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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连离了婚的都没得挑!”蔺严猛地干掉一杯酒,眼珠子烧红,狠狠盯了一眼刑远平,站起来就走。这饭吃得闹心,憋屈,老子他娘的积食!“你给我站住!蔺严!”刑远平看到蔺严摔门离开,啪得撂了筷子。刑乐乐被吓得哇一声哭出来,方崇赶紧哄着,抱着孩子上楼了。好好的一顿团圆饭,就因为各人各家三三两两的心思,彻底吃崩散伙了。刑厉坤站起来劝了两句,出去追蔺严,刑则啓面无表情地坐着,和刑远平对视。刑远平特别不理解,刑厉坤就算了,从小不喜欢软趴趴的小女孩儿,彻底歪茬儿——可这大儿子一向靠谱,两年没盯着,怎么也沾上坏毛病了?小辈不懂事,大的也不省心,天天就知道带兵练炮,压根没有成家的意思,光涨军衔不长脑子。第41章正文小番外邢乐乐哭得一哽一哽的,难得有点儿缠人,方崇把孩子哄睡了,自己轻手轻脚地收拾东西。他暂住几天,只带了换洗衣物,收拾起来很快。包还没装好,卧室门打开了,刑则啓站在那儿,语调平平,“放下。”“啓哥……刑总,”方崇苦涩地换了个称呼,“你家里人都回来了,我住着不方便……该回去了。”“没什么不方便,房间多的是。”刑则啓看了一眼床上的邢乐乐,“回头他再哭,我哄不住。”“我会跟乐乐打电话的。”方崇努力克制着情绪,手底下却乱了,拉链夹住衣服拉不上,急得他满头大汗,眼圈也跟着红了。刑则啓走进来按住他,“行了。”“对不起……”方崇低着头嗫嚅,“董事长大概是误会了,我可以去解释。”“他没有误会。”刑则啓捏着方崇的下巴逼他抬头,盯着他清澈的眼睛幽幽道,“阿崇,你想解释什么?”方崇愣愣地瞅着刑则啓,哑口无言。刑则啓轻笑,越凑越近,眼看就差那么一个鼻子尖的距离,门又被打开了,刑厉坤探头坏笑,“哎呦喂,正热乎着呢?”方崇一下子涨红了脸,憋得跟颗西红柿似的。蔺严在外头哼哼,“就他娘的没个清静地儿,得了,老子回部队去了。”刑厉坤说,“别啊老舅,多住几天,你不在,我爸得多烦人呐。”“敢情老子是回来给你们俩挡枪口的?”蔺严憋火,一脚就踹刑厉坤屁股上,“你个浑玩意儿!”这几个人压着嗓儿说说笑笑,刑远平一个人坐在楼下,就跟多余的似的,心里挺难受。大概是人老话多,不招人待见,他图什么呢?孩子们都好就行了。老头慢悠悠地踱上楼,脊背挺直,步伐宽阔,和年轻时一样意气风发,只是鬓角却全白了。他从卧室门口经过的时候,突然来了一句,“都住着吧。”这人都进屋了,刑厉坤他们才反应过来,蔺严尤其显得惊讶,“他这是……吃错药了?”刑远平耳朵还挺好使,“我还没老糊涂呢。”“这老东西……”蔺首长笑笑,眼角眯出纹路,背着手跟进去,“姐夫,咱俩杀两局?”刑远平懒得搭理他,“我现在只玩西洋棋。”蔺严肺都裂了,虎着脸道,“……能差多少,还不都叫兵马象军。”勤务兵得令,把蔺首长车里的行李箱又送上来,上楼进屋就是一愣——这还是那个在部队里训人跟训狗似的兵头子吗?蔺首长正坐在小板凳上,弓着腰眯着眼地较劲儿,“憋马腿了你!”刑远平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说,“西洋棋没这说法。”“这兵歪茬儿了!”刑远平微微一笑,“这叫直进斜吃。”“……”蔺严低头掏兜,刑远平纳闷地看着他,这人从兜里翻出来一个直板手机,老古董,漆都掉光了。“干嘛呢你?别百度了,我给你教规矩。”蔺严按了半天,把一张糊了吧唧的图按过去,得意道,“瞧瞧,我外甥媳妇儿,没见过吧。”镜头里宋谨正被刑厉坤扛在肩上,屁股朝上插着小红旗,连个脑袋瓜都看不着。老爷子一下就不平衡了,朝外头吼,“刑厉坤,你给我滚进来——”亲爹都没过目,先给你舅舅搭眼儿,太没规矩了。霸占上部完小庆【无责任脑洞】叶落雪融,秋闱高中,穷书生宋谨背上行囊,前去参加会试。乡亲们鸣锣相送,都盼着会试一过,殿试放榜,迎来这十里八乡的第一个状元爷。宋谨样貌清贵,聪慧过人,三岁成诗,五岁作文,言行本分君子,独有一个缺点:抠。原本可从官路直到盛都,这人为贪省那几个过关铜子,愣是提前半个月出发,选那羊肠小径一路绕行,风餐露宿,好不凄惨。等他到了盛都郊外,已是衣衫褴褛,瞧不出半分清秀书生的模样。离会试尚有几日,宋谨捏捏荷包,决定暂不进城,先找一户农家借宿,好省下一份笔墨薄纸。路边有株巨大榕树,下面落一木屋,围着竹木栅栏,野花四侧,开得溶溶滟滟。这里清幽雅致,倒是个念书的好去处。宋谨上前叩门,“可有人在?”里头无人应声。宋谨正待转身,门开了,里头探出一只结实的手臂,将他原地转了个圈。“何事?”刑厉坤不耐道。这人方才正在沐浴,此时上身哧果,亵裤松松垮垮挂在胯上,水珠沿着胸口和小腹的沟壑滑入裤中,生得粗眉俊目,好生硬朗。宋谨不由怯懦,“小生……小生无意叨扰,会试在即,想借宿几日……”刑厉坤按眉不语,将这穷酸气的小书生上下扫了一遍,姿态倒是不错,脸和鬼糊了似的,压根分辨不出模样。“若不方便——”“进来吧。”刑厉坤大方开门,“厨房和水井在后院,你住隔间小屋。”“多谢!多谢!”宋谨激动地跟进门,紧接着就被扭了个方向,脸上落了一块布巾,“先进去洗洗。”我、我洗什么?宋谨蒙头蒙脑地进了隔间小屋,里头的浴桶还冒着热气,显然是刚才刑厉坤用过的水,他也不敢嫌弃,老老实实搓洗起来。刑厉坤在外屋修耕犁,待那小书生出来,也忍不住分了心,这人脸蛋被热水蒸得粉白透红,乌发用木簪挽起,竟是出奇好看秀致。小书生洗了澡,香喷喷地凑上前,好奇道,“大哥,你这犁怎么和寻常的不同?”“我家没有牛。”刑厉坤闻着他一段白细的颈项,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