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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旸也不好八卦追问,这问题也就作罢了。父亲的意思他清楚,无非是想说李局这个人复杂,让他留点心,只不过防人也不是件易事,真有心要算计你的,总会有叫你防不胜防的时候,现在还没到被牵连的时候呢,再怎么担心防范也是多余,总不能雷还没打呢,自己先把自己吓死了。所以父亲忧心的那些,礼旸并不挂虑。只不过在听知李局和陈医生被抓的一瞬间,他确有那么一点点庆幸,庆幸自己当初晋升的事没成。礼国盛把一支烟抽完,正打算酝酿下一个话题呢,礼旸的手机就响了,他拿过了一看,见是邱少晖打的,便干脆回了房间。邱少晖倒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觉得今晚见不上面了,心里想。要说惦记,礼旸也惦记,他不是没干过睡到半夜睡不着、又开了车去找邱少晖的事,倒没那么多矫情的腻歪,只是有个人在旁边睡习惯了,一个人呆着就总觉得缺了点什么,空落落的。两人平时通电话的时间少,不在一块儿呆着时,礼旸不是在单位就是在家,总归不方便说话,有的也都是公式化地问句吃饭没?在干嘛?就草草挂了电话。可今天,公式化的话三两句说完了,礼旸又下意识地拖住邱少晖,正儿八经地把单位的事说了,也把父亲说的、心里想的,一并都说了,莫名地舍不得挂电话。而他在心里憋了一天的烦闷和不踏实,也在听到邱少晖声音的瞬间,得到了抚慰。“你没沾过李局这人吧?”邱少晖问的问题和礼父一样。礼旸听了,兀自笑开,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往他胸口上扯了一下,很麻,很暖。“我没事,放心。”“你要不,晚一点,还是过来吧?”顾忌礼旸的父母,邱少晖想安慰他,却也没敢把话说死。“不了,今晚我养精蓄锐。”礼旸说完坏笑了一下。邱少晖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咬咬牙嗤道,“能让你惦记这事儿,我也算是值了……”两人说着说着就闹上了,之后半句正经的都没了,不知不觉间就胡扯了半个多小时,后来还是小杨慌里慌张地来把邱少晖叫走,这俩人才舍得把电话挂了。礼国盛从礼旸进了房间开始就重新点了支烟,连着抽了两支还不见儿子出来,就刚刚儿子那眉眼间掩不住的笑意,他就是不猜也知道来电话的是什么人,可两个大男人,隔三差五的见面还不够,打个电话都要说这么久,有什么可腻歪的?当父亲的顿时有些不能接受,烟越抽无名火越大,心里还弯弯绕地琢磨着,这事儿到底是儿子占了人家便宜,还是儿子让人给占了便宜?总之,越想越烦。等礼旸回到客厅,屁股一沾沙发,就听父亲没好口气地闷哼了一声,“我和你妈都不瞎,回了家也不知收敛!”“……”礼旸被这闷头一棍打得晕乎,还没回过神来,又听父亲自己转移了话题。“你妈这碗都洗好长时间了,去,看看有什么帮忙的。”想了想,父亲又道,“找机会……你自己跟她提一提,让她也有个心理准备。”说完,又续了一支烟,礼旸让他少抽一点,他仿若未闻。谁都不知道,他要在心里提醒自己多少遍儿子没错、儿子也无辜,才能勉强压住内心的烦闷、不解和惋惜。母亲的碗筷都收拾完了,可人还站在灶台前忙活,不知在弄些什么,礼旸凑过去看了一眼,就被母亲连连推开,说让他去陪他爸说说话。“爸让我过来看看的。”礼旸说。“厨房有什么可看的,去去,出去,我把这鸡过了水放锅里炖上就行,马上好了。”母亲说着,拿围裙擦了擦手,才抬头正视儿子。儿子的精神头很好,她看在眼里也跟着高兴,可心里到底有道难以攀过去的坎儿,高兴之余,她又发愁。她不是没劝过自己别逼儿子,可到头来最大的宽容也只是不过问,好像只有沉默,才能让一家人心安理得地忽视那个缺陷,把日子过太平了。礼旸见母亲看他的眼神坠坠下沉,怕是有什么事,便忍不住问了她,“妈,怎么了?”母亲被他一问倒别开了头,转过身去又忙活了起来,她把过了水的鸡码进炖盅,又撒了点枸杞洋参,添上水开上火,等这些都忙完了,才停下来,垂着头犹犹豫豫地开口,问,“小旸啊,你……是不有对象了?”想到父亲方才的提点,礼旸才把下意识想否认的话收了回去,转而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那找时间带回来吃顿饭吧。”母亲说。“嗯?妈?”礼旸怕母亲会错了意,以为对象说的是个姑娘,张了张嘴就想解释,可心里纠结着,又不知该说我对象您可能不太喜欢合适,还是果断回绝了直接?可没等他挣扎完,母亲又含含糊糊地堵了句话,说,“带回来吧,我知道……我都知道。”话说完了,她也不等礼旸回应了,自顾解了围裙就往客厅去了,不一会儿,就听到她口气寻常地跟父亲说,“你给我转个江苏卫视,那电视剧开始了,快点……”“又看那些家长里短吵个没完的戏,我纪录片没看完呢!”“你明天看重播去,昨晚看那姑娘上医院了,估计是得病了,哎我看看那小伙子怎么办,你给我转过来!”“哎……行行行,看吧看吧。”……听着父母别扭拌嘴,礼旸才缓缓舒了口气。正如父母理解不了他为何会对男人产生感情,他同样也理解不了枯燥无味的纪录片和都市偶像剧之间能有什么好看与不好看的差别。他们也都清楚,无论怎么努力,也总归站不到对方的角度上感同身受,好在,还有包容。为了对方,也为了这个家。吴天来店里找邱少晖,赶上他正在里屋打电话,小杨一见他来就莫名紧张,匆忙地给到了杯水就着急忙慌闯进里屋去叫人。既然是登门了,邱少晖也不可能躲着不见,他挂了电话走出去,就看见那人正端着水杯一口一口喝着,不紧不慢地,和以前比起来,似乎多了点与世隔绝的清冷。愧意再生,邱少晖暗自叹了口气,还是举步走了过去。吴天瞥见邱少晖过来了,便摆正了视线看他,顺手放下了手里的杯子,不着边际地嗤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不敢见我了呢。”吴天来意不明,邱少晖无心与他玩笑,只是避重就轻地问,“有事儿?”“有。”吴天斩钉截铁地点头。要是换作以前,他多半会反问一句,没事儿不能找?不过现在省了,他知道邱少晖没心情陪他闹,也就不自讨没趣了,挺干脆地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红色的信封,端正地挪到邱少晖跟前,宣布道,“我要结婚了。”邱少晖愣了一下,挑眉看向眼前的人,没出声,也没什么表情。“真的,2月1日摆酒。”吴天努了努嘴,又端起水杯想喝,却发现杯里已经没水了,于是喊了小杨过来加水。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