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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的傅子瑜却不相信。“所以,就因为一个你都没有去印证的谣言,你就在事关你我终生的招亲文试上赌了气,是么?”傅子瑜像是被一盆水从头浇到了脚,猛地怔住了,“宛儿……”李秋元咬着牙说:“我真是看错你了,大错特错了!”说完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往家门口的方向去了。傅子瑜想追上来,奈何两个跟着的家丁实在不是个吃素的,死活给挡下了。李秋元忍不住想,李纪宛的眼光可实实在在不怎么样。原本知道了她的生命轨迹,她以为傅子瑜会是个十分有才华,有远见且不在意世俗言论的人,现今这一看,才发现这是因为这位宛娘子给加了滤镜。除了确实有几分才华以外,他根本就是一个自以为是,心里一点谱儿都没有的不靠谱男人。回到家中,李少卿自然问起了今晚的经过,两名家丁看了她一眼,将她和青衣书生的对话原封不落的告知了,还顺带讲了今日傅子瑜拦住他们去路一事。李少卿果不其然又是劈头盖脸对她一顿骂,骂她分不出黄金和破铜,又说幸好人家不介意,真真是走了八辈子霉运之类的,倒也没有让她去跪祠堂。李秋元左耳进右耳出的闷头听完训,回房里去了。房里伺候的小菊瞧着她闷闷不乐心事重重的在床上躺尸,过来帮她按肩膀,她今晚在屏风后面端着坐了一晚上着实有些腰酸背痛,便任她去了。“宛娘子,新姑爷明日就来提亲了,你到时候可莫要这样垂头丧气了。”顿了顿,侍女实在忍不住道:“婢子今日瞧着,那位梵公子可不比傅子瑜差,甚至比他还要倜傥俊俏些,诗也是提前很久就作完了的,您瞅瞅那礼部侍郎的千金都跑来和您抢人了。”李秋元唉声叹气道:“这个我自然是知道啊……”小菊撇着嘴道:“婢子知道您心里还有傅子瑜,但他今日的表现可太不像话了,给了机会都不知道争取,您已然是仁至义尽了,便放下他罢。”李秋元心烦意乱的看着天花板,喃喃:“可是,我是注定要嫁给一个行商的书生去江南才行啊。”小菊并不知这是何意思,只是下意识说:“可是,梵公子也是家中世代行商的书生啊,籍贯也在江南呢。”李秋元看着天花板发怔,几秒钟之后,她的视线聚焦,忽然猛地坐起来,看着小菊道:“你刚刚说什么?”小菊被她反常的反应惊到,不明所以的说:“婢子说您应该放下傅子瑜……”“不是,是后面那句。”小菊想了想,道:“梵公子也是家中世代行商的书生,而且也住在江南呢,这是他今晚亲口对阿郎说的。”顿了顿,她带着一丝调侃笑道:“还别说,您和家中行商的书生还真是有缘分呢。”李秋元胸中一道白光闪过,忽然发现自己长久以来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梦中那个时之神告诉她李纪宛未来会跟着一个家中行商的书生去江南私奔,然后生下子嗣。但是他自始至终并没有指名道姓那个人是谁。是她一直以来先入为主的认为那个人是傅子瑜。那么问题来了,李纪宛的天选之人到底是谁?会是傅子瑜吗?还是梵修?而且看如今这场面,怎么样都是明媒正娶,不管怎么选,私奔是绝无可能。小菊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只是到了该熄灯就寝的时辰,自家主子仍旧睁着眼睛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凝视黑夜,这副模样就好像有生以来遇到了什么诡异的岔路口一样。寂静无声的子夜里,下人们都已经歇下了,李秋元还在翻来覆去的看手腕上的臂钏,她心乱如麻,脑海里不断闪过那张轮廓分明宁静微笑的脸。臂钏在夜里流淌着淡金色的柔和光泽,她盯着它几乎看了大半夜,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着了。第二日一早,她顶着两团黑眼圈起了床,侍女看着她略微憔悴的面容,吃了一惊,“宛娘子,您昨晚不会一夜没睡吧?”顿了顿,“今天可是个大日子,新姑爷已经来了,就在前厅里头坐着,而且今天妙仪娘子也要回门,约莫再有一会会就来了,您这如此憔悴看着可不好。”李秋元歉意的笑笑,“那你帮我多匀点胭脂罢。”顿了顿,“黑眼圈也用脂粉盖盖,应该是不大能看得出来的。”侍女面上漾着喜气,边给她梳妆边零碎的和她说话,“咱这位新姑爷瞧着是个家境殷实的,送来的聘礼可放了一院子呢,而且我听咱们阿郎问起他父母了,说要与他父母一起给你们定个婚期。可您猜怎么着,这位新姑爷父母并不在!娘子可有福了,以后不知要少多少鸡零狗碎的婆家事。”李秋元心不在焉的听着,不时点头,这时候她反而开始犯困了。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常roro、27534603两位小天使扔的手榴弹,感谢29102866、二月妖怪、爱丢米糠熊、27534603、cyq几位小天使扔的地雷!第109章镜台就放置在窗前,窗户是开了的,夏日的尾巴已经快抓不到了,过后几天就是立秋。阳光少了往日盛夏里的毒辣,颇为柔和的照在镜台上,还有她脸上。这感觉和昨日遇见那人一样,都让人觉得舒服,她不由靠在椅子后背上打起盹儿,任由侍女在她面上抹抹画画。侍女小声咕哝着什么,她没听清。又过了很久,她听见远处传来人来人往的嘈杂声,略略皱眉后,一双温软细腻的手捂住她耳朵。触感柔软温热,她起初以为那是侍女的手,但随即发现,这手纤长有力,骨节分明,也并不像女人的手那样那么秀气的小只。她靠在椅子上的脑袋动了动,随即迷迷糊糊睁开眼,仰着脖子抬头看时,便看到了高而挺秀的鼻梁和轮廓分明的下颌骨。直到他低下头,她才看清了一双雪狐似的狭长眼睛。李秋元一下子睡意全消,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幅度太大,翻起的裙角打翻了一盒迎碟粉。旁边有侍女瞧见打趣,“娘子,好端端的你脸红什么?”李秋元摸了摸脸,guntangguntang的,她指指外面,“太阳晒的。”侍女道:“胡说,姑爷明明一直在帮你挡着光的,哪里会晒红?”李秋元这才不得不抬头再度看向梵修,尴尬的移开话题道:“你怎么来了?”他今日仍旧是一身青衣,但与昨日又似有不同,温润的眉眼柔和清淡,“我与你父亲商议完婚期,他说我可以过来看看你。”李秋元哦的应了声,实在不知该接点什么话。但以外人的角度来看,她对这桩婚事的态度很迷,可有