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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的名字,或许你们连听都没听说过。他的心腹属下都称他为九公子。”九公子,江湖上可从来没有过什么九公子。只是能在那样显而易见的混乱中接手这两股势力,九公子的手段必定不凡。白锦问:“你也想插手这些势力?”玉罗刹回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珠光宝气阁便罢了,可这个青衣楼……我却不喜欢它变成九公子的所有物。”他随手拿起一颗黑子,落在棋盘之中,原本明朗的局势顿时变得诡谲莫测起来。“人人都想要分这块儿饼,但有的人拿了大的,就必然有人分到的少一些,想从中作梗的人可不少,本座顺水推舟一把,倒也合了很多人的心意。”白锦看着棋盘,漫不经心道:“你的手,还是莫要伸的太长了。”玉罗刹:“哦?”白锦的语气很慢,带着他特有的平静,就如同他永远都只是个局外的看客一般,缓缓道:“江湖人再如何掀起风雨,在某些人眼里也只是一群江湖草莽而已,但你不同。你若再向中原势力伸手,他们可不一定会继续容忍下去。”西门吹雪默默的听着。师父口中的某些人是谁?他的父亲又是什么身份?原来师父也会与人讨论这样的话题,原来……师父和父亲之间是这样相处的。西门吹雪没有将任何疑惑和感慨说出口,自然也没有人停下来为他解答,玉罗刹与白锦自顾自的继续着。“道长高见。”玉罗刹眯起眼睛,笑容愉悦,他摩挲着手中手感极佳的棋子,道:“所以本座并无对青衣楼出手的打算。诚然,青衣楼的确很不错,但本座手中不错的东西何其多,又何须眼红别人?霍休的烂摊子,就叫他们挣着收拾去吧。”白锦了然:“那么,就是你与那位九公子有旧怨了。”玉罗刹哼了一声:“谈不上旧怨,只是看那只小狐狸不顺眼罢了。”能让玉罗刹叫一声小狐狸,简直就是天大的赞赏。白锦轻轻笑道:“玉罗刹,小心阴沟里翻船。”玉罗刹一挑眉:“………听起来你很期待本座吃亏?”白锦坦诚道:“是。”玉罗刹十分不解:“为何?”白衣剑客认真道:“因为你这个人从以前起就太过自以为是,可惜就如你所说,能让你真正吃亏的人还是太少。”“道长似乎从未对本座的毛病表示过反感?”白锦理所当然道:“我脾气好。”玉罗刹:“…………”说好,也的确是很好。可若说不好,那就是直接要提剑打爆别人脑袋的怪脾气。该说他的确很有自知之明么?玉罗刹神情古怪,可白锦却又执起一枚白子,“啪”的一声落在了玉罗刹的那枚黑子旁边。玉罗刹抽了抽嘴角,拂袖道:“你这是什么下法。”白锦道:“乱下。”的确是乱下,他这一子落下后,无论是白锦自己的局,还是玉罗刹的局,都瞬间失去了灵气,就像两个根本不会下棋的人毫无章法的乱下了一通一样。白锦道:“若说翻船,你或许早已翻过一回了。”不用他提醒,玉罗刹立刻就明白了白衣剑客的意思。他冷笑道:“入魔。”虽成功突破至大宗师,但从此却落下了一个毛病。他自己倒是很无所谓,奈何旁人受不了这个,个个对他退避三舍,生怕玉罗刹要吃掉他们一样,虽说威严日重,但他心里到底还是觉得不痛快。这二十多年里唯一一个毫无芥蒂的跟他对视的人,也唯有同样处于大宗师境界的白衣剑客了……就连西门吹雪,也是在他刻意的收敛之下才能与他匆匆对视一眼。白锦看了面无表情的西门吹雪一眼,才问玉罗刹:“孙姑娘要不要紧?”也是他们疏忽了,万梅山庄的一切都太过周到,他们一时竟谁也没有考虑到孙秀青居然是看不得玉罗刹的——白锦和西门吹雪是没想到,而唯一一个心思缜密的玉罗刹是压根不会对外人上这份心。那位姑娘当时整张俏脸都刷的变白了,之后的一顿饭也吃的浑浑噩噩,偏偏西门吹雪还被玉罗刹的一通捣乱吸引了大部分注意力,饭后又被白锦带着散步下棋,没能去看看孙秀青到底如何了。玉罗刹混不在意道:“无碍,做几天噩梦就没事了。”他将手中的黑子尽数拋回去,凉薄的嘴唇勾起一个实实在在的笑容来。“心中坦荡,又何惧心魔?”西门吹雪蹙眉。白锦拍了拍西门吹雪的手,对徒弟道:“今日天色已晚,你再去打扰人家姑娘实在是不妥,等明日再去瞧瞧她是否有哪里不舒服。”玉罗刹附和道:“不错。今日有劳小雪为我们设宴了,时候确实不早,你也早些睡吧。”一唱一和,仿佛在哄十岁的儿子早点回房歇息一样。西门吹雪眼神复杂的点了点头,拿起自己的佩剑,独自离开了白锦的院落。玉罗刹三个字,他不陌生。早在他成为万梅山庄的庄主之后,有关西方魔教的情报便被罗管家恭恭敬敬的端上了桌案。玉罗刹,据说是整个江湖最神秘、最强大的高手。神秘到不知年岁几何,是男是女;强大到哪怕十几二十年不曾出现在人前,也无人胆敢与之为敌。更叫人忌惮的是,如玉罗刹那样的人,已不是纯粹的江湖中人了。他是西方魔教的教主,西域诸国真正的掌权人,实际统治着整片西域的无冕之皇。待西门吹雪关上了房门,白锦才压低了声音道:“这样好么。”“他总该知道的。”玉罗刹微笑道:“身为人子,怎么能连他父亲姓甚名谁、是何性情都不知道?”他修长的食指轻轻点着棋盘,问白衣剑客:“往后,你还会留在万梅山庄么?”白锦眼眸半垂,看着棋盘上的棋子随着玉罗刹的动作微微晃动,答道:“过几天我要先动身去一趟南疆,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他是打算在万梅山庄多住些时候的,对了,还得去一趟薛衣人处,替白鹤老人把信送到。“南疆?”“友人相托。”玉罗刹问:“可需要我帮忙?”白锦连想也没想,便答道:“不必。”玉罗刹敲击着棋盘的手一顿,脸色也拉了下来。“道长。”察觉到玉罗刹语气中隐含的不悦,白锦轻轻皱眉,他抬眼看向玉罗刹道:“怎么了,有话便直说。”玉罗刹扯了扯嘴角,“……没什么。”他不知为何竟感到了一丝怅然,转而问:“这么晚了,你不打算回去睡觉么?”“再等一会儿。”白衣剑客抬头看了一眼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