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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蓬勃的少女感来。她一头齐耳短发,刘海薄而细碎,是学生时代少有人敢尝试的发型。因为这种发型太考验颜值了。她的瞳孔呈棕色,眼神总是明澈透亮,双眼皮从眼尾处划开,弧度和大小全都恰到好处。有神的右眼下,缀着一颗浅浅的小泪痣。给她整个人在柔美的基础上,又添了一丝艳。就是有人这么受宠,画画得好,长得还跟从精修图里出来的女星似的。虽然力气大,但人家偏偏就是体型匀称,身材也很好。林盏上前接过奖状。黄郴点头:“继续努力啊,更多大奖等你去征服!”林盏还没来得及推辞,便听孙宏大吼道:“那可不!高手千千万,盏姐一锅端!”大家笑作一团。“孙宏,你最近文化水平见长啊,还会写诗了。”“不得了了,以后孙大哥是我们文化课扛把子了。”“人家只夸自家女神的,是不孙宏?”黄郴报过大家的分数后,又开始了老生常谈。“画画这件事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们平时要多练,看人家林盏和郑意眠,哪天不是笔不离手的?素描速写都可以向她们俩学,但是色彩一定不能学林盏的。”黄郴把郑意眠的画板举起来:“看到郑意眠的了吗,这是联考的画风,要亮,暗部跟亮部对比要拉开,前后也要拉开,不准给我画灰了啊……郑意眠这几个水果画得真是太好了,看人家这个苹果跟梨子,色相啊……”林盏不恼,因为她跟郑意眠的画风本来就不一样,她适合校考,郑意眠适合联考。一开始,黄郴真的试过各种方法想让她换一换画风,但反而适得其反,想到她这么画也能拿高分,黄郴到后面也就不再管了。放下郑意眠的画板,黄郴走到林盏身后,笑着说:“每次看林盏的画,都有种劫后余生的灰败感,但是在灰败里面,又有点生机,挺有意思的。”林盏画面偏暗,而且爱用灰色,但由于整体协调得好,每个水果的颜色和形状都和契合画面,一点都不突兀,反而很好看。黄郴每一次看完她的画,总是要叹一声天赋的厉害之处。他又扫了一眼郑意眠工整明亮的画面,又觉得各有各的好。画画嘛,总是要百花齐放才有味道。///后来,林盏又去一水街蹲点过几次。一样的位置、不一样的位置、甚至连小巷口她都蹲过了,结果一无所获。“希望之光”没有再来,她的画面也没有再续上一笔。在无望的守候中,她终于决定先不等,将那幅画收了起来。她总感觉,他们一定还会再遇见的。“美术馆的征稿上上周结束了诶,”郑意眠提醒她,“都十几天了,也没蹲到‘希望之光’吗?”林盏放下画袋,颓丧地点点头:“他比明星还难等,明星起码还有行程呢。”郑意眠替她担忧:“那怎么办呢?你不参加征稿了吗?”“我有存稿啦,”林盏说,“早就交了另一幅上去。”郑意眠放了心,扭头继续做题:“那就好。”孙宏探了头过来:“这么着急,要不带你们去一班看看那个高岭之花?”林盏也埋头写题:“不去。”按照初遇的情况来看,希望之光周二下午第一节应当是没课的。而一班是魔鬼尖子班,每节课都全员到齐。再加上,那次见面,希望之光并没有穿崇高校服。故而这么一推测,那个叫沈熄的,一定不是希望之光。///相安无事地过了几天,周五下午,黄郴说要带她们去W市美术馆去看画展。收拾了一下东西,她跟郑意眠先在门口等着大家,她们班门口恰好对着个楼梯,有个人风风火火从底下冲上来,差点把郑意眠给撞到,幸好林盏拉了一把。林盏随着他跑步的方向看过去:“干嘛呢这是……跟逃跑似的。”跑步的男生理了寸头,嗓门很大,她们这边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班上还有人能出吗?!李诚拉肚子不能去了,还有谁能解说?!”搞得很大的阵仗,林盏的好奇心也被勾起来了。她问孙宏:“你不是号称崇高百事通吗?这个怎么回事,这男生在着急什么?”孙宏:“我没听清,他刚刚说谁名字来着?”林盏:“李诚,我不认识。”孙宏在脑中搜寻了一番,又仰着脖子往那边看了看,不大确定地说:“应该只有一件事。”“W市美术馆不是在咱们旁边吗,还跟我们经常有些合作什么的。这次上级领导来视察,看完我们学校想去美术馆了,我们学校就派了个学生来解说,聊表心意嘛。谁知道后来怎么弄的,还有人跟着拍摄,可能要上电视。”“这个李诚普通话标准,表达能力不错,学校就选上了。可能刚刚拉肚子不能上了吧,学校就派人去一班问问,有没人能上的。一班是尖子班嘛,代表学校水平的。”林盏挽着郑意眠,轻飘飘地说:“学校也是敢想,还想随便拉个人去解说么?”那么大的场合,没有提前排练,没有提前背词,且不说需要多大的文字功底和文化积累吧,光是众人投来的目光和压力,就够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轻则结巴,中度脸红,重则一边脸红一边结巴着不知所云。林盏很清楚,压力这东西有多可怕。她不觉得有谁能够胜任。“这就不该我们管了,”孙宏有些兴奋,“嗳,沈熄在这个班上啊,搞不好等下可以见到呢。”林盏低头玩手指:“他跟我又没关系。”孙宏:“沈熄!我靠沈熄出来了!”林盏不甚在意地抬起头来,却当场愣住。她的希望之光穿着崇高的校服,从一班的门口走出来。他站在门口,身姿挺拔,不像身后的人松松垮垮地半靠在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