本丸中的气氛了吧,再怎么说他们确实也做得过了些。”审神者想了想:“气氛?你指的是真刀手合那件事吗?”鹤丸国永卡壳,没想到刚才敏锐得很的少女现在却迟钝起来了,他有些焦躁地说:“您先听我说完吧,总之,人类是不能带着rou身上高天原的,活生生的人类与死灵成为的神器有很大区别,与神的眷属也有不同。带着rou|体人进入高天原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被当作活祭、以嫁给神社的方式,被送往彼岸成为神明的媵妾。”眼前的少女神色逐渐变得惊讶,鹤丸国永加快语速道:“而且说到底,神官选中的神明不一定喜欢,分灵喜欢的本灵也不一定喜欢。即使以活祭的姿态嫁入神宫,当神明不打算庇护人类了,活祭就很有可能会被抛弃。被逐下高天原后,失去了此世的身份又无法融入彼岸,结局大多是被妖怪当补品吃掉,灵魂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骤然被告知了一堆她从不关心的事,审神者惊讶又茫然:“你到底在说什么?”鹤丸国永抓着她的肩膀摇晃,压着嗓子低喊出声:“说是髭切啊,他说他要跟您结婚!”审神者:“…………”她切实地愣住了,下巴掉地,这话和刚才那一堆话都堵在她心口,半天消化不过来。鹤丸国永却紧接着继续絮絮叨叨:“总之与神怪纠缠上并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真名啊、约定啊之类的。双方都开玩笑的就罢了,一旦神明认真起来,而人类又答应了什么事、与之约定,那么神明提的一切要求人类都必须完成,可相反条件下神明却不会受到束缚,这对人类来说是非常不公平的!”“还有别以为有付丧神契约在就没事,要是真没事的话,那么多废弃本丸和暗堕本丸哪来的?神明要是想钻空子那可真是太简单了,堕落就是其中一个选择,只不过身为武神侧面的我们都下意识厌恶祸津神的侧面而已。我们毕竟活了成百上千年,而你才几岁,千万不要被他们……”审神者愣了许久,连呼吸几乎停止,半晌才消化完毕。“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审神者轻轻拿开鹤丸国永抓着她肩膀的手,刘海将她的眼神遮得晦暗不清。见她有反应了,鹤丸国永舒了口气:“您现在知道了就好,有防备的话就不会被骗了。”……被、骗?审神者后槽牙咬得死紧,嘴边却硬扯出微笑:“鹤丸你先回去吧。放心,我不会被骗的。”看着她杀气四溢的脸,鹤丸国永打了个寒颤:“那,那我先走了……”他背后直冒冷汗,经过窗边时被吹得一阵清凉。刚到楼梯口,忽听审神者问道:“鹤丸,本丸中还有多少刀剑男子有着同样的想法?”鹤丸国永僵在原地,不知该说好还是不该说好,毕竟其他人最多只想寝当番……还好审神者并不需要他回答,她略显疲惫地支着额头,说:“算了,我还是不知道比较好。”作者有话要说:我不行了……一滴都不剩了……第54章赌约这三年来,在受挫的时候,她往往会回想在记忆中与父母友人相处的一幕幕。一句一路小心、欢迎回来,或是夕阳下挥别的手,清脆的女声说着,明天见。仅仅是从记忆的角落中剪下的小小瞬间就能让她回味许久,并继续为之战斗下去。即使是最近这段时间失去了长久以来的目标,她还是很积极的去掌握新的能力,去适应新的身体,按计划准备出阵,像往常一样管理着整个本丸。可是在深深的心底,她茫然无措,不知道未来在何方。要像从前那样继续战斗吗?冒着生命危险维护所谓的历史,在时之政府的要求下与历史修正主义者战斗?还是说她也可以就此放纵自己,在刀剑男子们的照顾下安稳平淡地度过这一生?心绪混乱中,她之所以还能保持冷静,一个原因是本丸中的刀剑男子们都需要她的引导,另一点也是因为刀剑男子们的支持,看着他们全心全意的相信自己,审神者没有理由就此放弃。然而若是这最后一根支柱也被摧毁了呢?审神者站在天守阁的窗前,放眼望去下面都是刀剑男子们的居室,还有她为他们建起来的修复池、温泉、田野湖泊、山川草原……这一切都是他们一起建起来的……与信任一起。在天守阁的四楼,这三年来收到的来自刀剑男子们的礼物整整摆了两面墙,大家并肩作战的一幕幕仍旧记忆犹新。审神者低下头,在她的掌心里,还有着因练刀而留下的水泡的痕迹。她从前的身体也曾经像这具身体一样,手中并没有武具磨出来的茧子,握刀久了连手腕都抬不起来,而这几天就像是把从前逼迫着自己提升实力的日子又重新过了一遍,生生练脱了一层皮。就像髭切说的那样,她也意识到了自己对自己多么狠,然而现在又是为了什么呢?总领失职,下属越位……有时候不一定是因为某个人做错什么,可现在的她就是要面对这样的结果。审神者轻轻抚过右手掌中的痕迹。今天下午髭切埋头认真帮她处理水泡的样子,不知为什么,回想起来才发觉自己记得异常清楚。无论是他轻且稳的手法,还是低头时头顶上的小小发旋,乃至垂眸时微颤的睫羽……她还记得当时自己的想法:这振刀认真起来时看上去可靠得多,闭上嘴的时候也更讨人喜欢了。无论髭切表现如何,她始终在心里提醒着自己,不要被他骗了,要找到他这些行为背后的目的。但是可能在某一个瞬间,她曾心想,也许那天的道歉是认真的呢?也许这振刀是真的打算“悠闲地生活下去”呢?她曾经很排斥通过聆听心音的方式来确定下属的忠诚,可她现在却特别想把这振刀狠狠掼在地上,按着他,不顾他的挣扎,强行听取他的心音,以此来确定他的真实的想法,好让自己安心、或下定决心找办法解决他。不过现在倒是不必了。那天忽如其来的道歉是假的,这些天的相处也是有目的的。这振源氏重宝从来就没有打算把自己的忠诚交给她。审神者站在窗前,被微冷的夜风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