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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个什么意外,也是应该的。”聂千万挑眉一笑,倒没说话。“半个时辰后药效可解。”冷澹身形隐于林叶之中,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秦晖:……聂千万看着怀中小夫郎恬静睡颜,放下车帘,马车车轮徐徐转动,绝尘而去。小八驾车,李三思翻身上了照夜,追虹看了一眼紫霜,想要去拉缰绳,却被紫霜喷了一鼻子,然后整个肥硕的马屁股对着她,马尾巴甩了她一脸。追虹欲哭无泪。最后只好只追虹与小八一同驾车,李三思骑着照夜,紫霜在后边儿一身轻松地欢快小跑。一路疾驰,直到天边露出了鱼肚白,一行人才终于看见了无辟山上那块刻着“无辟寨”三个大字的黑色巨石。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啦~☆、第39章天色近晚,周沫躺在车辕上,双手背在脑后放空自己寻找灵感,来到越家时已是暮色朦朦,现如今天空上几颗疏落的星子,不由得又勾起她一番离愁别恨。夜空倒映在双眼,周沫伸了个懒腰,“夜晚真宁——”“抓住她们!别跑,姊妹们上啊!”周沫一个静字还没说出口,就听得人声鼎沸,喧闹嘈杂,头顶如同有一群草泥马喊着号子齐齐奔过,她顿时火大,“让不让人构思啊?!”周沫气愤地坐起身,却又险些被一个圆墩墩的身子撞下去。“嘶——是哪个不长眼的拦了本少的路!”圆墩墩撞到了后胳膊肘,一身儒生装扮的青衫顿时撕裂出一道长长的口子。“小姐,小姐您没事儿吧!”小厮赶紧上来将周汤之搀住。周汤之在宴会上惊魂未定,又被车辕绊了一跤,又疼又怒,“打,给我狠狠地打!”周沫的思路被打断,此时心中也是一团火气,她撸起袖子伸出一根手指中气十足地大喊,“你过来啊!”周汤之却听着这声音有些不对,后肘好像也没那么疼了,她定睛看去,眼前的女人黑巾蒙面,露出来的眼睛周围还有着鱼鳞一样的疤痕,她心里一凛,“你,你是谁?”周沫摸了摸脸上的黑巾,没掉啊,这货怎么一副吓到的样子?她蒙着面都能将人吓到了?“你认识我?”周沫看着眼前圆墩墩道。“你,不认识我?”周汤之有些疑惑,她伸出手在周沫眼前晃了晃,“你不会傻了吧?二姐!”“谁是你二姐!你看看咱俩这体型,像是一家人吗?”周沫拿着赶车的小鞭子在周汤之肚皮上轻轻一戳,便颤了两颤。“二姐,快别闹了,我都快被娘折磨死了。”周汤之上前去,就要拉下周沫的面巾。周沫倒也没躲,任由她将自己的面巾扯下来,然后嘿嘿一笑。果然看见周汤之神色一怔,然后瞪大双眼,“二姐,你怎么,你的脸,你,我……这——”“行了,什么你你我我这这那那的。”周沫将面巾扯回来放在手里,“怎么,还说我是你二姐?”“听声音,确实是,看容貌,却是十万八千里,不过就算这样你也是我二姐啊。”周汤之一把攥住周沫的胳膊。“二姐,你不知道你不在娘都是怎么对我啊,她天天逼我抄书,默读,看账本儿,呜呜呜——”周汤之本来就重,这整个身子都靠过来,周沫顿时就有些吃不消了,“你,你先放手——”“不!我不放!除非二姐你和我回去!你干什么要离家出走啊!你不在,娘整天骂我。”周汤之抱着周沫的胳膊,粉团的脸蛋子蹭来蹭去。周沫终于忍无可忍,“你再不放开我就真不回去了!”这一招果然奏效,周汤之一听赶紧麻溜地松开了周沫,“二姐,你可不能骗我。”“你刚才还要打我呢?”周沫道。“那不是,不知道是二姐你啊,嘿嘿。”周沫腹诽,嘿你个头,这从哪儿冒出来的圆墩墩meimei,可不是我的。她抬眼看见越府里边儿的人纷纷出逃,便问道,“里边儿怎么了?”“打起来了。”周汤之又要来拉周沫,“咱回家吧二姐。”“不急。”周沫心想,着什么急呢,我还得等我老大呢,我得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那什么时候回去?”“咳,我还有事没有办完,再说你看我如今的样子也回不去。”周沫一本正经道,“既然你说母亲教导你,那你就好好的学,莫要辜负母亲对你的期望。”周汤之的脸瞬间垮下来,虽然她的脸也垮不到哪里去,“不要。”虽然周沫对她说的母亲什么的一无所知,但是她脑海中还是能自动脑补出一个严母的形象。“她不能跟你回去。”一道清亮的公子音,越过夜色,越过墙沿馥郁的紫色丁香,传到周沫的耳中。四瓣的十字花跌落在李绒绒的肩头发梢,他一身紫色的锦衣,青丝半垂,飞扬的眉眼笼在月色下,竟是柔和了些许。周汤之只觉有些口干,“李公子……”“既然知道是我,还不快走。”李绒绒还是拿着那把羽扇,一张瑰丽的脸气势凌人。周家虽然因为从商的缘故不能入金城重地,但是周汤之由于周文的熏陶教导,也只是略略地见过李家的这位小公子,身份尊贵,但是也是出了名的脾气古怪,难以相处。周汤之张了张嘴,又看了一眼面容尽毁的周沫,还是一拱手选择告辞了。周沫下意识地站直身体,李绒绒就在他身后。“还不驾车。”李绒绒语气倨傲,却身轻如燕地上了马车。周沫想了想还是将那块黑巾再度蒙上,然后上了车辕,末了还是开口道,“不等老大他们了吗?”“他们出城了。”车帷中传出李绒绒的声音,不复方才的清亮。周沫应一声,驱着马儿向前行去,越过喧闹的人流,马蹄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啪嗒啪嗒。周沫本是不愿与李绒绒多搭话,但是这脾气古怪的小公子也不说要去哪儿,过了越家前边儿那条笔直的大道,前边就是一个交叉口。“公子,要去哪儿?”周沫小心询问。“李府。”两个字中夹杂的是显而易见的不耐。李绒绒在马车中微微皱眉,周沫之毁容之后,好似变成一个憨憨,深更半夜的,不回李府,难道要睡大街吗?“憨憨”周沫浑然不觉,只是为自己在李府的日子又深深的掬了一把泪。.清晨,无辟寨的山头上冒出一缕缕炊烟,袅袅地升入上空与天色融合。秦先双手抱着聂千万的劲腰,仍然熟熟地酣睡着,聂千万轻轻地撩开一丝车帘,暖黄的阳光轻轻在秦先的脸上洒下一线。李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